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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笑道:「你們之前還三心二意,從沒想過和我們一條心,現在我們解決了陳玄丹,你們就跑來跟我們套近乎。我看你們真是很聰明啊。剛才怎麼躲起來了呢?」
八乙道:「陳兄弟,我們是沒有辦法,這身子是主人所造的,要是跑出去和他作對,他一怒之氣,毀掉我們就不好辦了。」
雷震子道:「兩隻狗東西,剛才沒有捏碎你們腦袋,我已經很後悔,不過看在你們也沒有搞破壞。我暫且繞過你們,隨我們一起出去吧。你們就在前面帶路。」
整個地宮布滿了寒氣,相比進來的時候,已經冷了很多。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八甲和八乙的出現,可以幫我們扶著陳野與蕭風。
在地宮之中急行了半個多小時,在出口處。經由陳野的手段,我們得以安然走出地宮,到達了夢幻苗寨內部。我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我們是天沒亮進入地宮,到達萬靈山的。摧毀萬靈山,弄死陳玄丹,救出玉音子和蕭關後,現在已經天黑了,已經過去了一個白天。夢幻苗寨裡面瀰漫著香草的味道。
我們從地宮出來,整個寨子空蕩蕩的,好像所有人都在一天之間離開了。只留下香草的味道。
玲瓏道:「寨子裡的人呢?怎麼一天之內就不見了。」
麻雀兒道:「不清楚,難道我們進入之後,苗寨裡面也發生了一些古怪的聲音。我們是在寨子裡面過夜,還是出去過夜呢?」
莫忘道:「夢幻苗寨距離地宮太近,咱們走出去一些,就在昨天那個林子休息。當然,你看一看,這附近有沒有罐子一類的,再弄些清水,咱們到林子裡集合。」
我們受傷的人先出了寨子,就在林間休息,整個夢幻苗寨格外地漆黑,花香越發地濃厚。我們坐下來休息之後,一股疲憊襲上來。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生起篝火,又把乾糧弄了出來,我吃了兩口乾糧,就沒有胃口。我開始劇烈地咳嗽,用了五次陰陽無極天長地久大手印,我的力氣透支太厲害。
莫忘給我喝了些清水,道:「蕭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笑道:「老天爺不會這麼快弄死我的,莫忘先生,請你照顧我的父親和玉音子前輩。我自己的傷我自己清脆,我會想辦法恢復過來的。」
莫忘看著我,嘆氣道:「好吧,你向來要求,這個時候,你還是很要強。你這孩子,真是個小老頭。」
花雪已經睡了過去,我看了一眼花雪,心中百般滋味。如今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了,我實在是不想就此死去。我希望我這個透支的身體,能夠再次恢復過來。
玲瓏道:「大家都好好養傷,我沒有受傷,晚會就由我和七眼神蟾一起,給大家站崗,你們放心,真有怪東西出現。我一定會打死怪東西!」
麻雀兒道:「我也沒有受傷,晚上站崗也有我的一份,大家安心休息就好!」
莫忘替陳野治療完手臂,做了簡單的包紮,道:「陳野,你右手被重力捏住,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這個期間,千萬不要毛躁和別人動手,吃虧的是你。」
陳野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玉音子身上,問道:「莫忘,玉音子需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呢?」
莫忘道:「你真是太健忘了,多則一百年,少則幾年,一切都在天意。你要是守不住,就不用守在玉音子身邊的。」
陳野猛地點頭,道:「誰說我守不住,我肯定守得住的?」
雷震子問道:「陳野,你對玉音子是師徒之間的情誼,還是超越了師徒之間的情誼,想和她結為終生伴侶這種衝動呢?本座不是迂腐之人,你只說就是了,不需要隱瞞自己的想法。」
陳野有些愣神,道:「雷前輩,我也不知道。我很難掌握我自己的內心,只是看到玉音子前輩受傷。我就會難過,她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會在夢中夢到她,有時候發呆也會想到她的。」
雷震子道:「你愛上她了!不是那種愛,而是男女之間想結為伴侶的那種愛。這是一種美好而可怕的東西,陳野,你這一生註定會孤寂和孤獨的。你這孩子,怎麼會這樣子呢?」
陳野愣了一下,笑道:「雷前輩,如果真的是會孤寂和孤獨,我也不會在乎的。我這一生,充滿了破折,早就無法去享受那些美好而平凡的生活,我只能孤身一人……哎,原來這就是愛情啊。」
眾人唏噓不已,一個少年與一隻上百年的女屍,他們之間會有愛情嗎?不會的,這種漫長歲月的相差,絕對不會有幸福而美好的愛情。
我早就知道,陳野對玉音子有著特殊的感情,到現在方才明白,原來是愛情這種東西。
玲瓏道:「陳野,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這是令人痛苦的。但我們活著的力氣,永遠不僅僅只是這些。我們要追求更美好的自己,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即便愛情是有遺憾的,一切都應該好好地去追求……」
陳野的表現似乎觸動了玲瓏,玲瓏整個人也好像魂不守舍,有些不在狀態。
陳野笑了兩聲,目光重新落在睡熟的玉音子身上,此刻沒有月光,要是有月光的話,玉音子一定可以很快恢復過來的。莫忘用一個罐子,熬了一些米糊糊,又燒了些水,餵給蕭關喝了下去。
夜色很快就深,大家很快被疲憊所困擾,已經有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