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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怒道:「魂魄消失,魂魄進入輪迴,這本是天意決定的。你怎麼能破壞天意呢?再說,這些木偶人哪個得到自由,你把它們魂魄鎖在木頭身子裡面,怎麼會有自由呢?如果僅僅因為魂魄有個木頭身子,就失去了自由。那真是太沒有人性!」
魂魄有了木頭身,卻被困在木偶裡面,沒有自由,只能生活在地下世界之中,這是多麼巨大的代價。自由乃是一切價值的最高物,是任何東西都換不走的。
陳玄丹道:「有什麼沒有人性,這是他們的自由選擇。他們有了木偶身,都很開心。都願意生活在地宮下面,生活在萬靈山附近。這裡本是一處巨大的避難所。後來被人發現之後,就改成我的實驗室。」
陳野呸了一聲,道:「大家都很開心?」
陳玄丹說道:「當然沒錯,難不成有人不願意,他們生活在這裡,魂魄有了安居之身,身體有了居住的地方,真是回到故鄉的感覺。」
陳野道:「你真是瘋子。我來的路上,就在河邊看到了一個木偶人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木偶人就是為了自由逃出去的。只可惜半途遭遇了追兵的重擊,木偶人身毀壞掉,魂魄也不見蹤影。你現在還說他們願意生活在這裡嗎?他們只是害怕受到懲罰,所以才會甘心誠服於你。他們不願意成為什麼木偶人……呢個瘋子!」
陳玄丹說道:「你懂個屁。我現在只是用木偶人身,等我慢慢地掌控了方法,研究出獨特的法門之後。就可以用魂魄放在人體之上。這樣那些人就可以換一個身體活下去了。」
陳野罵道:「你真是個瘋子。魂魄進入新的身體裡面,高僧老道可以用奪舍的辦法,但是這是遭天譴,為天道不容的事情。你竟然從事這方面的研究,你說你是不是瘋掉了。」
陳宣道:「為了科學研究,世俗之人永遠都不會懂的。我所找到的身體,都是死人的身體。我不會用活人的身體的。還有,我很快就會自己造出魂魄,然後放到死人屍體上,這樣就會出現完全聽從我命令的人。」
陳野又是大罵:「你這分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我老實告訴你,你說你科學研究,但是依我看來,你都在不斷滿足自己的私心和私慾。你真是個瘋子。」
陳玄丹說道:「當然,我還在研究青銅之門,剛才聽蕭康所言,感覺我所研究還遠遠不夠。到時候我會親自去青銅之門邊上看一看,打開一扇門之後,進去瞧一瞧。」
陳玄丹的目光與我接觸,似乎想突破我的內心防守,看到蕭初十。我道:「陳玄丹,你用這種眼神看我,讓人很害怕。但你要想窺見我內心的想法,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在我看來,你的這些研究不會成功,只會失敗。」
陳玄丹怒道:「小狗賊,你不會說幾句吉利的話嗎?你父親可是在我的手上呢。你難道就不怕我會弄死他呢?」
我怒火衝天,瞪著陳玄丹,罵道:「我不怕,只要你動他一根手指頭,你就必死無疑。我看不出你現在是個什麼模樣,但絕對不是活人。殺一隻殭屍,是替天行道,老天爺是不會怪罪我的。」
陳玄丹哈哈大笑:「蕭康,年輕一代人之中,數你最狂!看來你是有些本領在身的。我來問你,如果我把雷震子給干趴了,你還能說這樣的大話嗎?」
我不由地一愣,雷震子已經跳了上前,叫道:「陳玄丹,你竟然說這樣的話。那我非要試一試你的身手不可。現在就扭斷你的腦袋。」
雷震子長嘯一聲,直接就跳了過去,長嘯聲迴蕩,我只得耳邊呼呼地作響。我心中大概不妙,因為我感到陳玄丹身上,有一股怪異的屍氣,整個人顯得非常邪惡。
我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楚陳玄丹的身體狀況的時候,雷震子已經快速沖了過去。陳玄丹忽然說這句話,分明是引誘雷震子主動出手的。我擔心背後有詭計,叫道:「雷大哥,我來幫你!」
陳玄丹眼見雷震子衝上前,紅色風衣舒展,後退了幾步,又冷笑了兩聲,是在激雷震子。
果不其然,雷震子喊道:「蕭康,你給我站住。我們兩人欺負一人,他會說我以多欺少的。我現在出手,收拾一個陳玄丹搓搓有餘!」
我只能收住腳步,很快雷震子的拳頭打了過去。陳玄丹身子靈活地轉動,從一邊轉到另外一邊。雷震子的拳頭失去了目標,這斬月拳失去了攻擊力。
陳玄丹道:「雷震子,你是殭屍王,難道就這麼弱嗎?比我這一隻普通殭屍都不如?」
雷震子連著打出了五掌,掌掌落空,一時之間整個洞穴之內迴蕩這雷震子的掌聲和叫喊聲。陳玄丹騰挪躲閃,叫道:「雷震子,你太差了,還差一點,你這速度和力量,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水平!」
雷震子徹底激怒了,速度加快,同時動作也亂了很多,身上純正的屍氣也開始表現出凌亂的氣息。我總感覺陳玄丹背後,一定有殺手鐧或者後招。
「雷大哥,你不用上當,不要亂了自己的陣型!他這是在故意打亂的節奏,引你失去分寸,然後再突然襲擊。這對你來說,是非常可怕的。」我大聲喊道,提醒雷震子。
陳玄丹又笑了一聲,道:「我只知道長輩指點晚輩的,還是第一次聽到晚輩指點長輩動手過招。這當中的古怪之處,著實是令人費解。看來你雷震子連一個小孩的見識都比不上,與人動手的時候,還要一個小孩子在後面指教。你拜他為師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