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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氣得直跺腳,喝道:「你這愚蠢小兒,只要了一瓣,還不肯告訴我那人是誰?寶物落在庸人的手上,那是糟蹋了寶物的!」
我怕陸遠再追問,忙咳嗽了幾聲,用手扶著額頭,說道:「兩位前輩,我頭痛得很,這屍花花瓣吞下去之後,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陸遠怒氣衝天,罵道:「你問臭蜈蚣吧,氣死我了。你到底是拜在蠍子門下,還是他蜈蚣門下的呢!完全不聽我的話!」
說完話轉身回到岩石下,重新盤腿入定,調整呼吸,開始自我療傷起來。
葉歡小聲道:「老蠍子就是這個脾氣。他既然回去休息,說明你暫時不會有事了。你也休息一會,不要再亂跑了。不能光吃干獼猴桃了,要吃肉了。得抓幾隻兔子回來了。咦,大白狗哪裡去了!」
我一拍腦袋,叫道:「差點忘記了,我還有事情要請教陸前輩和葉前輩,剛才和陰煞蟲鬥法,一時之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陸遠叫道:「不要請教我了,你請教葉前輩就可以了。我沒心情聽你絮叨!」
葉歡哈哈大笑,找了一片葉子墊在地上,就坐在火邊,笑著說:「不著急,咱們估計還要在崖底呆上一段時間,你慢慢說吧。」
屍花花瓣進入我身體之後,皮膚表層的寒霜慢慢地掉落,體內的寒氣也弱了很多,所有的寒氣像是被屍花花瓣吸走了一樣。
我撥動了篝火,火把旺盛了很多,手放在火上烤了起來,說道:「前輩,我在這崖底發現了一處怪異的地方,那裡有一塊石碑,寫著『蟲冢』兩個大字,在石碑後面,還有五個土包!」
葉歡眉毛一挑,掛在臉上的黑紗布慢慢地落了下來,他的臉上很不平整,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他有些走神,沒有注意到臉上的面紗落了下來。
他的臉上也有一隻黑色的蜈蚣圖案,不過是在下巴位置,和陸遠額頭上的蠍子位置不一樣。
葉歡不由問道:「蟲冢?五個土包?」
我點頭說:「沒錯,就是蟲冢。守墓的兩隻殭屍告訴我。五口棺木里,乃是五隻蟲靈,分別是蛇、蠍、蜈蚣、蜘蛛、毒蟾的蟲靈。我還問他們為什麼不叫做蠱靈,而叫做蟲靈。」
葉歡道:「因為它們不是蠱蟲的蠱靈,只是蟲子的蟲靈。」這句話很拗口,但是我還是聽懂了,猛地點頭,說道:「是的,他們就是這麼說的。」
葉歡道:「你把白狗留在蟲冢哪裡了?」
我回答道:「不是我把它留在那裡,是它自己留下來的。等到天黑,我就返回蟲冢,要把蟲靈帶走!」
葉歡呼吸有些急促,喊道:「老蠍子,你聽到了,是蟲冢,還有五個土包,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陸遠沒有睜開眼睛,說道:「不就是蟲冢嘛……有什麼稀奇的呢。不值得一看,我還是在這裡打坐休息!」
我忙道:「陸前輩,白狗之所以會留在蟲冢那裡,是因為白狗身上的那隻殘蠍幻影,就是從蟲冢里走出去的!我和兩隻殭屍打起來,還是因為白狗身上的殘蠍幻影,才化解一場爭鬥的!」
陸遠這是才睜開眼睛,叫道:「白狗身上的殘蠍幻影,是從蟲冢離開?這樣看來,我可以去看看。出發前,你們再叫我,我要休息,不要再跟我說話。老夫現在還是生氣的!」
葉歡無奈地搖搖頭,暗罵了幾句,說道:「蕭康,不要管著老東西,你接著跟我說說。守墓的殭屍還說了什麼了!」
我便把莫失莫忘與我說過的那些話,全部告訴了葉歡。我說話的聲音很響亮,陸遠也可以聽到。
葉歡沉思了一會,說道:「剩下的四隻蟲靈出去後,還要找四個人,讓他們找到厲害的四隻五聖蟲,這個難度很大啊!」
我點頭說:「難度是很大,我總覺不靠譜。什麼蟲門大劫難,到底是指什麼。我完全不清楚!我總擔心他們是在騙我的。」
葉歡說道:「我感覺這些話不像是騙你的。每隔一段時間,大海上都會出現巨大的風暴,這是人力無法阻擋的事情!同樣的道理,蟲門也有可能出現大劫難!風平浪靜久了,就會有大事發生!這是無法更改的規律!只是我不太相信,兩隻殭屍是夢中得到的啟示!這也太過神乎其神了!」
我也沉思了片刻,說道:「是的。你晚上隨我一起去,讓兩隻殭屍說點真話。你再分析分析!」
葉歡沉默了一會,方才問道:「蕭康,你可知道蟲門上一次災難是什麼時候嗎?」葉歡平靜地看著我,臉上寫著擔憂。
我說道:「葉前輩,請您想告訴我,蟲門是什麼?我不太懂這個稱呼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歡笑著說道:「你應該聽過蠱門十三峒吧!」我點點頭說道:「聽過,晚輩在黑花寨和茶花峒,他們都會自稱蠱門十三峒中的人!」
葉歡接著說:「意思都差不多。蠱門是指飼養蠱蟲,利用蠱蟲爭鬥的人。十三峒養蠱的人,都會自稱蠱門中人。蟲門的氛圍更大,是指整個華夏九州,利用蠱蟲爭鬥,利用毒蟲爭鬥的一群人!總之一切都和人離不開!你現在就是蟲門中人!」
我若有所悟,這才接著說道:「還請前輩告知,那上一次劫難是什麼時候呢?」
葉歡說道:「多年前,有一批陰間的蟲子進入人間,一個存在世間千年的黑煞組織計劃控制蟲門。那次劫難就是那一次。整個過程持續了幾十年,最後老蟲王蕭關橫空出世,化解了那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