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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蠱靈愣了一下,方才說道:「蕭康,你把羅大金這幾年的心血全部毀了。他要抽你筋剝你皮!你這一點退路都不留啊!」
我哈哈大笑:「哪還有退路,我就是要讓羅大金後悔,後悔做這麼多惡事。我帶的火油,就是要毀掉他的一切!」
忽地一陣疾風吹來,天上雲層散去,陰了一天的天空,掛上了一個彎彎的上弦月,月光照下來,一切都顯得地冷清!
那少年男屍站在月光下,對著月亮發出了叫聲。小白狗聽到少年叫聲,也開始狂吠,要不是我拉著它。小白狗可能早就衝上去了。
空氣中瀰漫的腐臭和焦味,已經少年男屍的叫聲。羅大金在趕來的路上,此刻也應該聽到了。
我對著少年男屍喊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要和我打架嗎?」
少年男屍白眼珠子溜溜地轉動,很是氣憤。我毫無畏懼地看著他,他是小殭屍,力氣也很大,但他衝過來,我絲毫不會畏懼他。
少年男屍發出叫喊後,凶神惡煞地盯著我,卻沒有上前動手。他這是在召喚他的爸爸,羅大金。我拍了拍小白狗腦袋,說:「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但是你現在還不能魯莽地衝上去!」
安慰好小白狗,我這才鬆開它,小白狗只是衝著少年男屍叫喊,沒有再上前了。
就在此刻,林中的小路上傳來跑動的聲音,兩個紙人在月色之中跳躍,落到了紙蠱靈身邊,伸手比劃著名。紙蠱靈道:「羅大金來了,那個黑衣蠱神也來了。另一個紙人告訴我,花雪和胖子叔也來了。」
我道:「終於來了。」
又對著少年男屍喊道:「我方才放火燒你,現在你爸爸來了,你可以好好告狀。我看他會不會氣死。要真是氣死了,我真要好好感謝你!」
我選了一處高處的石頭,遠遠地站著。一刻鐘後,洞內的火光和濃煙弱了很多,不過臭味和焦味還是綿延不絕,沒有退去。
遠遠便看到了兩支火把慢慢地靠近,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人走來。
最前面走得飛快的人,正是羅大金,他頭上包著黑色頭巾,滿是疙瘩的臉上都是怒色,身上帶著一個大背包,腰間要懸著那面小陰鑼,腰間還掛著一把長長的刀,刀鋒在月光下還反著光!
他身後的人則是黑衣蠱神。
黑衣蠱神的右眼已經完全瞎了,那藍色的眼珠子被一個黑色的眼罩布蓋住。他的臉龐已經蒙著一層霧氣,看不清楚五官,只有一隻白色的空洞的眼珠子。
羅大金和黑衣蠱神同時出現,站在十米開外。少年男屍看到了羅大金,快速蹦躂過去,嘴巴嗷嗷地叫著,說了一些奇怪的語調,一個都聽不懂,時而伸手指著洞內,時而伸手指著我。
羅大金臉色越發難看,雙眼放出毒光,恨不得把我吃了。羅大金伸手拍了拍少年男屍,悄聲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我哈哈大笑:「羅大金,你要是聽不懂你兒子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剛才帶了幾斤火油來,把你裡面的毒蛇和七隻螳螂蠱殺死,你架子上的罐子,全部澆上火油,棺材裡的大蠍子,都澆上火油。然後丟了火摺子……嘭,火光當即冒起來,你聞一聞,空氣中的腐臭味和焦味,就是你養蠱蟲的氣息和大蠍子的氣味。」
我的聲音很大,說完這些話,羅大金臉色氣得鐵青,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暗爽不已,心中大叫,你羅大金也有今日。
我注意羅大金的左右手,已經恢復正常,並沒有那種可怕的蠍子手,心中稍微鎮定一些。
羅大金臉上肌肉抽動,雙手握拳,叫道:「你這……賊小子,你這逆子……你敢毀了我多年的鮮血,你不得好死。我非要放蟲子把你吃得乾乾淨淨……我讓你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他已經生氣到了極致,用上了很多惡毒的詞語。可是他罵得越狠,我就越開心。
羅大金話聲一落,準備入洞查看一番。
黑衣蠱神道:「羅大金,還進去看個鳥啊。你我太大意,以為這小子只會躲在茶花峒,絕對不敢主動出擊。沒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找到了你這個地方。你養了多年的蠱蟲,尤其是金蠶蠱和七色蠱,都化為幻影。你與其進去查看,還不如直接過去,把他殺了!」
羅大金慢慢鎮定下來,咬牙切齒地說道:「蠱神大人,那大蠍子和我有很深的情誼,我必須去看一看它的屍身!」
我有些好奇:「你孩子睡在邊上,那大蠍子睡在大棺材裡面。你老婆去哪裡,奇怪得很,你老婆怎麼會是一隻大蠍子呢?」
黑衣蠱神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他老婆就是一隻大蠍子!蕭康,你身上的罐子,看起來有些熟悉,裡面裝著金蠶蠱。另外一個是什麼,那個黑骷髏頭,我怎麼沒有見過啊。」
黑衣蠱神笑得很輕鬆,畢竟洞內的東西是羅大金的心血,和他沒有關係的。至於羅大金的老婆是一隻大蠍子,應該是開的玩笑。
不過他眼神很尖,一下子察覺兩個罐子的不一樣的地方。
我道:「當然是金蠶蠱,另外一個嘛,是黑骷髏大人送給我的七色蠱。應該也很厲害吧,你覺得呢?」
黑衣蠱神認出了罐子,這也省得我告訴他們。當然我沒有直接說出蠱王蟲,而是隨口謅了一個七色蠱,想來七色蠱也是不錯的蠱蟲。
黑衣蠱神愣了一下,笑道:「笑話,你有金蠶蠱和七色蠱,兩大蠱蟲,你這是在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