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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經過山頭之後,便是一處綿延的山頭,踏雪前行,走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往下走,經過低處的山頭,再往上走就是斗蟲坡。
「上斗蟲坡的路非常陡峭,只能並排兩個人同時經過。」我說道,「要是我們上山的時候,從山上滾下大石頭,那我們就沒有辦法躲避,要被大石頭碾成粉末。又或者從上往下射下毒箭,那也夠我們受的。」
玉音子道:「鬼嬰,你和我一起先上去,爭取把路邊的暗哨給打掉,你們聽我們的聲音。如果聽到布穀鳥的聲音,就可以上來。」
到了山谷下面,開始往上爬的時候。玉音子和白月明提前跑了上前,他們動作很快,就算是有冷箭射過來,也可以輕易地躲過。
我們伏在山谷邊上,耐心地等待著。我心中想:「從這裡上去,很快就會看到七彩人。到時候我該如何回答他,要不要回應那句暗號!」
我回頭看了一眼麻雀兒,說道:「麻雀兒,你有沒有信心打敗我的殘蠍呢?如果你能打敗我的殘蠍,那就好了。」
麻雀兒一臉不解地搖搖頭,說到:「大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殘蠍一聽就很厲害,我怎麼可能打敗殘蠍呢。我這次出來,不過是跟我阿爸一起歷練,多增長些見識的,沒想過要勝過你的殘蠍的。」
我道:「等下我要你幫忙的時候,找你出來斗蠱蟲,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管怎樣,也要試一試,知道嗎?」我伏在山谷之中,心中左右為難,但最終想出了一個應對的辦法。
麻雀兒見我真摯地看著我,當即點頭說道:「那好吧,你是大哥,我自然要聽你的。」
就在這時,從山上面傳來了布穀鳥的叫聲,一連響了好幾聲。麻黃道:「大家可以上去了。」麻黃和麻採石跑在最前面。之後大隊人馬開始順著狹隘的小路往上走。
我和麻雀兒倒落到了最後面的位置。路上的積雪早就被清理乾淨,天空的雲層漸漸地退去,白色的太陽掛在了東南方向的天空之中,長達半個月之久的大雪天氣,終於守得雲開。
「麻雀兒,我遇到了很難抉擇的事情。」我說道,「但是我決定冒險一把,等下我需要你的幫忙。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麻雀兒很堅定地點點頭:「大哥,不論如何,我也都會相信你,但凡你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照辦的。」我囑咐好麻雀兒之後,不再多說話,順著小路上去,沿途看到了幾個身穿黑衣的暗哨,都被白月明和玉音子前輩給收拾了。
我第一次來斗蟲坡的時候,是在晚上,很多地形都不太記得了。這次上來,也算是故地重要的。最重要的一點,師娘龍月華就在綠洞裡面。
也不知道七彩人有沒有發現龍月華的蹤跡。
白月明和玉音子就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見我們上來,一起匯合,最後到達斗蟲坡前的那塊空地,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已經可以看到那上面燃燒柴火散發出來的濃煙,還能聞到空氣之中瀰漫的肉香味和酒香味。還有各種說話的聲音。
在斗蟲坡邊上,有幾杆黑色的大旗,正迎風招展,發出嘭嘭地聲音。黑色大旗上似乎畫著奇異的毒蟲,遠遠看過去,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像是一隻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的毒蟲。
玉音子大聲喊道:「茶花峒、苗王城、金龍峒三個寨子來臨,怎麼沒有人出來迎接啊。」玉音子叫喊聲響亮,聽不出來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我心想道,玉音子這麼叫喊,是在告訴昨晚偷襲她的神秘銀僵,她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是攻心術,要讓那幫惡人懷疑自己的實力。
大概十多秒鐘,就看到七彩人帶著四人迎了出來。七彩人身上是一件七彩斑斕的衣服,身上沒有籠罩淡淡的霧氣,不過臉上好似貼了一張人皮面具,遮住了自己本來的面目。但是他身上的怪異氣息沒有半點改變。
「歡迎歡迎,你們終於來了,大家可等你們等了好久了。」七彩人居高臨下喊道,「尤其是茶花峒,聽說茶花峒多了一位少年豪傑,大家都翹首以待,希望目睹這位少年豪傑的風采!」
我心中一動,七彩人有意無意說到我,是故意問我有沒有考慮好的。玉音子應道:「當然是少年豪傑。你們把路讓開,不會滾下頭,再射箭下來的吧!」
七彩人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怎麼會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呢。」我心中暗想,那昨晚是什麼人偷襲我們的宿營地呢。
不過眼下這種狀況,七彩人應該不會搞偷襲暗算的。玉音子握著那把乾坤法劍,用力一揮,道:「大家一起上去。」又對著我說:「蕭康,你就站在我身邊,我會護著你的。」
我點點頭,等到眾人都上去後,這才和玉音子一起,看著太陽漸漸變亮,道:「前輩,太陽越來越亮,你自己要多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太陽曬傷了。」
玉音子道:「我沒有事,只是你要當心些。眼下那七彩人撩撥眾人的心,大家未必會為老蟲王的事情用盡力氣。大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乃是爭奪蟲王一位。你不要對十三峒的人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想了一會,說道:「我記住了。」玉音子又喊住陳野,道:「你著小東西,也要小心點。」陳野愣了一下,隨即猛地點頭。
我、玉音子和陳野、白月明最後登上了斗蟲坡那塊空地上,頭頂上百米高空是一塊巨大的岩石,擋住了飄落的積雪,斗蟲坡上的空地很大一塊都是乾燥的,大大小小燒了很多的篝火,應該是每個寨子的人圍在一起,燒了篝火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