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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盯著葉歡看了好久,喊道:「你臉上有蜈蚣圖案,和他額頭上的蠍子一樣的,你該不會也是壞人吧!」莫忘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陸遠了。
葉歡道:「一個是蠍子,一個是蜈蚣,怎麼會一樣呢。老夫行走人間,匡扶正義,怎麼會是壞人,你多慮了。兩位小兄弟,你們守著蟲冢,是受何人的安排的呢?」
莫失瞧了一眼葉歡,說道:「這個和我們今日打開蟲冢,有什麼關係嗎?蕭康應該告訴你了,我們是在夢中得到了啟示。這一點我沒有騙你們!」
葉歡走在我身邊,小聲說道:「他們兩人的戒心太強了,怕是問不出個所以然。蟲靈力量強大,我沒有壓制住的把握。是不是現在掘開蟲冢,還是由你來拿主意吧!」
我心中一驚,葉歡方才還下定了決心,怎麼片刻之間,又轉變了態度。我心想道,可能是因為葉歡拿不準莫失莫忘的性格,不敢貿然下決定。
我猶豫了片刻,下定決心,如果真有劫難,真要落在我阿爸的身上,我願意冒些風險,挖出蟲靈,想辦法瓦解此次劫難的。
我深吸一口氣,道:「莫失莫忘,你不用懷疑我們。告訴我,怎麼挖開蟲冢,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呢!」
莫失返回洞穴里,取出兩個工具,說道:「自然是依次挖開,用鋤頭把土壤揭開,就可以放出裡面的蟲靈了。」莫失和莫忘兩人各分了一把工具,隨即快速動了起來。
四周篝火通明,光線明亮。我和葉歡站在一旁等著。很快,土包被挖開了。只聽吭地一聲,碰到了一個硬東西,所以才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我忙靠過去一看,是堅硬的石板,就壓在墳墓之中。莫失莫忘趕緊停了下來,石板上還隱隱有字跡。我點了一根火把,走進一看,就在石板上有一個彎彎曲曲的圖案。
我石板上的土壤弄乾淨之後,發現上面彎彎曲曲地勾著一條蛇的圖案,樣子很長,看起來充滿充沛的生命力,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手心直冒冷汗,道:「蛇蟲靈就在石板下面嗎?」
莫失道:「是的,你把它打開吧。我在邊上看著點。」這時盤在第二個土包上的白狗也走了過來,狂吠了兩聲。那石板里發出哐哐的聲音,顯然是有東西在撞擊石板。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順著石板縫隙移動,找到了它的邊緣位置,雙手抓住石板,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要打開它了!」
火把光芒搖晃,我催動殘蠍的力量,大喝一聲,把石板給掰開了。石板的重量很重,用力翻開之後,裡面冒出了一股黑氣。
黑氣散開得很快。很快就把我們籠罩在中間,光線也暗淡了很多。只依稀看到黑氣之中,白狗在跳動。我把石板放在邊上,掃視了黑霧。
在黑霧之中,隱隱有一團溜動的霧氣,十分地靈活,身子舒展非常地靈敏,很像是一隻蛇在動彈。這時,只聽到莫失叫了一聲:「蛇蟲靈,多年不見,你還好吧!」
莫失大喊一聲之後,驟然之間,散開黑氣一手,四周光線又亮堂起來。我看到一個通體發黑的大蛇,虛體的身形,足足有兩米高,乃是一隻強壯的蛇蟲靈。
正吐著紅色的蛇信子,眼珠子也帶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葉歡喊道:「蕭康,不要和它的眼珠子對視。你會迷亂心智的。趕緊移開!」
我心頭一震,忙移開了眼睛,看向了莫失。
莫失又叫道:「我封面守在這裡,今日機緣成熟,放你出來。你需要隨我們一起出去,完成一件大事。你要是答應的話,就晃動一下腦袋!」
蛇蟲靈的身子沒有動彈,蛇頭轉動,看著白狗,忽然它身子一動,直接化成一團霧氣,直接朝外面沖了出去。我心中一驚,蛇蟲靈要跑,它根本就是桀驁不馴的靈體,壓根就不聽從莫失的約束!
莫失喊道:「蛇蟲靈,你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蛇蟲靈沖了出去,衝到那一排石頭堆砌的界線邊上,嘭地一聲,受到了猛地地撞擊,整個身子反彈回來了。
莫失和莫忘兩人同時沖了上前。莫失一手抓住了蛇蟲靈的尾巴,另外一人抓住蛇蟲靈的腦袋。
這道石頭砌成的界線,除了告訴外人不要進來之外,還可以擋住蟲靈從這裡逃走了。莫失莫忘兩人看起來膽子很小,但此刻擒住蛇蟲靈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半點畏懼。
莫失叫道:「我好言相勸你不聽,現在非要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兩人抓住蛇蟲靈之後,高高地舉起,用力砸在地上,用上了很大的力氣。
蛇蟲靈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地之後,快速地流動,直接朝我竄了過來。我眼看它衝過來,一把架著葉歡,往旁邊一閃,兩人同時跌坐在地上。
蛇蟲靈一擊落空,再次返身而來,還是朝我咬來。我額頭滿是汗水,蛇蟲靈霸道異常,要是占據了我的身體,那就不好玩了。
我忙抓了石頭扔了過去,蛇蟲靈快速地躲閃,並沒有被石頭打退,身子一躍,嘴巴張開,露出了一張血盤大口,蛇信子和毒牙都看得清清楚楚。
莫失已經沖了過來,腰間抽出了一根白色的繩索,用力一扔,繩子飛了出來,直接套在了蛇蟲靈的身上,用力一拉,蛇蟲靈就被繩子套住了,在地上打滾,發出了低沉的「噝噝」聲,滾動了好久,那白色繩子越拉越緊,最終蛇蟲靈沒有力氣再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