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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本已沒有多少求生意念,聽了這話,當即叫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的。那鬼蜈蚣竟然還活著。我……竟然和他打了一個平手。他媽的,我竟然沒有贏臭蜈蚣!不行不行,我要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再和他打一架!一定要分出個勝負!」
這兩人一個知道自己蜈蚣活著,開心不已;另外一個知道對方的蜈蚣活著,要再斗一場,精神頭都好了很多。
我暗暗搖頭,折了一些大葉子,在林中樹邊,選了一塊岩石,把大葉子鋪在岩石下面,先移動了葉歡,又把陸遠移過去。
我生怕兩人現在就撒滾打滾又打起來,兩人之間割開了一段距離。葉歡故意動了動肩膀,喊道:「老蠍子,你看到沒有。我的蜈蚣從懸崖掉下來,還活得好好的。咱們打成了平手,以後好了,再重新打過!」
陸遠氣得不行,嗷嗷怪叫,怒道:「打就打,下次咱們選個好地方,至少要找個沒有人發現的地方!」
葉歡和陸遠雖然是殭屍,但奈何下墜的高度太高,腿骨已經受傷,一時半會都很難站起來了。現在不能打,只能約定傷好了之後再打過的。
我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道:「兩位前輩,我剛掉到山谷下,就遇到了一隻大蜘蛛。不知道暗中還會不會有別的怪獸毒蟲,還望前輩告訴我!」
陸遠道:「蕭康,有沒有野獸我不知道。但是苗疆有的毒蟲,這裡都會有的。我要是你的話,就會儘快把火燒起來!再去抓兩條毒蛇來,烤著吃肉!」
我依照陸遠的吩咐,折了一些樹枝,又在岩石邊上撿了些樹葉,費了很大力氣才勉強把火燒起來。又折了一些樹枝,放在岩石上曬乾,留著晚上使用。
火燒起來之後,我把陸遠和葉歡安排好,把那鐵索撿起來,便去找吃的東西。
我順著林子走了一會,發現了一棵野獼猴桃樹,幸運的是,樹上吊著數個乾的獼猴桃。
我用鐵索打掉了幾下,迫不及待地咬開了一個,干獼猴桃已經沒有水分,剝開皮之後,有微微的甜意。
我吃了兩個之後,肚子稍微沒那麼饑渴了。剩下就裝在身上,萬一沒有找到別的吃食,還可以再管一頓肚子。
又走出一段距離,白狗忽然往一邊的林子跑去,速度很快。我忙叫道:「白狗,慢一點。」我也跟在追上去,在林子前面,還有嘈雜跑動的聲音。
我心中一喜,看來是山谷中生長的兔子,要是被白狗抓住。那麼今晚就不用吃干獼猴桃了,可以吃肉補充能量了。
追過過了那片林子,遠遠看到一間爬滿了藤條的木屋。木屋前長滿了雜草,整個木屋上都是藤條。若不是木屋上有個煙囪,很難察覺是一件木屋。
木屋爬滿了藤條,說明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木屋邊上就是懸崖,懸崖邊上還有一塊平整的空地,上面有幾個冒出的大土包,上面倒是乾乾淨淨的,雜草也被清理過一樣。
白狗站在土包邊上,對著那洞穴叫了起來。看樣子,野兔跑到洞穴里去了,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出來。
我的注意力倒是落在那幾個冒起來的土包上,從左往右數過去,是五個土包。
在土包前面還有一個石碑,石碑上爬滿了苔蘚,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跡。
我心中好奇:爬滿藤條的木屋,靠在懸崖的洞穴,五個很大的土包,還有一個怪異的墓碑,這可真是奇怪。
在靠近墓碑前面,有一排石頭砌成一條線,應該是一條界線,極有可能是當年木屋主人留下來,告誡來到這裡的人,不要穿過這條界限。
我趕緊叫住了白狗,走到界線邊上,朝那個石碑看了過去,依稀看到了一個「蟲」字!
我不由皺了眉頭,心中暗想,這石碑上怎麼有個蟲字?難道是姓蟲的人。
再看過去,我不由地一驚,難道說這五個凸起來的土包,不是隨意凸起來的土包,而是五個墳墓,裡面都埋著人呢?
越看我越好奇,人一旦有了好奇之心,不上前弄清楚,勢必會心裡有事,難以入睡了的。
我大聲喊道:「晚輩蕭康,湖北人氏。被人所逼迫,從五毒峰雲巔之上,跳了下來,僥倖不死,今日來到此地,沒有半點貪念,只是心中好奇,欲上前查看一下。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白狗叫喊越發地響亮。我喝了一聲,它才算安靜下來。我抬起右腳,懸在界線,猶疑了片刻,最終下定了決心,方才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到了石碑面前,心中暗暗打量了一下。五個土包若真是墳墓的話,為何只用一塊墓碑呢。
奇怪,著實是奇怪,我彎下身來,用袖子把石碑上的布滿的青苔慢慢地擦掉。最終才發現石碑上只有兩個字。
第一個字是「蟲」字,第二個字,我認了好久,才勉強把它認出來,最開始我以為是個「家」字,後來不是,應該是個「冢」字。
我想了好久,才想起冢的意思,是墳墓的意思。
我記得花雪跟我說個詞,在古代,是指某些特大的高的墳墓,她還跟我說起一個歷史典故「項羽燒秦皇宮,掘始皇帝冢」。
五個土包很高,看樣子,是五個墳墓了。可奇怪的是,為何五個墳墓共用一個墓碑,而且還叫做「蟲冢」。
顧名思義,這五個高高的土包,應該就是蟲子的墳墓了。一想到這裡,我就嚇了一跳。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給蟲子修建墳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