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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想請寧昭指點人在何處,可是寧昭卻避而不見,他正無奈時,邋裡邋遢的乾陽道長忽然出現,在他的懇求下終於答應幫忙。
讓這女子離魂只是權益之策,乾陽說女子一定會來找寧昭,他只要在一旁等著就可以,果不其然,讓他等到了人。
之後的事情,寧昭和顏海便都知道了。
顏海聽罷,小聲在寧昭耳邊嘀咕:「我只聽過搶女人的,沒想到美男子也有人搶。」
書上都不敢這麼寫。
第181章 說八卦
張束的妻子不放心,連夜進城,找到了醫館中。
她借來一輛板車,將臉也被劃花的張束接了回去,事情就這樣揭過,差點死在張束手裡的女子聽說後,也不再追究。
顏海第二天才想起來問寧昭一件事情。
「是不是那個鬼在作怪,所以張束才會對那個生靈起了殺心?」
寧昭搖頭:「鬼愛他愛的緊,不想殺他,是他自己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人心複雜,並不需要鬼魂蠱惑,邪念一起,就會像雨後春筍般瘋漲,再有傍身之物,殺心就無人能阻擋了。
顏海感嘆一聲,很快就拋到了腦後。
過了兩天,張束的妻子卻出人意料的來了一趟,送來了新鮮的紅薯,表達謝意。
張束雖然面目全非,她卻沒有想過要另嫁。
人心,真是難測。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下起了細細的雪,寧昭恨不能用個烏龜殼將自己裝進去。
可是天一冷,那位乾陽道長就精神了,四處挖掘齷齪又骯髒的心,千奇古怪的事層出不窮,幸虧都是些小事。
御步忙的腳不沾地,顏海讓他將乾陽轟出城去,御步又擔心乾陽在城外惹事,沒了陰陽司盯著,反而害人。
胡大痣買了一大堆炭,每天可勁的燒,但是屋子裡四處漏風,就是不暖和。
「寧少爺,要不請人修葺一下,這還要冷兩個月,這麼下去怎麼辦?」
寧昭縮成一團,道:「不用,這裡是死地,就是修好了也一樣冷,你回家呆著去吧。」
真正的冷是從祠堂里流下來的怨氣和血帶來的,整個時家已經是一塊死地,再多的火也沒用。
況且她也沒錢修,御步只管飯,不管別的,顏海被他爹轄制著,兜比臉還乾淨。
胡大痣也冷的受不了,這院子常年就是陰森森的,他沒想到到了下雪的時候會冷成這樣,身上永遠也暖和不起來,真不知道寧昭往年是怎麼過的。
「寧少爺,不如你跟我去吧,我家裡要暖和點。」
寧昭心道自己在這裡又凍不死,跟你回去了才叫難受,吃沒的吃喝沒的喝。
她堅定拒絕,胡大痣只能收拾東西自己走了,留下小白蹲在屋頂上跟和好的小黑打情罵俏。
正在她自怨自艾,連個貓都比她熱鬧的時候,小福來請她了。
「寧少爺,我家少爺請你去玩。」
寧昭立刻站起來,道:「王八蛋終於想起我來了!」
她跟著小福去了顏家,剛一進門,就遭受了顏父的黑臉攻擊。
寧昭心道前一段時間不是對她好一點了嗎,怎麼又黑上臉了,她沒多想,直接去了顏海的屋子。
「啊,舒服,」寧昭躺在火堆邊上,整個人都沒了骨頭,「還是你家舒服啊,你爹什麼時候能過繼我啊。」
「快了。」顏海也是一張黑臉。
「啊?」寧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伸手摸了摸顏海的額頭,「沒毛病啊。」
顏海生無可戀的打開她的手:「我爹天天逼著我和人相看,八字都不知道合了多少個,再這麼下去,我會活活給憋死。」
寧昭道:「不至於,成親有什麼不好的。」
顏海心道成親了有什麼好的,他那些狐朋狗友,只要一成親,就很快消聲滅跡,沒有允許再也出不了門。
「御步比我還大三歲,他怎麼不成親!可見成親不是件好事。」
寧昭眯著眼睛,道:「那能一樣嗎,御步這輩子都成不了親,他差不多就是個活死人,誰樂意嫁一個陰氣多陽氣少的人。」
顏海忽然怪笑一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想嫁給御步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知道京城裡的姑娘們給他取了個什麼外號。」
寧昭也來了興趣:「說說。」
「冷麵花郎,」顏海嘿嘿一笑,「他是陰陽司的司長,年紀輕,人長的俊,往人堆里一站,那叫一個冷若冰霜,芝蘭玉樹,想嫁給他的小姑娘,你去外頭一抓一大把。」
走到門口的御步尷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他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了進來,瞪了顏海一眼。
背後說人被當面點破,顏海撓頭咳嗽,應付過去。
偏偏寧昭還大叫了一聲:「喲,冷麵花郎怎麼來了,今天不當值啊!」
御步頓時漲的面色通紅,一言不發的坐下。
寧昭哈哈一笑,道:「你來幹嘛?」
御步解下荷包,丟給寧昭。
寧昭打開一看,一包糖花生。
她抓了一把吃,邊吃邊道:「大老遠的送這個幹嘛,我又不愛吃。」
顏海道:「不愛吃你還吃這麼多,拿來給我,我愛吃。」
御步一愣,反應過來自己拿錯了,在身上摸索一番,最後從袖囊里掏出來一個荷包,遞給了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