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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劉王候他們具體位置在哪裡,但是我們知道他們的幕僚和龍子龍孫都在邙山,雖然迂迴曲折,沒有直搗黃龍的明白線路,但是我們清楚,九爺上通天文下至地理,玄佛之道無不瞭然於胸,加上精細勘察識別,還有特有的碼蹤手法,不管劉王候躲在邙山的哪個角落,九爺最終會鎖定目標,我們離它們的老巢越來越近了,在我們步步逼近他的老巢時,他們也設下了層層重防。
九爺常說的那句話,「狐狸再狡猾,也鬥不過好獵手。」
洞的拐彎處無疑給我們提供了最好的隱身場所,九爺問慧根還有幾塊未用的電瓶,慧根翻騰了攜帶的行囊,總共找出了三塊。
小叔和顧雄相對一笑,顧雄拍了一下腦門,說:「嗨!我還是專業干工程的,咋就沒想到呢?」
小叔說:「對啊,我們不用火,可以用電啊,電死這些該死的燈水母。」
兩塊電池並聯,電壓是單電池的2倍,顧雄把三塊高能電池並聯後,輸出的電壓是120伏,電死池塘的燈水母,這種電流就足夠了。顧雄把電池導線慢慢的貼著洞壁,像蛇一般蜿蜒著伸向池塘。
水塘的上方的壁龕里的各色人等,顯然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很快發現了我們的企圖,對著電線就是一陣開槍射擊,電線被子彈打的彈了起來,楊雄、九爺、黑子和我拿著手盾,對著上方的包廂就是一頓猛烈射擊,九爺雖然拿著三八大蓋,但是蒙克山老民兵連長卻是彈無虛發,每一槍都有一個人或者猴中彈,有兩個人從包廂里掉落了下來,池塘里升起兩股水柱,即便沒有中彈,掉進燈水母的地盤,也絕無生還可能。
顧雄加大了動作,很快一根導線頭就伸進了池塘,水面立即霧氣蒸騰,傳來恐怖的「滋滋」、「噼里啪啦」的響聲,燈水母像是千手觀音跳舞一樣,瞬間不停地扭動著身軀,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停止了反抗,在水面無聲地漂浮著。
九爺說:「上面箭垛里有露面的立即打掉,防止他們炸水母。」
九爺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藍魈已經探出頭來,拿著一顆手雷往水母身上扔,不過幸虧這猴子還沒來得及拉開手雷插銷,被我一槍爆頭。藍猴子和手雷一起掉了下來。
水塘很小,又靠近箭垛下面,所以想炸水母只能選在臨近箭垛的地方扔手雷,裡面的人魈沒敢露面,在裡面離箭垛遠遠的扔了一顆手雷,結果越過水塘,在巷道爆炸了,對水母沒有產生影響。
還有一個更聰明的山魈,把手伸出箭垛,拔開手雷銷子拉環,然後鬆手,手雷垂直下落,就在手雷下落的時候,蒙克山老民兵連長開了一槍,結果手雷被擊中了,空中開花,手雷散體了,引火和炸藥分離了,沒有發生爆炸。
這真是神奇的一槍。不早不晚,時間拿捏得正准,即便1秒的延誤,也會產生驚人的影響,我暗暗向九爺舉起了大拇指頭。
突然間,箭垛和射擊孔里布滿了槍枝,數不清的子彈對著前面的洞壁傾瀉下來,一時間,我們前面的洞壁碎石塵埃飛揚,宛若一團大霧,看不清前面的一切,就在這時,九爺突然貓著腰沖了出去,楊三不明就裡,也跟著沖了出去。隨後,我和黑子、顧雄也緊隨其後。
九爺貼著地皮,在塵霧瀰漫的巷道里,很快到了水塘,九爺沒有停留,踩著水面,很快到了箭垛包廂的下面,這時,兩顆手雷同時落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九爺風馳電掣般沖了過去,一手托住一個,然後兩隻手齊翻,稍加用力,手雷便沿著來時的軌跡返航了,又回到了箭垛內,很快,兩聲巨響,包廂里一片狼嚎鬼叫。
還有沒炸死的半死不活藍魈、人魈,剛一露面,就被楊三、顧雄我們四個的火力壓制回去了。
九爺拋出飛虎爪,牢牢地抓住了箭垛,攀著纜繩,第一個衝上了箭垛,然後把纜繩拋給了我們,我抓住纜繩一端,顧雄、楊三、黑子依次攀了上去。
然後是小叔、慧根等人,我是最後攀上箭垛。
箭垛裡面是一個足球場那樣大的洞穴,不過是一個連環洞,大洞套著小洞,小洞又連著巷道,洞洞相連,九爺在幾個洞口都派上我們的人把守,確認沒有危險後,這才開始打量一下戰場,這場惡戰,我也想不到如此血腥,地面上的屍體橫躺豎歪,一片狼藉,暗紅的血液淌滿了一地。我們的腳底下黏呼呼的,西施雙姝暈血,我和黑子架著她倆找了一個比較乾淨隱蔽的地方歇息。
顧雄說:「本來想是一場苦戰、惡戰,沒想到劉皇帝的部隊這麼不經打,我們七八條槍,十幾顆手雷就解決問題了,本來我們的彈藥都快打光了,他們如果再挺上幾個小時,也許我們就真的堅持不了了。」
九爺說:「他們大部分人是主動撤退了,不是被我們打退的,主力部隊沒有受到消耗,我現在也搞不懂,占著天時地利,這麼好的制高點,這麼現代化的槍枝武器,這麼有利的條件,他們為什麼匆匆撤退了。」
小叔說:「他們占著有利條件,本來想能徹底消滅我們,結果失算了,這次不但沒討到便宜,還折損了不少人馬,這是劉王候沒想到的,在邙山,他們很難補充兵員,人魈需要到外面世界綁架合適的青壯年,需要時機和條件,他們的人魈很少,訓練有素的藍魈也不多了,所以保存有生兵力是上策,他們一定把人撤到更為有利的軍事地形,保護更加重要的人物和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