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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入定尋找殘蠍與土卵蟲,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個白天。
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站在窗邊,感覺了一些體內的氣息,終於感覺到殘蠍與土卵蟲,兩蟲出現,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幫助。我深吸一口氣,漸漸感覺到腹部有一股暖流,隨即流遍全身。
我知道,這是身體恢復的徵兆。
我看了一眼龍虎山琵琶峰位置,深吸一口氣,斷定氣息正常,氣力也恢復了很多,氣力恢復,應該去把羅禹找回來了。我吃了一些食物,在房間打坐調理了一下,感覺到大羅神仙道的暖流傳遍全身,不知不覺夜色已經深了。
我計算路上來回了時間,一夜時間錯錯有餘。
我猶疑了片刻,便去喚醒了胖子叔。
「蕭康,你叫我起來幹什麼呢?」胖子叔問道。
「我在琵琶峰上還留了點東西,你隨我一起去,把那個東西拿回來!咱們快去快回,天亮之後就差不多可以趕回來了。」我說道,把通靈法劍斜插在腰間。
胖子叔一激靈地站了起來,道:「可以,你現在可以趕路了嗎?」
我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可以了。」
胖子叔道:「我們留個紙條在這裡,要是路上耽誤回來晚了,他們看到字條也可以安心一點的。」胖子叔寫了張紙條,就放在桌子上,用杯子壓著。
我與胖子叔兩人乘著寂寥的夜色,從小鎮出發,路上寒風四起,地上結滿了冰霜,落腳的地方還發出清脆的聲音。胖子叔道:「上琵琶峰有兩條路!有一條是在天師府邊上。」
我道:「不走那邊,走另外一條路。張克成挨了我一劍,必定是氣憤不已的。我不想和他的人撞上,要是起了衝突,我們與天師府的關係就算徹底破裂了。」
胖子叔點點頭,兩人加快了趕路的速度,從另外一條小路直奔琵琶峰,兩隻火把招展,照亮著我們前行的道路。越往上走,山上的氣溫就開始下降,不少石頭背陰處還有積雪。
到了山巔附近,地上面都還有積雪,表層還有一層薄薄的寒冰。我們兩人到達了山巔之上。山巔之上已經被清理乾淨,地面的鮮血已經被雪水沖刷乾淨。
再也看不到當初激戰過的痕跡。
我說道:「胖子叔,你把繩索套在大石頭上,幫我照看著,我要下到懸崖邊上看一看!」
胖子叔道:「多加小心!」繩索很快打號了結,一共有兩根,一根系在我的腰間,一根由我雙手拉著。我準備好之後,回憶起那天下墜的位置。
我開始下滑,心中想道:「羅禹,你可千萬別曬死了。你要真是曬死了,那就太對不起我了。我本想過來救你,可以告訴天師府的弟子,他們見到你就會把你燒死的。就算是苗疆的人,也對你是恨之入骨。所以我只能對我自己好轉,才來救你的。你是殭屍,得給我堅持住。」
羅禹和我一下墜下懸崖。我後來把他綁在懸崖邊的樹上,那個時候他身上是有屍氣,堅持個七八天應該沒有問題。懸崖邊上的光線非常地不好。
我找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羅禹的蹤跡。我不由地一驚,心想道:「難不成羅禹沒堅持住,綁著他的繩索斷了,他落到懸崖邊上去了。」
「蕭康,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找到了嗎?」山巔之上傳來胖子叔的叫喊聲,「要是找不到就算了,這光線也不太好,你趕緊上來吧。」
我應道:「再等我幾分鐘!」我懸著繩索走動了幾步,終於找到了半截綁在樹上的繩索,伸手摸了摸繩子的口子,不像是勒斷,而像是被人用鋒利的指甲劃開的。
「難不成羅禹已經恢復了氣力,掙脫了繩索,從這懸崖上爬了上去了嗎?」我心中暗想,我站在樹上,四處查看了一些,在石壁上摸索了一下,發現有一行小字。我仔細辨認了一下,用手電筒照了照,最終看到一行小字:我在苗疆等你。
雖然沒有任何落款,但我可以斷定,留字的人應該就是羅禹。看來他沒有曬死,而是屍氣恢復,睜開綁著的繩索,順著懸崖爬了上去。
我用力拉了拉繩索,大聲喊道:「胖子叔,可以拉我上去了。」繩索往上回升,我上到了琵琶峰山巔之上。
胖子叔問道:「怎麼樣,蕭康,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我道:「我是要找羅禹,前幾日我與他過招,一起墜下懸崖,當時我們落在懸崖邊上大樹上,我把他放在樹上藏著的。今日來這裡,就是特意找他的。不過看樣子,他已經走了,我暫時想不通,他的屍氣是如何恢復的!」
胖子叔驚道:「羅禹竟然沒有死!還被你綁在懸崖邊上的大樹上了?」
我忙解釋道:「胖子叔,不瞞你說。羅禹最終說了一些隱秘的秘密。只是當時他不敢也不能在山巔之上說出來,所以假意抱著我跳下懸崖,我們是在懸崖峭壁上完成這番對話的。」
我站在懸崖邊上,往下看了一眼,漆黑的崖底深不見底,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有什麼東西。
胖子叔道:「我說呢,羅禹不至於能把你抱著一起墜崖的,原來是你故意的。他說了什麼隱秘的秘密呢?」
我道:「他告訴我我父親在哪裡,以及黑花鬼母控制人的辦法。不過,當時羅禹的狀況很差,基本上就只有一口屍氣了。我實在是想不清楚,他到底是通過什麼辦法,恢復了屍氣,從懸崖邊上離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