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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紅說:「王二小,你看老娘是哪一種人嗎?想占我的便宜,門都沒有,這次他進邙山,我跟他拍了桌子,馬上讓我的人全部回來,否則,他那些底細我門兒清,舉報上一條,夠他蹲大獄十年八年的,這不,我派去的十個人毫毛無損的都回來了。他們的人死了兩個,反正也不是正路上來的,死了拉到,跟我付紅一毛關係也沒有。」
我說:「孫博士進邙山風險很大,邙山里沒有信號,一旦遇上情況,和外面聯繫不上,只能自己處理應付。」
付紅難得展顏一笑,說:「王二小,我真是高看了你,這次孫平生用的是軍用的跳頻技術,超短波通訊,裡面還建了中繼站,百公里內發射和接收都沒有問題,信號好著呢。別看孫平生那書呆子樣,這方面還真是專家,一點都不虛妄。」
「這麼說,你能隨時和他手機聯繫?」
付紅說:「那當然,信號一點都不比我們移動、電信的差,昨天還和我通話了,他說他們的人到了一個大封土堆,上面是宮殿,下面就是大墓地宮,奇怪的是,裡面竟然亮著燈,還有很多士兵看守,他們統共11個人,看守的士兵少說有幾百,而且周圍還有很多山魈,他們現在秘密安營紮寨,生怕驚動了這幫士兵和山魈,現在毫無進展,正犯愁怎麼才能進地宮呢。」
「裡面沒有電,怎麼可能亮著燈?」
付紅說:「虧你還是鑒寶師,墳墓里亮的不都是油燈嗎?不過,這墳墓都他媽好幾百年了,也早油盡燈枯了,是那些看守的士兵給續的油吧,不過,這麼多看守的衛士,吃喝拉撒睡怎麼解決?這可是在邙山裡面,離地面還有幾公里深哩。這些人即便有糧食,終年不見日光,能活下來嗎?難道不成在裡面生孩子,孩子大了接班守陵,一直這樣代代相傳。」
我說:「在地下這樣存活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陰兵,他們是人和鬼的結合體,從外表看是人,本質是鬼,他們不需要吃喝拉撒睡,能夠永遠守陵下去。攻擊所有靠近陵墓的人,不管你是誰,六親不認。」
付紅說:「孫呆子在電話里也是跟我這樣講的,幸虧我的人撤回來了,如果真的被陰兵傷了害了,我這總經理當不當無所謂,關鍵是我無法和人家的家人交待。」
孫平生說的和孫瑛鵲的魂靈說的幾乎一致,實際上,孫瑛鵲的藍魈魂靈也沒有必要撒謊,因為假如我們進山的話,她的謊言也就很快被戳穿了,它好不容易轉換成人魈,馬上就被人識破,放著誰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付紅說:「盜洞也打不成,上面全是重石和流沙,孫平生的人差點被埋在裡面,可能不是一個盜墓賊光顧了,流沙里有好幾具屍體,看服裝不是一個朝代的。」
付紅很快喝乾了半瓶二鍋頭,還想再要酒,被我制止了。
「不能再喝了,付總經理,我還要搭你的車回去,這幾天長青市查酒駕的特別多,遇上查酒駕的,你我也脫逃不了干係。」
付紅難得的痛快,聲音有些含混的說:「好,這次我就聽你王二小的,不喝了。」
我去結了帳,付紅是不能開車了,我只好打了一個計程車,把她送到新買的小區洋房,看到付紅走路的樣子東搖西擺,我就只好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到十三層,她自己開了門,我把她扶到沙發上,然後功成身退的時候,付紅喊住了我:「二小,先別走,喝點茶再走也不遲。」
我只好燒水泡茶,像個僕役般把泡好的茶送到付紅跟前。
付紅突然扯住我的胳膊,含混不清地說:「二小,這個世界你說有鬼嗎?」
一時我倒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看對鬼是怎樣定義的吧,人死後意識也就是魂靈會和肉體分離,獨立存在,你如果說他是鬼,那就是鬼唄。」
付紅說:「我說的不是這個,孫呆子說他在山洞裡收到一些奇怪的微波信號,還聽到過幾個人在裡面講話,甚至他們準備進封土堆的時候,還遇到了真正的鬼。」
我問:「孫博士見到的鬼什麼樣?」
付紅說:「和我們人差不多吧,頭髮像女人那麼長,留著長長的鬍子,一共是五個,還有一個小孩,大約十幾歲,像是一個和尚。」
我覺得腦袋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有點天暈地旋的感覺,站立不穩,付紅見了,起來把我扶到沙發上,說:「二小,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了?像是死人臉似的。」
我覺得心臟跳動的很厲害,有力無氣的說,「給我倒杯水喝。」
付紅一直盯著我,防備我有什麼不測發生。
喝了茶水,又坐著歇息了一會,感覺好多了,我說:「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又喝了一點酒,突發眩暈。」
付紅說:「在醫學上,你這可能是美尼爾氏綜合徵吧,沒有好辦法,喝點水,回家臥床休息一會。自己就會好的。」
我告別付紅,到大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聊齋堂,小叔中午到朋友家吃飯還沒回來,我上了二樓上,找到了孫雨鶯,把今天的經歷詳細的稟報了一番。孫雨鶯的杏眼圓睜,呆呆的看了我一會,「這麼說,二組的人確實還活著,那為什麼是五個人?他們為什麼不回來呢?」
「五個人就不對了,熊三公已經遇害了,我和你都看到遺體了,一個被剝了皮的死人還能再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