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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鬼,怎麼會這麼詭異殺死這兩人。
雲崖怪叟哭喪著叫喊後,褲襠便濕透了。
雲崖怪叟只有小時候尿過褲子,沒想到臨到老,再也尿了褲子,只是這一次是被嚇尿的而已。竹子飛來的方向是從南邊飛來的,鬼父目光看過去,那邊卻寂靜無聲:「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說話。」
聲音在林中迴蕩,卻無人回應。鬼父眼神集聚著攝人的眼光,依舊看過去。月光光潔,微風輕輕地吹動。他身上的衣服也隨風搖擺。樹林深處,悄無聲息,好像真的有鬼魂在遊動。
我這一邊,情況越來越糟糕,雖然看到白成和麻本望倒地斃命,卻無暇去思索去思索倒地是什麼人動手。兩根銅錐子我在收拾,與這五個黑衣人周旋。
這五人並非是殭屍,也不是木偶人,而是反應靈敏訓練有序的高手。我兩根銅錐子刺中其中兩人,本以為他們會退去。可惜的是,他們好似感覺不到痛苦,動作依舊凌厲。
我又挨了兩刀,暴喝一聲,隨即飛出一根銅錐子,刺中其中一人的胸膛。那人胸膛汩汩地冒血,往前面沖了兩步,終於是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沒能再衝上來,嘴裡卻是怪叫:「殺殺!」
我擊中一人,後退數步,看看了四周:「鬼父,你以五對一個人,你算什麼英雄好漢,著實太卑鄙了。」
鬼父道:「我只是要殺你,我只要這個結果。至於過程如何,我不在乎。對你這樣少年人,要是不用上狠勁。我擔心你就此逃離,留下禍害啊。」
我手臂和肩膀、腹部都有刀傷,再這麼殺下去,肯定活不了。既然活不了,那這個鬼父留著也是個禍害,索性直接殺死了。我一咬牙,目光盯著鬼父:「好,那我就來試試你,有多大本領!」
我隨即暴喝一聲,雙腿力,迎著站著四個黑衣人沖了過去。這四人見我上前,只是站定了位置,並沒有迎上來。轉瞬之間,我到了四人跟前。
四把匕從各種預料不到的方位刺來,其中有兩把更是忽然變化,其中一把刺在我左側肋骨中,直接刺了進去,另外一把從左側肩膀刺了進去。一股劇痛傳來,我不由後退幾步,眼前有些迷糊,鮮血從傷口流出來,很快就會耗光我的鮮血。
鮮血流光的時候,人不可能活下去。
我胸口雖有一團熱氣,卻沒有力氣再往前沖。
到現在,我心底只有一團深深的恨意,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只可惜那鬼父戴著鬼王面具,無法看清楚是一張什麼樣的臉龐。
四人見我數出受傷,面面相覷數眼,並沒有再上前。鬼父從後面走上前。貼在地面的雲崖怪叟大叫:「鬼父,你不要靠前,求你老人家保護我……保護我啊!」
鬼父躍上前,四個黑衣人左右各站兩個。
另外那個倒地的黑衣人,卻沒有去管。如同一片秋天的葉子一樣,被人捨棄,無人再去多看他一樣。
春天來了,葉子會重新芽,可是人呢,還會重生嗎?
我搖搖頭:「你們真是一群可悲的人,我真不知道,你到到底為什麼而活著。我要是鬼王蕭山,早就把你們都殺光。遠離黑煞,尋找自己的新生活!」
鬼父道:「可惜你不是蕭山,蕭山也不是你蕭寒。你也好,他也好,各自的命運都不一樣。」
我看了一眼鬼父:「那你的命運是什麼?你加入黑煞之前,是幹什麼?」
鬼父眼神稍微猶疑了片刻:「我的命運如何,和你沒有半點關聯。你現在要關心,是自己死後怎麼和閻王交代。我想,死在你的人應該不少吧。」
我哈哈大笑:「死在我收拾的人不多,殭屍卻不少。動手吧,我不想再聽這人說話。我只可惜了蕭山,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為什麼會是黑煞的鬼王呢。」
鬼父示意兩人上前,自己跟了上去,道:「蕭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死在這裡,不要怪我,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吧。你要知道,但凡與我黑煞作對的人,都不會好結果。當初的五毒教何等厲害,最終還不是大部死在了沼澤地裡面……到現在已經變成白骨……今日就由我代替蕭山送你上路吧。」
言語之間,鬼父已經多了一把匕。
夜已深,鐮刀月懸在天上,秋風吹動,又有幾片葉子飄落在地上。
蒼天無情,今日我蕭寒葬身此處,我不甘心地抬頭看著鬼父。兩個黑衣人已經跑過來,動作極快地扣住我雙手手腕。
我與十蠱蟲相鬥,本已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再加上多處受傷,失去大量鮮血,身上已無多少氣力。
被兩人掐住之後,已是砧板上的魚肉。
鬼父道:「蕭寒,你本可以好好地活著……可惜你參與到五毒教裡面,還得知預言之子這件事情。」
我道:「死前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能否告訴我!」
鬼父動作僵了一下:「可以,你都要死了,若是帶著太多疑問,我還真不忍心。人嘛,總是要死得瞑目的!」
我說:「當年五毒教聲勢浩大,你們為何要絞殺他們,若是將他們收服。豈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這樣你們藏在幕後,指使五毒教行事,豈不是永遠不會暴露。」
鬼父笑了笑:「五毒教教主白自在和毒神葉風都是心比天高的人,不甘心成為黑煞的傀儡。所以,我們只能徹底拔除五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