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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秀連冷哼一句:「你還聽過京劇《挑滑車》,就憑你,也懂高爺爺的鬥志嗎?」
賀茂大郎臉上肌肉抽搐,強忍著怒火沒有發怒,說道:「你再無可戰的力氣,何必勉強自己。中國有句話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受了重傷,已無活路,何必苦撐下去。」又對我說道:「蕭寧,你還年輕,何必在這裡丟了自己的性命。你們若願意臣服於我賀茂家,我可以繞過你們的性命。」
我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古秀連,問道:「古爺爺,咱們要是向他求饒,還算不算英雄好漢了!」
古秀連道:「咱們要是向他求饒,那就成為天下人的笑話。他們會笑我古秀連一輩子高傲,臨終為了活命,竟然要跪在日本人腳下。他們也會笑你蕭寧,為了活命,竟然不敢與日本人斗下去。」
賀茂大郎冷笑一聲,道:「那我沒有辦法,我之前是想殺你們,剛才也是想真的放過你們。不過你們一心求死,那就成全你們吧。」
賀茂大郎手上的紙扇搖動,兩邊殭屍跟著圍了過來。古秀連沒有多少氣力,只能象徵性地揮動刀劍擋著。我分身乏術,只能守在他的身邊,盡力擋住攻殺過來的東洋殭屍。
不過兩分鐘,我感覺到手臂沉重,很難再抬起來了。忽地一聲,後背挨了一刀子,倒在地上。古秀連隨我一起,跌倒在地上了。我手上的黑鐵傘脫手,落到數米之外。
兩隻殭屍跳過來,直接踩了過來。我反應靈敏,在地上一滾,滾到它們邊上,雙手抓住了它們,暴喝一聲,心中叫道:「凶蟲,吸光它們的屍氣!」
凶蟲的吸力十分兇猛,兩隻殭屍身上的膚色快速變化,不過片刻就用黑色皮膚變成發白的肌膚,全身都是屍斑。我長喝一聲,抓住它們一腳,站了起來。兩隻東洋殭屍身子倒懸,發出咯咯怪叫。
我心中喊道:「凶蟲,我不願意窩窩囊囊地死在這裡,給我些力量吧。」凶蟲隨即散出一股強烈九幽寒氣。我手臂多了一絲氣力,將兩隻東洋殭屍丟了出去。與此同時,我在心底喊道:「小蠱蟲,蠱王蟲,你們去咬死他!快去,咬死他!」
小蠱蟲在養屍屋門口放出了毒氣。進入地下室之後,賀茂大郎一直站在很遠的地方沒有靠近,所以我沒有馬上放出小蠱蟲,本想等靠近一些之後,然後再動手的。現在已經等不及,我只希望蠱王蟲與小蠱蟲出動,可以咬死賀茂大郎。
兩蟲聽到我的召喚之後,快速地跳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落地,而後飛向了賀茂大郎。賀茂大郎眉毛一挑,手中的紙扇搖動,隨即移動腳步,忽地叫了一句:「封!」隱隱散出一股藍色的氣息,擋在他的身前。
蠱王蟲與小蠱蟲撞在這股藍色氣息上,反彈落在地上,身子一晃,又重新站了起來。蠱王蟲的鬥志最為強烈,肉嘟嘟的身子落地之後,直接撞了上去。賀茂大郎手中紙扇搖動,身後藍色氣息冒出,擋在自己的身前。
我餘光看了過去,心中一驚,賀茂大郎似乎利用某種特殊的結界,擋住了小蠱蟲與蠱王蟲的進攻,該死!
我恨得牙痒痒,就在這時,兩隻殭屍抓住了古秀連的手臂。我大叫一聲,跳起兩腳踢了過去。我腳上帶有一些寒氣,落在兩殭屍身上。它們飛出去之後,動作緩慢了不少。
我扶起古秀連,古秀連雙臂被兩隻東洋殭屍抓住,留下了可怖的指甲印,傷口有些發黑,應該是屍毒進入了古秀連體內。東洋殭屍指甲縫裡有著厲害的屍毒,這些屍毒進入古秀連的身體裡,開始影響古秀連的身體肌能。
古秀連眼睛下面有些發黑,呼吸也變得緩慢,手臂也有些僵硬了。
古秀連道:「蕭寧!我中招了!再過一會,怕是要身子僵硬了!你不要管我,快走!快走!」
我掃視四周,知道斷無全身而退的可能了。我目光穿過殭屍群,決定不管如何,一定要殺死賀茂大郎。我眼神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古家鎮,回到我、白師父、阿九、二叔被古家鎮眾人圍住的場面。
我心中燒起一團烈火,忽然之間,感覺不到身體的疲憊。
我放下古秀連道:「我們出不去了,待我上前殺死那賊子。」我話聲一落,長嘯一聲,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前,先是奪了兩把東洋刀,東洋刀上灌滿了寒氣,撞開了數隻殭屍,腳步踏著棋步,費盡氣力感到賀茂大郎跟前三米開外。我衝過來的地方,倒了一地的殭屍。
小蠱蟲與蠱王蟲沒能沖開賀茂大郎眼前的藍色屏障,身子一彈,全部落到我的身上。小蠱蟲在我右邊肩膀,蠱王蟲在我左邊肩膀。它們的氣息與我身上氣息融為一體。
賀茂大郎雙目睜大,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是人還是魔鬼!」
我暴喝一聲,手中的兩把東洋刀刺出,直接刺入那一層藍色的屏障上。可惜沒等我刺中,兩隻殭屍出現在中間,雙手握住了東洋刀,嘴巴哈著熱氣,生生地擋住我上前的動作。
我長嘯了一聲,連著用力,推著兩隻殭屍往前面而去。那兩隻殭屍往後面退去之際,又有兩隻殭屍分別站在它們的身後,合在一起,擋住我前進的步伐。
賀茂大郎站在殭屍背後,嘴角翹起,獰笑道:「我這地下室有一百三十九隻殭屍!就憑你與古秀連,想把它們全部幹掉,那是不可能的。我還剩下一般殭屍,你還有力氣呢。蕭寧,我承認你是年青一代人中天賦超常之人,但要以一己之力,毀我家族殭屍,那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