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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薇與古葵往門口退去,我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發現不見孟毀的身影,便大聲喊道:「古爺爺,你照看她們兩個,我去找孟醫生……」
古秀連道:「好!」提著寶劍就落在張玄薇與古葵身邊,寶劍揮動,連著打掉飛來的數隻暗器。張玄薇身上有我給她的暗器,但有忍者靠過來,便一股腦地扔了過去。張玄薇腕力和臂力不夠,扔出去的毒針很少有能打中對手的。
我看了一眼張玄薇,提著黑傘就跑了進去,邊跑邊喊道:「孟醫生,你在哪裡……他們都進來了。」
屋子裡面到處都有東西摔落的聲音。兩個忍者還在屋子裡面搜索著。我也手中提著黑鐵傘,往屋子裡面跑去。
那孟毀收拾好東西,提著兩個大箱子從裡面走出來。兩個大箱子裝滿了藥材,十分沉重,孟毀提著大箱子,步伐自然很慢。
我追了過去,道:「孟醫生,命都要丟了,你還弄這些藥材幹什麼啊?」
孟毀叫道:「我費盡心思才收集了這些藥材,它們都是我的命根子,不能把它們丟棄在這裡的……我要帶它們一起離開的,上次丟了一瓶蠍子,我都心痛了好久……」
我上前一把拉住孟毀,罵道:「藥材可以找回來,命可以找回來嗎?」兩個忍者出現我們面前,手中的利刃反照著燈光,眼睛裡發出凶光。
兩忍者不由分說,提著長刀了沖了過來,右手一揚,袖子裡的暗器直接打了出來。孟毀只是個醫生,見到這等場景,本能地撲倒在地上,那暗器釘在了箱子上,撿回了一條性命。我揮動黑鐵傘,打落了其中的一個,叫道:「來吧。」
兩個忍者訓練有素,分左右兩邊衝過來,有攻有守,配合十分默契,手中長刀也甚為默契。
我不能與他們糾纏數久,喊道:「孟醫生,憋著一口氣!」我打出兩個毒針,又把小蠱蟲給放了出去。兩個忍者度過了毒針,卻沒有躲過小蠱蟲散發出來的毒物。兩忍者站立不住,踉蹌的倒在地上。
我怕他們醒過來後,還要對我們動手,上前用力猛踩幾腳,將他們握刀的手踩上。我轉身過去,一把拉住孟毀,叫道:「出去吧,你帶著兩個大箱子,就沒命了。」
孟毀被我拉住,沒辦法去他箱子,眼淚和鼻涕一起流,哭著叫道:「蕭寧,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要跟我寶貝死在一起,我不能把它們丟在這裡的……」
我聽由他大聲嚎叫,提著他往外面走去。院子裡叫聲不斷,阿九與古秀連的叫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我拉著孟毀走了出來,燕尾服閃身過來,一巴掌打在孟毀臉上,罵道:「少主帶你出來,是看得起你這條老命,那些狗屁藥材和蟲子,以後我再幫你置辦就是了……」孟毀挨了這一巴掌之後,倒清醒不少,嘴裡雖然在嘀咕,但沒有說出來了。
院子的情況比想像之中好很多。猿飛無敵重傷之後,奄奄一息沒有了戰鬥力,連叫喊聲也顯得那麼無力。猿飛一脈的眾人,也因為猿飛無敵受傷,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猿飛無敵乃是不敗的傳說,可今日卻敗得一塌糊塗。
而阿九因為重創了猿飛無敵,無形之中披上一層金裝,眾忍者還沒有與之交手,就膽寒了幾分,身手自然受到了影響。阿九毫不留情,不過片刻,就放倒了七八個高手。
而阿九身上除了多些鮮血之外,一點傷口都沒有。
阿九暴喝一聲,叫道:「你們都給我滾回去,猿飛無敵都死了,你們還是我的對手嗎?」
阿九叫喊之後,氣勢大漲。猿飛一脈眾人皆是一驚,身子顫抖,相互攙扶著後退幾步,皆是圍在了猿飛無敵的身邊,滿懷期待地看著猿飛無敵,希望奇蹟可以發生,希望猿飛一脈的光榮可以重新戰鬥起來。
院子重新變得安靜起來,只聽到猿飛無敵的咳嗽聲。心口的尖刀消耗著他的生命力,血液里的蛇毒也在消耗著他的生命力。若不是堅強的意志,他很難支持到現在。
猿飛無敵氣力越來越弱,除了咳嗽聲,連話也說不清楚了。身邊的忍者扶著他,見家族光榮變成這個樣子,不由淚水盈眶。
我、古秀連、張玄薇、古葵、孟毀、阮小虎、燕尾服快速靠在一起,站在阿九身後。阿九身上的氣勢相比剛才更勝幾分,夜風吹來,四周顯得安靜無比。
若不是眾人手中握著的長刀還在滴血,我甚至懷疑剛才的打鬥並沒有發生過。
猿飛無敵喉嚨在咯咯作響,雙手拳頭握緊,眼珠子盯著阿九,久久都說不出話來。這眼神里充滿了不服,也充滿了怨恨。
阿九道:「猿飛無敵,你敗便是敗了,有什麼不服氣的。這天底下沒有永遠不會失敗的人。只是你死後,猿飛一脈怕是再也沒有人了……猿飛日月自殺了!那猿飛星星的本領我見識過,實在是稀鬆平常,上次在中國就輸給了我……他再練習一百年,都打不過你……你啊你啊,註定要死不瞑目……」
阿九這番話這種猿飛無敵的內心。
猿飛無敵一身本領,本來帶出了兩個徒弟,其中大徒弟猿飛日月深得他的真傳,假以時日,極有可能躍入大宗主的境界,只可惜去了中國之後,回來後鬱鬱寡歡,最後竟然剖腹自盡,自己的小徒弟嘛……則要差一些,難道自己真要落個死後沒有傳人的悲慘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