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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七盞命燈代表麻雀兒的生命力,現在熄掉了兩盞,還有兩盞非常地微弱,說明麻雀兒的生命力在不斷地衰竭!
麻雀兒聞到了香味,醒了過來,勉強靠在床邊,吃了兩塊紅燒肉,又吃了兩塊兔肉,還吃了兩口板栗,最終搖搖頭道:「我吃飽了,好久沒有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我坐在床邊,問道:「麻雀兒,你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跟我說說吧。那個小眼睛怪人去了哪裡了呢?」
麻雀兒吃過食物,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七盞油燈明顯亮了不少。
麻雀兒回憶了片刻,隨即說道:「當時小眼睛怪人現在在斗蟲坡上引起了一陣混亂,乘亂抓住我,而後就往東邊跑去了!」
苗人谷在斗蟲坡的西南邊,小眼睛怪人往東邊而去,應該是跑到一半便往折返過來。看來是使了障眼法,轉悠了半天,把大家都給騙了。
我不由地罵道:「好奸詐狡猾的歹徒,竟然耍這麼個花招,難怪大家都追錯了方向!」
麻雀兒接著說道:「我被他抓住之後,先是罵了他幾句,讓他把我鬆開,這老東西氣憤不已,然後一拳把我打暈過去。過了好長時間,在一處石頭下面,我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麻雀兒停了下來,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有些疲憊了。
我給他倒了杯水,麻雀兒喝下之後,接著說道:「當時我醒過來之後,並沒有馬上睜開眼睛。依稀聽到那小眼睛怪人正和一個人說話。後來我才知道那人是妖道蝙蝠法師!」
我忙問道:「當時他們說了什麼?」
麻雀兒道:「那小眼睛怪人說,這小子是新封的蟲王,資歷不錯,可以當成蠱人來養,你把他帶走,就藏到苗人谷去,他們來追我,肯定會一無所獲的。那妖道道,可以幫你忙,但是你不要拖得太久,早點來苗人谷接走這孩子!」
我不由地一驚,看來那天晚上,小眼睛怪人劫走麻雀兒之後,聲東擊西,還有蝙蝠法師與他接應,把麻雀兒藏到了苗人谷,難怪十三峒眾人苦苦尋找,都沒有找到麻雀兒,就連玉音子前輩,都追了出去。
更令人驚訝的是,那小眼睛怪人劫走麻雀兒的目的,就是要養蠱人。
這麼看來,麻雀兒身上所受的傷,應該是蝙蝠法師煉製蠱人的時候,在麻雀兒身上造成的。
我當日落入羅大金的手上,也遭受了致命的打擊,幾乎丟掉了性命,被五毒蟲噬咬,還被羅大金灌下了各種毒藥,所遭受的折磨簡直難用詞語來描述。
我不由地罵道:「他媽的,這幫賊人,竟然這樣對待你。我真是要氣死了,下次別讓我遇到他們,否則的話,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他們!」
麻雀兒笑了一聲,隨即嘆道:「大哥,那蝙蝠法師乃是妖道,他所用的煉製蠱人的辦法,可能和你之前所遭受的不一樣。我和你遭受的也不一樣的。」
麻雀兒身上的傷痕,和我當日的確不一樣,可以窺見蝙蝠法師所用煉製蠱人的法子,與羅大金是不一樣的。
我問道:「他是怎麼操作的,有沒有用大罈子,把你放在裡面,而後用各種毒蟲咬你,讓你生不如死,飽受折磨呢?」
麻雀兒道:「並沒有,他用了幾種怪異的毒藥,讓我失去了行動能力。之後用鉤子勒住我手臂,讓各種惡鬼冤魂在我耳邊嘶叫,任由那些惡鬼在我身上亂抓,我精神數次差點崩潰。」
聽得我目瞪口呆,這算什麼煉製蠱人的法子呢?葉歡也是搖頭,道:「妖道蝙蝠法師鑽研邪惡道術,有很多我都不知道!」
麻雀兒接著說道:「而後有一些毒蠱鑽入我的身體裡面,到處亂鑽,叫人疼痛難忍。就在我快要斷氣的時候,他又用苗人谷的草藥替我治療!周而復始,如此反覆地折磨我!」
葉歡道:「也就說,你先被蝙蝠法師收來的各種惡鬼怨靈纏身,然後又被蠱蟲鑽在身體裡面,四處亂咬,反反覆覆來了幾個回合?」
麻雀兒臉色發白,咬牙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多少回合,起碼來了三五道。」
莫失說道:「惡鬼怨靈在你耳畔嘶叫,目的是摧毀你的精神意志,令你失去判斷力,失卻對人生的希望。蠱蟲噬咬你的身體,目的是摧毀你的身體。雙管齊下,目的就要是要煉製出一個聽他的話的蠱人!不過看來,他在身上來了好幾道,還是沒能完全屈服你!」
莫忘說道:「你的意志很堅強,到現在都還是自己,那個法師可能要氣死了!」
麻雀兒道:「我其實差點都崩潰,那個時候我想道大哥也遭受過蠱蟲噬咬,還被萬蟲爬過身子,當時我就告訴自己,大哥能忍下去,堅持下去,殺掉了羅大金,我麻雀兒也可以的。不管如何,我絕對不能成為那老東西的傀儡。」
葉歡不由地豎起大拇指,道:「十三峒的少年蟲王,你是個英雄少年。」
葉歡的讚美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只是這讚美帶著一絲可惜。冉冉升起的少年蟲王,還沒有展現出他的人生光華,卻要凋謝,如何不叫人惆悵和嘆息呢。
麻雀兒道:「我不是少年英雄,我只是不願意蟲王的名聲敗落在他人手上!對我來說,活著固然重要,但是榮譽更加重要。我不能屈服於蝙蝠法師。他告訴我,如果我認輸了,原意成為他的蠱人,他就可以不折磨我。但是這怎麼可能呢……我不會像妖道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