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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們都喝的不少,以至於早上起來,手機沒電了,昨晚忘了充電,這扎尕那別事都好,就是經常停電,黑子把充電寶給了我,我趕緊插上開機,孫雨鶯那邊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這和每個人都性命攸關,如果再拖幾天,楊鈿婧整成了人皮燈籠,我怎麼和九爺、楊天瑞交代啊。
開機時間不長,孫雨鶯的微信就發過來了,「你怎麼回事,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找到草鬼婆了,你要把楊鈿婧的臉和手照片發我微信上。草鬼婆要看了人才好拿藥。」
顧雄說:「這事看樣有希望。」說罷,讓楊天瑞把妹妹的照片拍了,給孫雨鶯傳了過去。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孫雨鶯打來電話,她說,草鬼婆看了照片,說女娃兩眼凸起,耳尖發紅,印堂發暗,是被人下了金蠶蠱,一般只有放蠱的人才有獨門解藥,念咒語沒卵用,只有用解藥,除了放蠱的人,就是她草鬼婆有解藥,草鬼婆全是女人,一代一代相傳,從遠古時候傳到今天,這是母系社會解體時,由當時的女巫留傳下來,她們製造一種藥丸專門治療蠱毒,過去一枚藥丸的售價是絹一匹。
我問:你給了草鬼婆幾匹絹?
孫雨鶯便嗤嗤笑了起來,說:「我一匹絹也沒給,這裡窮山僻壤,我到那裡去買絹,出租司機和我跑了好幾個山頭才找到草鬼婆,草鬼婆說她年紀大了,多年不養蠱了,也沒有這方面的解藥,後來,我把苗王墳出土的玉佩拿給她,這草鬼婆果然識貨,認得這是苗王的隨身玉佩,立馬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領我上了吊腳樓,給我下上最好的貢茶,她誤以為我是苗王的後裔,看了照片後,立即給我拿了二個大藥丸,一天一個,直到女娃口裡吐出一個有眼有鼻的像人模樣的肉蟲後,很快就好了。如果不吐出來,這小蟲就會拿人的心肝當食品,不出10天,人就七竅流血而亡,幸虧我來得及時。」
我說:「只剩下四五天的時間了」
孫雨鶯說:「沒辦法,只有我親自去扎尕那了,我算時間還來得及,我現在坐出租從黔南至都勻東站,從哪裡坐動車到廣元、岷縣,然後去扎尕那。」
楊天瑞說:「我和常剛到岷縣去接孫姐。」
我算了一下行程,最快也要近一天的時間,由於143隻山魈被雷射弄瞎了眼,又用雷射傷了劉王候兩員大將,劉王候至今還沒打探到換魂蠱的消息,有可能惱羞成怒,萌生殺機,隨時致楊鈿婧於死地,我在楊天瑞面前故作鎮靜,但是楊鈿婧的生死卻是分分秒秒的事。
劉王候現在還沒有走的跡象,孫博士的人也在窺視觀察,還有王麻子一夥也在扎尕那,具體來的人數尚不明確,整個局勢變得十分弔詭,顧雄和我們約定,涉及換魂蠱、九爺、卓巴次仁的事必須用暗語,不能明說,我們的電話肯定被偷聽了。
晚上快睡覺的時候,慧根來敲房門,說楊鈿婧口裡吐白沫,眼角有血跡,壞了,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打孫雨鶯的電話,她說已經上了廣元到岷縣的高鐵,這樣來說,最快也要8個多小時,我把楊鈿婧的情況說了一遍,孫雨鶯說:「聽草鬼婆說,金蠶最畏頭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豬箭的刺蝟,刺蝟是專治金蠶蠱的特殊藥品。如果找不到刺蝟,還有一種最普通的的破解辦法是用雄黃、蒜子、菖蒲三味用開水吞服,但只能緩解一時,不能根治。」
雄黃、蒜子、菖蒲三味藥應該好找,記得拉桑寺附近就有一處藥鋪,當下穿衣就要走,顧雄說:「讓黑子和兩個武僧陪你去,現在不能單獨行動。」
我們四個人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藥鋪,雖然關了門,但是裡面亮著燈光,我們敲開門,說明來意,一個高個子藏人很快給我們配齊了。回來後讓喇嘛煎好中藥,撬開楊鈿婧的口,慢慢灌了進去,不多會,楊鈿婧睜開了眼睛,精神好了很多,我和顧雄也沒心緒睡覺了,索性陪著她,快天亮的時候,孫雨鶯來電話說:「我們到了拉桑寺了。」
第四十二章 楊鈿婧還魂2
喇嘛打開寺門,楊天瑞直接把車開了進來,慧根把睡眠中的楊鈿婧叫醒,先把藥丸吃了,孫雨鶯說:「你們觀察吧,等她吐出蟲子來再告訴我,我要困死了。」說完就上了車去睡覺去了。
楊天瑞責無旁貸的負責照顧妹妹,慧根也不肯離去,兩個人輪流照顧,我和顧雄一夜沒睡,也上了床鋪休息。
睡了有3個多小時,慧根又把我搖醒了,說:「二小哥,剛才楊鈿婧又咳嗽又吐,竟然吐出這麼一個東西來。」說著,慧根把一隻碗拿來給我看,裡面竟然有一個像人一樣的蟲子,有口有鼻有腦袋,兀自在碗裡宛轉爬行,「這大概就是金蠶吧,你孫姐說,吐出來人就好了。」慧根聽說好了,竟十分歡喜的走了。
早飯也是蕨麻豬肉、糌粑、手抓肉、酥油茶,孫雨鶯讚不絕口,楊鈿婧吐出了蟲子,不用擔心蠱毒了,也就不用擔心跟蹤盯梢了,我把無人機追蹤跟拍的楊鈿婧劉王候他們參加「浪山節」的視頻調出來反覆看,也沒發現異常,整個畫面沒有其他的鳥出現,也沒有蒙古百靈,顧雄說:「他們不用鳥跟蹤了,老邊說他們來了兩架無人機,但是我在拍風景視頻的時候卻發現了三架無人機,多出一架是哪裡來的?」
老邊也沒必要跟我們玩數字遊戲啊,這就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孫博士他們派來的,再就是劉王候他們的,如果是劉王候的,既然老邊的無人機能致盲,劉王候的無人機想必也能做到,但是劉王候沒有對我們使用雷射束,這是哪門子善舉啊,不太符合劉王候睚眥必報的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