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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一指七彩人。
七彩人聳聳肩膀,笑道:「空口無憑,憑什麼要說是我做的呢?你有什麼證據嗎?沒有任何證據,你就不要胡說八道,蕭康,你要清楚你自己的形勢!還輪不到你強出頭吧!」
石一方思索了片刻,說道:「就算暗中有人搞鬼,我沒有識破,說明我的蠱術遠不及那人,我也沒有辦法成為蟲王的。我認輸了,不願意再爭下去了。」
石一方說完這番話,便走了下去。麻子雄興高采烈,非常高興,得意地說道:「蕭康,石一方都認輸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退下去吧!」
石一方一把年紀,人生經驗豐富,他自然瞧出這裡面的眉目。七彩人暗中幫助麻子雄,弄死了他的三頭奪命螳螂蠱,說明七彩人的蠱術遠勝自己,所以他乾脆認輸。
我道:「我在洞內休息了那麼久,現在出來,正好想斗蠱,熱一熱身,你既然如此目中無人,我正好來試一試你的五色蠱,不知道麻族長可否願意接受!」
麻子雄神色一變,道:「你已經贏了三場,我這才第二場,我再贏一場,就可以下去休息。你想跟我比斗,等我贏了一場休息好再說也不遲!」
我聳聳肩膀道:「我記得麻先生說過,贏了三場可以休息,但沒有說贏了三場的人,不能主動上場挑戰別人。我現在上場和你過招,合情合理,有什麼不行的呢?」
麻子雄當即就急了,忙看向七彩人,投出了求救的眼神:「麻先生,這賊小子不受規矩,現在又上來搗亂,還請您老人家做主啊!」
七彩人道:「麻子雄,蕭康所言極是,他的確可以向你挑戰,你要是認輸,就直接下來就可以了。你要是接受他的挑戰,就和他斗一場,沒什麼好問我的。」
麻子雄臉色慘白,咬咬嘴唇,抽出煙槍,吞雲吐霧起來,舒緩了緊張心情,才道:「好,你這賊小子,看來你是要找死啊。我現在就讓你試一試五色蠱的厲害!」
我哈哈大笑:「麻子雄,你說這話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啊。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們七色蠱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因為我啊,你現在用五色蠱,是讓我試一試它的厲害呢,還是讓我試一試它有多麼不厲害呢?」
麻子雄臉色更加慘白。這時麻黃喊道:「蕭康,斗蠱就斗蠱,不要說太多不好聽的話。」麻黃畢竟是青崖峒的人,還是維護青崖峒面子的。
我這才收住神情,道:「麻子雄,我給麻黃大伯一個面子。我現在和你斗蠱,不用任何一隻蠱蟲,你放五色蠱過來就是了。」
眾人訝異不已,昨天晚上我一直打坐休息,臉色不好,前三場斗蠱耗費了大量精力,怎麼還會提前出來挑戰麻子雄,而且還是空手對付五色蠱。
「你這小子,太過囂張了。」麻子雄大聲喝道,「你真當你是當世蟲王嗎,敢用肉身對付我的五色蠱,你太欺人太甚了。」
我冷笑一聲,道:「莫非我不用蠱蟲,也把你嚇到了嗎,那你真是太弱了,讓我有點看不起了。還是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對你的五色蠱沒有信心呢?」
麻子雄道:「好,既然這樣,是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你要確保你不用蠱蟲對付我的五色蠱,否則你就是食言而肥,譁眾取寵了。」
我點點頭,輕輕走了幾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大有挑釁麻子雄的意思。退到外圍的石一方喊道:「少年,切莫仗著自己有兩隻厲害的蠱蟲,就不知天高地厚。七色蠱中有言:十一百一千一。能成就五色蠱的也是百里挑一的,你切不可大意!」
石一方是出於好心才說這番話,我道:「老人家,你放心好了,我蕭康也不是無能之輩。金蠶蠱是萬中挑一,有金蠶護身,一隻百里挑一的五色蠱,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小子太囂張了!」麻子雄大喝一聲,跟前的五色蠱沖了出來。這隻五色蠱,一共有紅黃綠藍紫五種顏色,少了最簡單的黑白兩色,而最簡單黑白兩色往往最難養出來。
就在那五色蠱衝過來的時候,到了將近一半的位置,我大喝一聲:「五色蠱,你不記得我了嗎?兩年前我在青崖峒,親手捏死了一隻七色蠱……你現在還要上前咬我嗎……你是不是在找死!」
我之所以要空手對付五色蠱,就是要試一試,我在《蟲經》里看到的內容,一旦有效果,就可以用來對付七彩人了。所以我才衝上來,直接挑戰麻子雄。
麻子雄用一隻五色蠱,本領一般,我有把握贏他,就拿他來積累經驗了。那五色蠱沖得很快,到了我跟前兩米位置後,開始停住,不敢再上前。
「五色蠱,怕什麼,直接上前,先咬他的脖子,再鑽到他的心臟里去……」麻子雄大聲叫喝,雙眼已經瞪得通紅,「這小子是我們的大仇人,你要給你家大哥報仇,上前殺了他……」
那五色蠱聽聞麻子雄的叫喊,又不安地往前面沖了幾步。我當然是一腳跺在地上,同時雙手猛地一拍,又提起一塊碎石頭,直接沖向了那五色蠱。
那石頭落在五色蠱邊上,五色蠱受到了驚嚇,身子一縮,快速地後退,落在了麻子雄身邊。眾人一陣哈哈大笑,有兩人眼淚都笑出來了。
「麻子雄,你家的五色蠱,是用兔子養出來的吧,怎麼聽到跺腳聲音,就跑得飛快。」麻採石叫道,「五色蠱都不敢上前,我勸你還是乖乖認輸,免得呆會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