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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根被卷的很緊,和蟒蛇成為藤纏樹一體了,楊三拿著槍卻無從下手,九爺趕來,正要揚鏢的時候,慧根突然揚起劍來,對準上面的蟒蛇頭,狠狠的刺了進去,石紋碧血漢劍名不虛傳,這一劍,從蟒蛇頭底部貫穿頭頂,到底是練過功的人,力道不謂不大,暗紅的液體,從劍柄往下滴落。把慧根稱為「袈裟」的長齊腳面紫紅僧裙和紫紅色的披單都染得斑斑點點。但是網文蟒卻沒有鬆開尾巴的跡象,只見九爺輕踏一步,身體凌空而起,人像飛了過去一樣,在蟒頭處略作停留,手起劍落,半個蟒頭被砍了下來。更多的暗紅色和黃色汁液流了下來,慧根的袈裟黃紅斑斑,更加沒法看了。
這個網文蟒實在搞怪,頭都砍下來了,卻始終沒有鬆開尾巴,像四道繩索般的纏繞著慧根,九爺過來看了一眼,說:「這個蟒蛇厲害,把尾巴結成死扣了,怪不得松不開。」說著,用劍把蟒蛇尾巴割斷,慧根用了氣功,通身發熱,把蛇尾巴烤了半熟,所以,蟒蛇尾巴結成了死扣。慧根行走自如,身體並無大礙。
巴托耶夫、亞力托夫也被箍成四道,這兩個傢伙曾向我們開火,所以無人出手相救,巴托耶夫被絞緊的時候,從右手袖口抽出一把利刃,從有限的挪動空間伸出手來,將網文蟒的尾巴割下一節來。然後再往上繼續割,蟒蛇痛不可支,仍然繼續收縮尾巴絞殺,巴托耶夫倒出手來,往上割菜般一節一節割,足足割下了兩米多長的尾巴,網文蟒終于堅持不住,鬆開巴托耶夫,留下半截尾巴急匆匆逃走了。
亞力托夫自救更是一絕,他用力抽出一隻手來,用盡氣力把像是手錶狀的物體貼在蟒蛇外面尾巴上,然後摁一下上面的紅色按鈕,迅速把手抽了回來,不多時,啪的一聲,「手錶」炸開了,蟒蛇的尾巴出現了一個碗大的窟窿,原來這款手錶狀的物體是一個小微型炸彈,炸的面積不大,所以也傷不到亞力托夫自己,蟒蛇仍然沒有鬆開,亞力托夫如法炮製,繼續炸,等第四個手錶炸彈響後,蟒蛇突然扭頭張口向亞力托夫咬來,到底是患難戰友,巴托耶夫不失時機的掏出手槍,對準蟒頭就是一梭子子彈,打的蟒頭像是爆開的西瓜,裡面赤橙青藍,各種顏色都有,看著讓人直噁心。
上面的敵人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了,但是洞口下面的網文蟒還有很多,它們隨時可以爬上來禍害我們,所以九爺決定除惡務盡,我們彈藥充足,依次跳了下去,兩個俄國人剛想自己開路,也被楊三請到了洞口下面,楊三向他們比劃著名說明,不把這裡面的網文蟒消滅乾淨,他倆個別想溜走。
巴托耶夫、亞力托夫連連搖頭嘆氣,無奈只有聽從命令,九爺把四面牆劃成四個區域,兩個俄國人負責北面,我們幾個負責東、西、南三個區域,燈光全開,地下洞穴通明如白晝,靠牆的網文蟒相互纏繞,堆積成一個小山,四面牆全是,也數不清有多少條,楊三、顧雄直接在白骨山上架起兩挺機槍掃射,巴托耶夫、亞力托夫一個端著95-1式自動步槍點射,一個專管扔手雷,一時間,槍聲大作,爆炸聲震耳欲饋,蟒血四濺,血肉橫飛。整個牆壁、洞頂全是血和碎肉,洞底血流漂杵。血腥氣臭不可聞。
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訓示,這場毫無懸念的屠戮之戰持續了半個小時,不用仔細查看,網文蟒絕無生還的可能,我們才悻悻離開。
孫瑛鵲說:「有很多謎團我還不明白,這麼多白骨,是狻猊還是網文蟒吃剩的?這是其一,其二,他們去哪裡找這麼多的人?山里應該沒有,長青市倒是有不少人,但是也沒見有這麼多失蹤人的告示,這麼大的狻猊也不會出行幾十公里到邙山外面捕人吃,何況上面一層還是大海。」
顧雄說:「當年修邙山隧道的時候,我是總工程師,那個時候為了儘快完成這個邙山一號工程,進來施工的人數前後達到了十萬人,有不少人進去後再也找不到了,我懷疑是那個時候失蹤的人的骨殖,你看這白骨都乾枯石化,說明有很多年了,只有一具屍體是新鮮的,說明這個人一直在跟著我們前進,也許有的時候還跑在我們前面,自己單槍匹馬,終於遇害了。」
小叔說:「依我看,能跟蹤我們的人,只有一家,那就是王麻子的人。」
小叔說的和我想的不謀而合,小叔雖然是個鑒寶人,但是如果當初干公安的話,一定成為一個破案高手的,如果從軍,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員,小叔先知先覺和理性地分析,簡直太有天才了。
顧雄再次返檢那個新鮮的白骨手臂,又仔細翻看勞力士手錶,說:「王麻子的人有誰喜歡帶這種表啊?」
其實王麻子的人幾乎都帶高級手錶,這些年王麻子專門倒騰大買賣,發了幾筆橫財,腰纏萬貫,手下的人也跟著分浮財,個個都是有錢人,要說誰專門帶這種手錶,還真說不出來。
顧雄忽然發現錶帶上有幾行字,沒帶眼鏡,看不清楚,孫雨鶯視力好,一眼就看出那幾個字來,失聲叫道:「是邊太宗特製。」
「邊太宗?不就是老邊嗎?難道老邊遇害了?」
我的心猛地一陣抽搐,我和老邊合作不少,也幫過我們很多忙,比如在扎尕那,就是多虧老邊把眾多的山魈致盲,才使我們順利完成任務的。遇到危險時,老邊也多次出手相助,此外老邊也和我們多次合作,同進邙山,憑藉十八般武藝,出色的完成了進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