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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眼睛一紅,緊緊地抓著我:「蕭寒,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在身邊,和你在一起。」
我道:「那鬼父說得對,一個人總好比兩個人死的。記住我的話,不要傷心難過。以後也不要為我報仇,好好地呆在陳家。」
陳思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十分用力,指甲都陷入肉裡面:「蕭寒,你……我不走……」
鬼父道:「看來,你們有結果了。陳姑娘,既然蕭寒舍了性命救你,你就走得遠遠的。等到以後有機會,再來找我報仇,那不是很好嗎?」
我小聲說道:「陳思,不要報仇,聽我的話,快離開這裡,去毒蟲洞,找到先生,還有水怪。我儘量和他們拖延時間。記住我的話,好好活著。」
陳思眼淚紛飛。
我道:「走!聽我的話。」
陳思紅著眼睛看著我,擦去眼角淚水,道:「蕭寒,你等我。」
鬼父拍手道:「這樣才好。也省得我逼問!那就把預言之子說出來吧。」
我道:「你當我三歲小孩,說出來你就不會放過陳思了。」
鬼父聳聳肩膀:「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回頭看著眾人,又道:「都把路讓開,陳姑娘,你請吧!」白成喊道:「鬼父,就這樣放她離開嗎?」
鬼父道:「我不想再說第三遍!」白成只得後退。陳思回頭看了我一眼,咬牙跑了出去,越過眾人,消失漆黑的山路上。
鬼父看著我:「蕭寒,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我勸你還是早些說,不然我放飛蟲鑽上去。你的愛人陳思就會和煙花一樣綻放,燒得什麼都沒有的。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若是說假話,我會知道的。」
鬼父眼睛集聚光芒,陰測測地看了過來。我擔心陳思安危,只能與鬼父雙眼目光對視。目光對上的那一剎那,我心頭一震,竟然不受控制地說了出來:「我不知道預言之子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但有兩點是清楚的,第一,預言之子還沒有降生;第二,預言之子會是我的徒弟!」
鬼父聲音忽然一變:「沒有騙我吧。」
我點點頭:「沒有!」
鬼父咯咯一聲怪笑:「看來不用知道預言之子是誰,把你殺了就可以了。你死了,你徒弟就不會拜在你門下,就不會學一生本領,不會成為覆滅黑煞的那個人!」
我心頭一震,回過神來,暗暗訝異,怎麼一瞬間就被鬼父控制了心智,把事情說出來。想來是白天與十隻蠱蟲爭鬥,消耗太大,沒有辦法抵抗鬼父的控制。
我道:「那就動手!」我料定陳思已經跑遠,變取出了兩個銅錐子,握在手上,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白成道:「鬼父,這小子白天欺人太甚。我差點被他弄死,求您老人家給我一次機會。等下死之前,讓我刺上一刀!以泄我心頭之恨!」
鬼父淡淡一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嘛!」
鬼父右手一揮,身後五個黑衣人從邊上繞了過來,把我圍在了中間。這五人動作幹練,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鬼父得到了答案,自然也就不會留我了。
鬼父喝了一聲:「動手吧,乾脆一些!」
五人聞言,手上便多了一把鋒利的匕。我左右雙手握著銅錐子,抵擋刺來匕。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應該帶上水怪,或者帶上血蠱蟲和金蠶蠱、陰陽蠱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地被動。
鐺鐺!匕與銅錐子出兩聲碰撞,火光四濺。一不留神,我腹部挨了一刀。若不是我及時躲閃,這一刀就刺穿左肺!連忙在地上一滾,落到幾米外,大口地出氣,又是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出來。
白成哈哈大笑:「什麼蕭寒,什麼麻烈雲,什麼狗屁苗疆蟲王,在黑煞面前,都是紙糊的。怪叟大哥,本望,咱們加入黑煞,還是有好處。今日我終於認識到黑煞的厲害了。苗疆大地上流傳的五毒教,和黑煞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麻本望也道:「是啊!蕭寒何等了得,在鬼父面前,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說出隱情。這眨眼功夫,便要成為刀下亡魂了。那五毒教的教主就是敗在蕭寒手下。兩相比較,五毒教教主根本不及鬼父一根手指頭!」
兩人話聲剛落,只聽嗖嗖兩聲破風聲。兩根折斷的竹子飛來,直接貫穿了麻本望和白成的胸膛。鮮血汩汩地流出,片刻功夫就染紅胸前背後的衣服。
「生了什麼?」白成和麻本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撲通跪在地上,隨即出悽厲的慘叫聲。
第340章 神秘人
白成與麻本望倒地的瞬間,鮮血還沒有變冷,可已經是氣絕身亡,雙眼白,最終死不瞑目。
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在自己最為得意的時候。
死亡會這麼輕易地靠近,瞬間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人在最為得意的時候,心情和警惕性最為放鬆。放鬆時候,卻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兩人忽然死掉,雲崖怪叟的反應最大,畢竟他和白成、麻本望是一起的,又站得最近,兩人身上飛濺出來的鮮血,有一些濺到雲崖怪叟的身上。
到了他這個年紀,本來是見慣了生死,已經不會再畏懼死亡。可有的人,年紀越大,就越害怕忽然死掉。雲崖怪叟幾乎和白成、麻本望二人同時倒地。
雲崖怪叟整個身子完全貼在地面上,腦袋也不敢抬起半分,只是慌亂叫道:「是鬼,是惡鬼殺死了他們兩人。是惡鬼……鬼父,救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