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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道:「蕭康,不是你想的那麼樣的。人活著的時候,有三災六難,會生病。我們這樣的殭屍,也會有劫難要度的。身體會有劇痛散開,有時候沒有渡劫成功,就徹底地變成一具乾屍,多年的休息,也會毀於一旦的。」
陸遠接著說道:「十年一小劫,五十年一大劫,一百年還有一次天雷劫!這種折磨是你這等凡人無法預料的。這種痛比金蠶蠱的折磨,比陰煞蟲的折磨,還要可怕。所以,還是好好地當人吧!」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兩隻絕世殭屍的對話,原來殭屍也有無法躲避的命運。他們不生不死,卻有無數的劫難等著他們!竟然會被陰煞蟲的折磨還要厲害,還要可怕!
我抓著腦袋,笑道:「這麼看來,殭屍也不好當!你有沒有熬過大小劫,躲過天雷劫的絕世殭屍存在呢?」
葉歡和陸遠對視了一眼,兩人笑了起來。
葉歡問道:「臭蠍子,你聽過這樣的殭屍存在嗎?真正不受天道約束的殭屍,不用畏懼天雷的殭屍呢?」
陸遠抬頭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搖頭道:「聽說過,我師父天真人好像就可以。不過為了躲避百年的天雷劫,我避世多年,幾百年都沒有見到師父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跳出這劫難之中!」
葉歡道:「天真人或許可以跳出這劫難。但對我們來說,都太難了。這一次入睡八十一天,躲過五十年一遇的大劫,也算是僥倖!」
陸遠道:「是的,是僥倖,又熬過了五十年,剩下的十年一度的小劫就好熬多了。」
我心中一驚,他們之所以要打坐入定八十一天,是因為要渡五十年一度的大劫。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在深睡之中,暗地裡怕是兇險異常吧!
我忍不住地問道:「兩位前輩,要是你們渡劫失敗了呢,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葉歡笑道:「一身修為徹底散去,變成一具乾屍,再也不會活過來的,身體腐爛,化為塵土,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我葉歡這個人了!」我愈發的驚訝。
陸遠也道:「要真是失敗了,就是一具乾屍。什麼都不是了……哈哈,身體死了,靈魂也散了,永遠消失在塵世之中,連陰間也沒有我們的位置了。死蜈蚣,這次要多虧蕭康,你打算怎麼感謝他呢?」天啊,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下場,想來大山洞穴之中,會有很多渡劫失敗的殭屍乾屍吧!
葉歡哈哈大笑,道:「老夫從來不會欠人人情,你且告訴我,你打算怎麼感謝蕭康?我怕你這老東西不知道感恩,受恩於一個晚輩,還心安理得。要是蕭康沒抗住,你我都被老道士毀掉了一身修行,變成山洞之中的乾屍了!」
陸遠叫道:「老夫還要感謝他嘛……殘蠍就是我的饋贈。」
葉歡直搖頭,道:「你真是好不要臉。這殘蠍是你幫助他師父羅豆豆養成的。一多半是他師父的心血,怎麼變成你的饋贈呢!要說你的饋贈,你也是饋贈給了羅豆豆,怎麼能算饋贈蕭康了。所以你還是虧欠蕭康!」
我忙道:「沒有,陸遠前輩讓我服下屍花,避免兩隻陰煞蟲奪走我的生命,他根本不虧欠我!」
葉歡冷哼一聲道:「屍花又不是他帶來的,而是你本來帶在身上。他只是動動嘴皮子,最後才說屍花可以救你,差點就耽誤了時間。這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陸遠瞪大眼睛,怒道:「葉歡,你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又要跟我打架。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嘰嘰喳喳地,你這是在挑撥離間,離間我與蕭康之間關係!」
葉歡道:「臭蠍子……臭鞋子,好臭的鞋子,你欠一個孩子的恩情,不願意補償,現在還說我挑撥離間。我真替你害羞,你這人真是沒救了!」
葉歡絲毫不畏懼陸遠,聲音反而更大了一些。
葉歡又看著莫失和莫忘,道:「怎麼樣,小殭屍們,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這臭東西是不是很不要臉!」
莫忘道:「沒錯,十二個道士圍上來的時候,蕭康是有機會逃走的。可是他拼命守在洞口,守住了你們最為關鍵的一個小時,避免你們上百年的修為毀於一旦。這份恩情,乃是天大的恩情,一隻殘蠍根本不夠,起碼要十隻!」
陸遠瞪大眼珠子看著莫忘,怒道:「小殭屍,你用蜘蛛絲綁住我,這帳還沒有跟你算清楚。現在還說這話,信不信老夫心狠手辣……散掉你身上的屍氣!」
葉歡道:「陸遠,你好不要臉,老夫給你表個態。」隨即看著我,道:「蕭康。老夫不是眼瞎的人,從你身上所受的傷可以看出,你為了守著我們,拼著所有的勇氣,抱著必死的決心。我葉歡不是涼薄之人,老夫願意為你辦一件事情,不管難度多大,花費多長時間,老夫都願意答應你!」
我忙道:「前輩,守著洞口,是因為晚輩答應您老人家,算不得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要是逃命去了,就成為一個言而無信之人,那和禽獸還有什麼區別呢?」
葉歡道:「老夫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的,我可以幫你辦一件事情,不管難度多大,時間跨度多久!但是不能是惡事!」
我心中一震,久久都沒有說話。
葉歡隨即看著陸遠,道:「怎麼樣,陸蠍子,你還要說殘蠍是你的饋贈嗎?」
陸遠紫色眼珠子縮動,臉上的黑蠍子似乎動彈,朗聲道:「好,我陸遠也答應你一件事情,不管難度多大,時間跨度多久。你可以讓我幫你殺人!要不,殺掉那個老道士怎麼樣,你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