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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狗叫了一聲,站了起來。我用木棍探路,從蟲冢出來,順著山谷走了許久,並沒有看到出路。走到中午太陽當頭的時候,發現往西走,被一堵絕壁給圍住了。
我嘆道:「看來往西邊走,沒有出路。且回去,再看其他方向的路。」晚上回來的時候,半路上遇到了一隻野豬,正哼哼地叫著。
白狗身材健壯,汪汪地叫了起來。野豬脾氣也暴躁,聽到白狗的叫喚,便看了過來,鼻子哈著粗氣,蹬著腿就沖了過來。野豬一身硬黑毛,長長的獠牙,大大的鼻子,身上沾滿了泥土,非常地很難對付。
野豬飛快地沖了過來。白狗也跟著沖了過去,高高地跳了起來。白狗的體重還是不如野豬,還沒來得及咬下去,就被撞飛了,落在幾米開外,白狗一擺身子,很快站了起來。
野豬撞飛了白狗,兇殘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鼻嘴哈著粗氣,蹬腿就沖了過來。山中發瘋的野豬,那是很可怕的。我不敢大意,眼見野豬猛地衝過來,連忙往旁邊一閃。
野豬當即調轉方向,再次沖了過來。眼看它衝過來,我伸手一擋,咚咚練退了幾步,身子往後一番,被野豬壓在了地上。
野豬二話不說,直接就用獠牙拱上來。我用木棍架著,勉強支撐著。咔地一聲,木棍當即斷了。獠牙直衝我的胸膛,我伸手抓住長長的獠牙,用力擋住它再前進半步。
「欺人太甚,一隻野豬也要找小太爺的不痛快!」我大喝一聲,雙手湧上氣力,用力一掰,直接把野豬獠牙弄斷了一根。這時白狗衝過來,咬在野豬的背上。
野豬疼得直打滾,從我身上翻滾在一旁。白狗動作靈敏,咬住了一口之後,快速騰挪,再咬另外的位置。很快野豬就被白狗咬得遍體鱗傷了。
我心想道:也不知道在山崖下住多少時間,遇到野豬可不容易,抓回去當食物吧。打定主意,我撿起一個稱手的石頭,直接追上去,道:「二師兄,你不該惹我的,你惹了我就該賠禮道歉,請我吃掉你的。」
野豬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轉身就跑了出去。白狗先是追了上去,我也跟著攆了上去。我喊道:「二師兄,早知如此何不當初,你傷害了我的心,不能就這麼跑了的!」
我也撒腿追了上去,野豬在前面跑。我和白狗捨命在後面追了上去,追了一路。噗通一聲,只聽到落水聲,無路可逃的野豬從高坎上跳了下來,落到溫泉水中。
野豬落水後,驚慌失措地遊動著。我和白狗從側面的小路走下去,就等在邊上。野豬眼看我在邊上等著它,忙換了另外靠岸的位置。
哪知我也跟著移動了。野豬的氣力漸漸消耗,最終艱難地從一側遊了上來,已經跑不動了。
我笑道:「你是人間一道菜,不管你是山豬還是野豬!」話聲一落,我便追上去,用石頭收拾了野豬,找來藤條綁得緊緊的,剩下的藤條繫緊,托著野山豬回到了蟲冢。
忙活了一天,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黃昏來臨,鳥兒也回到巢穴了。莫失和莫忘都醒了過來。野山豬被石頭打暈,這會已經醒了過來,正哼哼地叫著。
「才一會功夫,你怎麼把山豬給抓回來了!這山豬真可憐,獠牙都斷了一根!」莫失笑著說。
我道:「不能怪我,我往西邊走出去的路,返程的時候,被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擋住了去路。我不知道要呆多久,擔心萬一沒有食物吃,就把它抓回來!」
莫失道:「虧你想得出來。山谷中兔子很多,夠你們吃的。何必要殺這隻山豬呢?」
我道:「天天吃兔子,肯定會乏味的。既然不著急著吃,先把他養起來。莫失莫忘,你搭建個豬圈吧,一定要牢靠點。這山豬性情很野的。」
莫失無奈地說道:「蕭康,你自己身體受傷,蠱蟲也受傷,不想著好好療養,偏偏想著養豬。你可真是世上最奇怪的人啊。」
我被莫失給逗樂了,道:「你們白天都睡覺了,我也可以逗豬玩,省得太無聊了。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去辦。實在擔心它會跑,就把另外的獠牙打斷!」
天黑下來之後,葉歡和陸遠還在入定之中,沒有睜開眼睛。我和莫失莫忘說著各種各樣的話,特意跟莫失莫忘講了很多關於外面世界,外面的故事。
莫失和莫忘兩人眼珠露出憧憬的神情,不過聽了兩個多小時後。莫忘道:「我聽說外面的壞人很多,會用各種卑鄙的手段傷害人。我不敢出去……」
莫失也道:「是啊,外面世界很美好,也很可怕!」
我心想一晚上兩個小時就白白浪費,一點效果都沒有,嘆道:「你們真是墨跡!跟我一起出去,還是留在這裡,不就是一句話嗎?」
莫失道:「不,是需要仔細思考的。昨天我想了十三個離開的理由,也想了十三個留下來的理由!所以我們還要再想一想!」
我一拍腦袋,道:「也罷,你們好好想。今晚我休息的時候,你們得空把豬圈給我做好。要不然,我就不帶蟲靈離開了,也不去找九眼神蟾了!」
莫失和莫忘兩人同時瞪大眼睛看著我,我絲毫不退讓,瞪大眼睛看著他們:「怎麼樣,我蕭康說到做到,你們不要逼我!是修豬圈,還是……看著蟲靈留在這裡,你們看著辦吧!」
我吃過晚飯後,就回到洞穴里休息了。一夜無夢,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陸遠和葉歡依舊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