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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張玄沖那句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白師父也是殭屍,救殭屍是救自己的同類,而救他張玄沖的性命,反而搭救異類了。
五毒怪眼中的光芒變弱了不少,變得純淨起來,蠍子手揮動,那大殭屍整個人也鬆了不少。
白師父走了上前,看了一眼大殭屍,伸出了雙手:「你被靈符打中,死不了,找個地方睡上大半年,就沒事了。你把孩子給我,他的問題比較嚴重」
大殭屍猶豫了一下,白師父眼仁一動,喝道:「事不宜遲!快!」這喝叫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大殭屍受了震喝,當即把小殭屍交給了白師父。
我見大殭屍被師父喝了一聲,就乖乖聽話,看來白師父的實力遠超大殭屍。
白師父轉身把小殭屍放在石桌上,而五毒怪和大殭屍並沒有走進來,只是站在門口。金鼠如同看門人一樣,守在了洞口。
白師父查看了小殭屍的傷情,不由地說:「好狠毒的招術,竟然將銅錐子打入了小孩子的罩門之中。」所謂罩門,就是破綻的意思。習武之人練習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等外加功夫,身上總有一兩處練習不到的地方,這就是罩門,也就是破綻。一旦被人打中了罩門,一身硬功就算廢了。
而對於殭屍而言,情形差不多。雖然全身堅硬無比,刀槍不入。但即便是飛天殭屍、金僵、銀僵、絕地旱魃這樣的頂級殭屍,都會有破綻,這便是殭屍的「罩門」,在對付殭屍的過程之中,如果有辦法攻擊它們的罩門,凡人也未必不是殭屍的對手。
顯然,小殭屍的罩門就在他胸口位置。
張玄薇聞言,解釋說:「我們是在半路遇上他們父子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將銅錐子打入小殭屍的胸口。這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
白師父說:「沒說是你們,這銅錐子構造特別,未必是你們道門之人所用的。待我取出來看看。」白師父叫道:「蕭寧,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來學習學習!」
我勉強站了起來,瞧著張玄薇擔憂,說:「張家大哥臉色越來越差了,好像也不行了。」
白師父說:「這龍虎山有關於小周天吐納的辦法,他如果真的認真修道的話,就應該懂一些。現在按照吐納的辦法,自己調整呼吸,讓氣遊走經絡之中,是可以緩解的。」
白師父這話雖然是說給我聽,事實上是講給張玄沖聽的。張玄沖微微吃驚,沒有料到白師父竟然熟知龍虎山的修行辦法,更出人意料的是白師父所說都說到點子上了。
張玄衝來不及追問其中緣由,在張玄薇的幫助下,盤腿打坐,呼吸之間,一口氣遊走小周天,漸漸地氣色舒緩了不少。張玄薇也鬆了一口氣。
我走到了白師父的身邊,身上還是有些餘毒,但已經沒有大礙。阿九怕我暈倒過去,就在一旁看著我。
白師父看著阿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阿九說:「我就阿九,九是數字九。」
白師父說:「阿九,你幫我把小孩子的肩膀壓住。」取出銅錐子的過程之中,必定非常痛苦,需要有人壓住小殭屍的肩膀。整個螢石洞穴里,也只有阿九可以擔當整個責任了。
小殭屍的屍氣基本散光了,屍氣不會傷人的皮膚。阿九依言上前,壓住了小殭屍的肩膀。
白師父方才割開了小殭屍的衣服,胸口已經有一股淡淡的臭氣,兩根胸骨也發生了變化,在胸口附近,有一些刀傷的痕跡,是最近才形成。很明顯,大殭屍為取出銅錐子,嘗試過用刀割開傷口位置,但是失敗了。
白師父道:「竟然發生了如此可怕的變化,小孩子受了不少的苦。」
我問:「那如何辦才好嘛?」白師父沒有馬上回答我,來回踱步,思考拯救的辦法。
白師父看著大殭屍說:「我盡力而為。」白師父說:「阿九,將孩子扶正。」阿九扶好了小殭屍。白師父先用骨刀割掉了傷口附近的爛肉。
而後走到了小殭屍背後,提了一口氣,用了力氣,重擊了小殭屍的背部。
那原本被釘入胸口的銅錐子受了重力,被震出了半截。阿九扶著小殭屍,也感覺到白師父的力道。白師父快速繞到前面,骷髏手指抓住了銅錐子,用力一拉,將銅錐子完全取了出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銅錐子已經有些變黑,白師父丟給了我。隨即又把小殭屍放到在地上,說:「蕭寧。救人和救殭屍,一定要當機立斷,不可拖拖拉拉,耽誤了時機。」
銅錐子被打出來後,小殭屍睜開了眼睛,眼中閃爍著微弱的紅色光芒。但罩門受傷,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過來。
好在,小殭屍不會死了,至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不出痛苦了。
「幸好是殭屍小孩,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就活不下去了。常人胸口被打入這麼長的銅錐子,非死不可。」阿九道,「白師父這勁道和決斷力,果然是非同凡人。」
我看著手中的銅錐子,有大拇指一樣的粗度,長度應該有十厘米長。銅錐子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因為在小殭屍身體呆了很久,有些發黑,無法辨別是什麼花紋。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銅錐子有些來歷。我摸索著上面的花紋,感覺是一種很少見的花朵。
張玄薇喊道:「白師父,那麼現在你可以救治我哥哥了嗎?」
白師父沒有再耽誤下去,走了過去。白師父問:「道爺,等我治好了你,你必須答應我,休息三天,到時候你和殭屍打不打,我就管不上了。三天,你可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