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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去,這麼說來,一個是我姐姐,一個是我姐夫,我在買我自家的東西。」孫雨鶯把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後面的兩個人旁若無人,有說有笑。
人魈竟然如此大膽,女的不會看不到我和孫雨鶯,這個當面槍擊我倆的人,這兩個人身獸魂的人,肆無忌憚,高談闊論,我們此時卻奈何不了他們。
孫瑛鵲的魂靈顯然也發現了她的本體肉身,孫雨鶯的手機上一片憤怒和哭得表情符號。孫雨鶯只得好言相勸,「耐心吧,憂鬱的日子就會過去,等待明天,就是鳳凰浴火,涅槃重生。」姐姐的憤怒才稍有緩和。
隨著拍賣槌敲下,拍賣會正式開始,一百萬起拍,價格一路飆升,到了八百萬,九爺又繼續舉牌,拍賣師喊出了「一千萬」,底下又有人舉牌,拍賣師喊出了「一千一百萬」,九爺再次舉牌,這次直接喊上了「一千五百萬。」底下又有人舉牌,價格膠著著攀升,先是突破了三千萬元,礙於九爺的面子,孫雨鶯沒有再舉牌。這樣價格到了四千萬,落錘成交。九爺走上拍賣台,拍賣師、各個文玩古董大咖紛紛上來祝賀,有些很多年沒見九爺了,有些只知道九爺已經病亡了,所以很多人並不知道上場的就是九爺。
現場實物交接的時候,九爺僅僅是看了一眼玻璃罩中的九眼天珠,卻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眾人大跌眼鏡的重話:「我雖然沒有動過這個九眼天珠,但我今日看來,這個九眼天珠是被人做了手腳,用毒.粉毒藥浸泡過,賣方不僅違約,還涉嫌犯罪,對方要承擔責任和賠償我的損失。」
九爺此言一出,四座震驚,拍賣師更是慌成一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貴重的賣品,怎麼會用毒藥浸泡,這明明是預謀殺人,天大的犯罪啊。
拍賣師都是剛來不久的年輕人,並不認得九爺,所以冷冷的問道:「乙方有什麼憑據,說九眼天珠做了手腳,只要憑據證實,本拍賣中心會按合同約定,給予甲方罰款並上報司法部門處理。」
九爺說:「當然的有證據,你可以現在選擇報警,現場檢驗鑑定。」
拍賣師給甲方打電話,我和雨鶯回頭看時,中年人和孫瑛鵲的肉身卻翻越排椅,正在想溜走,不成想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保安攔下,可能是事先做了安排,幾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人提著箱子來到了現場,隨後帶著九眼天珠和拍賣師、九爺和賣方夫妻一塊走了。
結果在第二天就公布了,九眼天珠表面上的提取物的確有毒,九爺說是鶴頂紅,學名三氧化二砷,俗稱砒霜,中年人被拘留,孫瑛鵲的肉身被放了出來。法醫對九眼天珠表面做了去毒處理,但是紋理中的砒霜卻深入肌理,難以去除,經過三方協議,九爺既然拍到手了,還有優先選擇權,九爺也放棄罰款,給對方一點補償,九眼天珠所有權仍歸九爺,只不過目前案件正在審理中,作為證物,在尚未審理終結,九眼天珠必須放在公安部門保管。
晚上回別墅吃飯的時候,孫雨鶯說:「九眼天珠是個有靈性的神器,我看九爺是為了再進邙山辟邪用的,不過九爺防範心很強,對不明來歷的貨不會貿然競拍,也許早就去做了評估,在這方面做手腳,顯然瞞不過九爺,商界人士背後給九爺起的外號就叫「九頭鳥」,那個人拿去鑒寶的時候,還並未下毒,顯然謀害對象不是我。」
我說:「每次重大拍賣,九爺都會參加,即便九爺不去,也一定找人去競拍,所以謀害對象應該就是九爺,但是,現在換魂蠱在九爺手裡,把九爺謀害了,他們又怎麼能找回換魂蠱呢?」
孫雨鶯說:「這次競拍九眼天珠,我本來想在婚禮上送給你的,還有什麼比免除一切家庭災厄,和睦幸福更有誘惑力呢?不過,我還有一個三眼天珠,放在保險庫里,這次去邙山忘了帶著,雖然功力不及九眼天珠,但卻是珍品,現在買也買不到了,買到的也是仿製品。」
我嘆了口氣,「我沒有什麼能送給你。即便有幾件古董,在你眼裡還一文不值,你是曾經滄海的人,什麼也很難落在你的法眼。」
孫雨鶯笑了,「老天把王二小給我就行了,別的什麼也不稀罕了,就讓王二小給我當一輩子使喚丫頭就很好。」
忽然想起黑子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我就問:「刀妹妹和黑子還有戲嗎,你能不能再撮合一下,我看黑子很痴迷刀妹妹,你沒看那天晚宴黑子那表情,整個一個花痴。」
孫雨鶯說:「那天晚上誰都看出來了,黑子缺乏內涵,太直露,所以刀榮蘭對他沒感覺,我也感覺他們不是一路人,強扭的瓜不甜,何況刀妹妹那態度,即便我想撮合,你覺得能撮合成嗎?」
「先別管刀妹妹了,擇個日子,先去沂蒙山看看咱娘,讓咱娘和我姨定個日子,先把婚結了,否則你在麒麟別墅住著,自己也覺得彆扭。」
我嬉皮笑臉的說:「孫大師,我去麒麟別墅,總覺得有點倒插門的感覺。」
孫雨鶯說:「真的倒插門還美了你,你那春秋公寓是人住的地方嗎,跟鴿子窩差不多,和麒麟別墅能比嗎?」
人天生就是嫌貧愛富的動物,我在麒麟別墅住了這段時間,再回到春秋公寓,才覺得天壤之別,那時候住著還自我感覺不錯。
「我姐姐又來信息了,孫平生的人馬和藍魈打了個平手,有兩個外國人格鬥能力很強,手指上都帶著利刃,藍魈因此吃了不少虧,孫平生的人都攜帶現代化裝備,還有防毒面具,藍魈的毒霧也沒起什麼作用,倒是傷了不少藍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