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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和王敢當二人的計謀見效,矮黑瘦只來回了幾輪,體力明顯有些透支,喘起了粗氣來,站立在二人之間正中的位置上,不住的扭頭看著兩人,氣喘吁吁的,不再動彈。
婉君沖王敢當挑了下眉頭,使了個眼色,王敢當自是領會這眼神中的意思,大喝了聲,二人齊齊朝矮黑瘦夾擊而去,矮黑瘦見眼前這一幕,腦子清晰了不少,明白了此前的事兒,只是此時此刻再想抽身出去,為時過晚,婉君手中又燃起了熊熊的烈焰,這烈焰愈燃愈烈,眨眼間沖至了矮黑瘦身前不足半步之遙,只見婉君一手直戳矮黑瘦的胸口之處而去,矮黑瘦用盡渾身僅存的氣力一把緊緊的抓住了婉君的手,使得婉君的手停滯住。
王敢當這時也到了矮黑瘦身周不足一步,矮黑瘦正同婉君二人僵持著,無暇顧及身側的王敢當。只見得王敢當掄起沙包般大小的拳頭,照著矮黑瘦的頭重重的砸去,這一下的氣力著實不小,打得矮黑瘦頭一震,腳下不穩,身子趔趄起來。
婉君覺察到矮黑瘦的手稍有一松,手掙脫開來,以極快之勢,瞬間貫穿矮黑瘦的心口之處。
矮黑瘦雙目一睜,臉色一凝,嘴一張一闔,似是要再說些什麼,卻沒了氣力再說下去,「噗通」一聲,身子筆挺的倒在了地上,咽了氣息,倏的見得他的屍體冒起陣陣青煙,待青煙散盡,再向他的屍體看去時,已是一地的鏡子碎片。
高白胖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碎片,眼中不見一絲憐憫,亦或是傷懷,只嘆息一聲,「不聽勸告,死的活該!」
婉君和王敢當二人雖將矮黑瘦打死,依然不敢有一絲鬆懈,齊齊把目光聚在了那高白胖的身上,方才他只一直靜立在原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出手,不知他道行的深淺,再者矮黑瘦稱他為大哥,想來對付一矮黑瘦足夠令他二人精疲力竭,看來這大哥應當更難對付。
高白胖鷹鷲般的雙眸掃視過婉君和王敢當,褪去肩上的斗篷,腰間兩柄交叉的長劍顯露而出,高白胖身子陡然一動,兩手以極快之速抽出兩柄長劍,腳步一邁,身子如同箭般直衝而去。
王敢當和婉君兩人不清楚這高白胖的實力,不敢貿貿然出手,只得連連後撤。
豈不料,高白胖倏的劍鋒一轉,竟然朝巴拓娜沖了過來,我站在巴拓娜身旁,見巴拓娜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我趕忙拉過她的手,將她往一旁拉來,王敢當心系巴拓娜的安危,顧不得再多,在高白胖身後連喊帶叫,緊追而來。
「我就先拿一人質來殺,倒要瞧瞧你有什麼辦法!」高白胖冷聲道了句,忽然加快步伐,兩柄泛著寒光的長劍霎時間逼近我身前不及兩步。
巴拓娜嚇得直打著哆嗦,怯生生的躲在我的身後,我運轉起體內的真氣,想憑著打出的氣浪先抵擋一下,我握拳接連打出幾下,幾陣氣浪打向高白胖,高白胖早有防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來,突然他憑空消失在虛空之中。
可這幾陣氣浪方才被高白胖的身子遮擋住,在他身後追趕的王敢當並未看見,這下一來,高白胖消失,氣浪仍朝著原有的方向襲打而去,王敢當一時躲閃不及,幾陣氣浪爆裂在他的胸口,他一咳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指著我,含糊不清的說著,「你……你看準了再打!」
我有些尷尬,沒成想只想抵擋下那高白胖,卻誤傷到了王敢當。
這時正當我愣神之際,巴拓娜突然驚叫了聲,我急忙扭頭朝身後看去,高白胖不知何時一柄劍架在了巴拓娜的脖頸間,劍刃陷入她的肉內,一道血痕顯出,高白胖冷笑了聲,「你們別輕舉妄動,要是動一下,我手中的劍可沒長眼!」
「你到底要幹什麼?有本事沖我來,放了她!」我緊盯著他手中的劍,說著。
高白胖輕哼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沖你?你一會兒也是我這劍下的亡魂!」
王敢當顫巍著站起身來,蹣跚著緩緩走來,邊走邊說道「你只要不傷害她,咱們好說好商量!」
「商量?」高白胖戲謔的笑著,「現在我手裡有砝碼,而你們不過是求我而已,有什麼資本和我談商量?」
巴拓娜嚇得不行,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滿面驚慌。
葛宮殿木強撐著身子,怒瞪著高白胖,冷聲道「你要是敢動她分毫,我定饒不了你!」
我心說,這葛宮殿木怎麼當的領隊,在這時說這話不是要激怒高白胖嗎?剛對他建立起的好感,頃刻間蕩然無存。
葛宮殿木似是還要再說什麼,婉君忙不迭的拽了下他的衣袖,吼著他「你說這話是不是想讓她死?」
葛宮殿木啞言,支吾著想解釋什麼。
高白胖此時的陰笑更甚,另一手持劍,猛然一揮,寒光在眼前一閃,巴拓娜頭上的幾縷髮絲飄落在地,高白胖用劍拍打著巴拓娜的臉,話語很輕,卻極富威脅,「寶貝兒,不是我不殺你,而是他們想看著我殺你!」
王敢當拼勁渾身的氣力大喊著「你只要不動她,想怎麼樣都行!」
我點了點頭,附和著,這時情況危急,一時間沒有其它的法子,只得先拖延著他,在他鬆懈的時候,趁他不備,要他命!
「那我要你死!」高白胖喝聲道。
巴拓娜一臉愕然,喊著「不要!不要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