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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人是北宋時期的人物。汴京就是當時的北宋首都,今天的河南開封。樊樓是汴京城裡最為繁華的一座酒樓,傳言宋徽宗趙佶就在此樓與名妓李師師幽會。目連戲是一出雜居,講的是目連救母的故事,是早期戲劇的起源。
我萬萬沒有想到,天真人竟然當過跑堂小子這種角色,而且還是那種天天不誤正事專門聽唱戲的跑堂小子。
我道:「那我要注意點什麼,神態上,語調上,還是表情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天真人解釋道:「表演的情感是由外到內,又從內到外一種表現,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些,細細體會。抓緊時間休息,晚上再去一趟天師府。」
天真人神秘一笑,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也不太明白話裡面的意思,休息的時候,仔細回想了天師府弟子的特徵,心中有了些體會。
我便打坐入定,到了中午時分,醒來了一次,又吃了些烤肉。中午時分,二叔下山去了。到了天黑時候才跟著回來,把霸道老古帶了回來。
老古自從與我們回來之後,有些私事處理,直到今天才算忙完,隨二叔一起回來後,先是拜見了天真人。
老古道:「天真人,古長空著實有些古怪,回到了古家鎮後,很快就收服了古家眾人,實力著實有些可怕。」
天真人道:「老古,古長空是古劍仇的兒子,他是什麼進入青銅蟲門,又帶有什麼目的,你知道嗎?」
老古搖搖頭道:「我常年不在古家,對於古家族內的事情所知甚少。當年我失手被古劍仇抓住,關在古家大牢裡面。古劍仇要我出手幫助他,帶著古家在玄門中立威。我都沒有答應他。」
老古並沒有說假話,他是雲遊四海的高人,早已將世俗的功名利祿拋在身後,古劍仇找他幫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事實上,古劍仇見說動不了老古,不惜將金針打入老古體內,想徹底毀掉老古。後來是二叔拼力救出來,又得白師父之力,才就會了老古。
天真人沉思了一會,說道:「可惜古劍仇沒有告訴你他真是的目的。我想那個時候開始,古劍仇就有新的計劃。可惜他沒有等到兒子回來,就提前死掉了。」
老古哀嘆了一聲:「古劍仇原本是個不錯的苗子,怎麼會誤入歧途呢。真叫人惋惜呢。如今那古長空相比他父親古劍仇,可能還要壞一點。古家難道也要敗了嗎?」
天真人笑道:「老古,這事情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不用自責。你要幫我弄清楚古長空進入蟲門的原因。」
老古點點頭,雙手一拜:「古漢魂聽憑天真人的吩咐!」
「老古,你何必如此客氣。」天真人道,「昨天晚上我在古長空房間裡,見到一個黑衣人。後來撕下面紗之後,臉上沾著一張麵皮。你可記得古家有這樣的人嗎?」
老古道:「古家弟子十八歲之前須上三清山住上,都是修的正派道術。很少有人會用人皮面具的,那人可能不是古家人。」
天真人點頭道:「不是古家人,有點意思了。那麵皮人本領並不高,就是有些邪氣。也罷,咱們猜是猜不出來的。」天真人喊道:「蕭寧,你準備好了嗎?咱們現在殺回天師府。」
我早就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爽朗地應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天真人上前,看了一旁的兔子皮,道:「把兔皮剪成鞋墊的樣子,墊在靴子裡。」
我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天真人是要我看起來稍微高一些。又弄了些衣服貼在我的肩膀與胸前腹背位置,這樣子,比昨天看起來健壯了不少。
天真人又弄了些麵粉粉團在我臉上抹來抹去,遮住我原來的樣子,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我又戴上了一頂道士帽子,加上昨天穿在身上的道袍,活脫脫就是一個天師府道士。
我站在眾人面前一轉,雙手一拜,說道:「小道張東健,師從張天師,還請各位多多照應。」
阿九笑道:「小道士,聽說你家小姐要嫁人了,你著急嗎?」眾人一陣大笑。
白師父問道:「天真人,你今日帶蕭寧回去,需要我們一起跟著去嗎?」白師父擔憂我的安全,畢竟昨天晚上才鬧過天師府。
天真人道:「放心,由我照應蕭寧,自然不會出事的。天亮之前,我們就會趕回來的。」有了天真人這話,大家也把心放在肚子了。
「天真人,你與蕭寧去天師府,到底有什麼目的,說來聽聽嘛?」黑師父是急性子,便問了出來。
天真人道:「天機不可泄露,等我們的好消息吧。」二叔上前,把一個小黑帶遞給了天真人,這是他中午下山,帶回來的東西。
天真人掂了一下,丟給了我。我與天真人一起,出了道窟。走出十多米,回頭看了一眼道窟口,只見白師父與黑師父站在那裡,久久都沒有動。
「蕭寧,等下看你的表演了啊。」天真人神秘地一笑,抓起我的肩膀,快速地沖了起來。天真人用上最快的速度,我感覺自己騰雲駕霧一般,好像飛了起來。
昨天下山花了一個多小時,今天下來只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天真人氣息平常,並沒有因為快速奔跑而呼吸急促。
我們到了天師府外圍,遠遠看到燈光通明,入口處有幾個守衛的天師府弟子,清一色換上了緊身的衣服,腰間都插著鐵劍,腰間小袋都鼓鼓地,裝滿了各種對付殭屍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