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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衣旱魃鼻孔哈出屍氣,道:「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歷了,現在你該死心了吧!」
張天師道:「既然是扶桑來的害人殭屍!我作為華夏道統繼承者,今日就把你斬殺在這裡,以免日後你再為非作歹,傷及我華夏生民的性命!」
此刻的張天師,只有一柄鐵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法寶,提劍指著金衣旱魃。金衣旱魃道:「殺了大宗師!也給我的威名再添一道光彩!」
張天師道袍招展,再次沖了過去。金衣旱魃沒有躲閃,也迎了上來。雙方眼看就要碰上了,沒有人躲閃,也沒有人避讓。就在兩人快要靠近的時候。
張天師解開了腰間的衣帶,左手一抖,腰帶猶如靈蛇一般飛了出去,直接套在了金衣旱魃的身上。這是要幹什麼,我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張天師要幹什麼。
金衣旱魃已經如此厲害了,為何還要主動靠近旱魃,還用衣帶纏住他。金衣旱魃右手擊來,張天師手上一抖,纏住了金衣旱魃的右手,咚地一聲,兩人碰在了一起。
雙腳同時踢動,咚咚地作響。張天師衣帶再轉動,套住了金衣旱魃的雙腳。這根衣帶好像是用專門材料做成的,非常地結實,就算金衣旱魃用再大力氣,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掙脫掉。
張天師只有攻招,卻沒有防守的招式,他纏住了金衣旱魃的右手和雙腳,但是金衣旱魃的左手卻沒有能纏住。咚地一聲,張天師油側肋骨遭遇了重擊。
「你竟然敢和我近身戰,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殺死。」金衣旱魃哈哈大笑,又是一拳,打在張天師腹部上。張天師嘴角當即流出鮮血,但是卻沒有叫出來,露出笑容:「扶桑人,東陵子可以把你埋在棺材裡!今日我就把你葬在這龍虎山上,此後你永遠也離不開這裡!再也無法興風作浪,殺人作惡了。」
張天師此話一出,我大感不好,叫道:「他剛才騙了我們,丹藥可以療傷,但是效果沒有那麼快。他是提著一口氣,勢必要殺死金衣旱魃的。他已經不顧自己的安危了。」
張天師生生抗住了金衣旱魃兩擊,右手的鐵劍猛地用力,直接戳進了金衣旱魃的右眼上,隨即豪爽地叫道:「金衣旱魃,你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堅不可摧,唯獨你這眼珠子是你罩門所在!我破了你的罩門,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張天師以最後的氣力,把鐵劍刺了進去,而後抓住劍身,手上鮮血破開,鐺地一聲,折斷了鐵劍,用另外半截,直接扎入金衣旱魃的左眼裡。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太出人意料之外,整個山巔之上,一下子靜悄悄地的。誰也沒有想到,張天師會有這樣的舉動,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這完全就是熱血街頭你死我活的打法,不該是一代宗師張天師的打法。
忽然,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刺耳聲,金衣旱魃發出了絕望的叫喊聲,身上屍氣開始往外泄,而且外泄的速度非常之快。
金衣旱魃叫道:「我死了,你也活不好!」
咚地一拳,金衣旱魃也是一拳打了過來,直接落在了張天師的腦袋上。張天師整個身子飛了出去。
第623章 屍花續命
張天師欺身上前,先是挨了金衣旱魃兩下重擊,這第三下重擊,更具有雷霆萬鈞之力,張天師整個人飛了出來。而金衣旱魃發出悽厲的叫喊聲,兩隻眼珠子都插著鐵劍,屍氣正快速外泄。
誰也沒有料到,金衣旱魃的罩門竟然在眼珠子哪裡!
張天師一擊得手,鐵劍刺中金衣旱魃的罩門,放掉了金衣旱魃身上的大量屍氣,可以說,金衣旱魃的戰鬥力就徹底地被瓦解了。
不過,張天師自己也付出了沉重代價,幾乎是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張天師飛了出來,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張玄沖與張玄放兩人沖了上前,攙扶著張天師。
金衣旱魃體內屍氣不斷地冒出來,叫嚷著要殺掉張天師,胡亂地跳動,揮動拳腳。蕭寧與阿九跟上前,提防金衣旱魃上前傷人。現在的金衣旱魃,罩門被擊中,妖紅色的屍氣,以可怕的速度散失。
他的叫聲越來越弱,身手也越來越慢了。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稍微寬慰一些。張天師耗盡了氣力,不惜以犧牲自己性命為代價,終於摧毀了黑花鬼母最厲害的一張王牌。
黑花鬼母叫道:「安倍傑,你不要亂蹦了,你蹦得越快,你的屍氣就散失得越快!羅禹,你上前,幫他把鐵劍給抽出來,然後止住外泄的屍氣!」
羅禹應了一聲,隨即快速上前,走到了金衣旱魃身邊。金衣旱魃狂怒地叫喊跳動,屍氣已經十成去了九成,眼下還有一成的屍氣,已經不如一隻銀僵了。
金衣旱魃冷靜下來,羅禹上前,道:「你忍著點,我現在就把你眼珠子的鐵劍拔出來!」金衣旱魃屍氣即將耗盡,只能耐著性子,強壓住怒火。
羅禹讓金衣旱魃跪下來,用力抓住兩截斷劍,這回金衣旱魃變成低沉的呻吟聲,很顯然屍氣已經不夠用了。整個身子轟然倒在地上,眼珠子已經徹底黑了,身子表層的肌膚也發生了改變,十指鋒利發黑的指甲也開始掉落。
「我能恢復過來嗎?」金衣旱魃問道,聲音已經是有氣無力了。失去屍氣的金衣旱魃,已經變成了落入平陽的瘦虎,沒有人會怕他。羅禹笑了笑,說道:「安倍傑,旱魃大人,你現在罩門被戳破,屍氣基本上散失得差不多了。你要想恢復過來,估計要幾十年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