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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痣都抖的要倒地了,她還是別嚇著顏海了。
御步連忙道:「好,你的傷要包一下。」
寧昭進屋找出來一個比較破的披風,纏到腦袋上,痛的牙關緊咬,還在心裡恨白長生。
哼,他想要一個站在他那一邊的執筆者,自己偏偏不如他的意!
她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包好腦袋出來,胡大痣立刻好多了,還能說上兩句。
「寧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你跟顏海說我出遠門了,小樹要是來送東西讓他送到御步府上。」
「好。」
御步出去雇了輛馬車過來,帶著寧昭去了御家。
御家與第一次來時並無多大不同,氣氛安靜,寧昭飛快的鑽進了御步的書房裡,解開了腦袋上的束縛。
還是鬆開舒服點。
御步在外面和人說話。
「寧少爺來了,去告訴其他人一聲,準備飯菜過去,書房不允許其他人進來。」
外面的人應聲去了,很快就有人送來了扁食和剛蒸好的包子。
沒有人過來打擾,但是用具衣服都源源不斷送了過來。
寧昭吃飽了,才有功夫坐下來慢慢跟御步說話。
「宮裡怎樣了?」
「瘋了。」
「背後的人是誰?」
「是普陀寺的僧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言分秋已經押著宮女去認了。」
「這個人一定要找出來,不管是為了錢財還是別的,能夠用這種方法擾亂京城風氣的人,不能留。」
「不用擔心,我能辦好。」
寧昭去了一樁心事,開始犯困,可是腦袋上疼的睡不著,只能讓一粒一粒剝瓜子,剝夠了一把一起吃。
御步幫著她剝,半晌才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他十分敏銳,寧昭平常懶的出油,更不用說是教人,但是從蠡山回來之後,她似乎變了不少。
對陰陽之事更加積極。
寧昭道:「我需要你管好陽間的事,我跟白長生徹底宣戰,他想要對我取而代之,我也要將他和他的門下趕盡殺絕!」
御步想了想,道:「我知道了。」
寧昭道:「青雲觀清虛,你可以放心用。」
御步道:「明紂姑娘呢?」
寧昭道:「我傷好了就去找她,宮城最容易藏污納垢,言分秋......矮子裡拔高個,你可以讓他看著點。」
御步一一應了。
「我又餓了。」
「啊?」御步看著她形容可怖,皮肉裡面黑氣翻滾,時而還有雪白的亮光從裡面擠出來,應該是吃了大虧,連忙去叫人安排。
寧昭在這裡呆了三天,傷口慢慢癒合,很快就只剩下了一道口子,這天晚上,她第一次出了書房,站到了院子裡。
月光之下,地下鬼氣翻騰,進入她的身體,融合成地獄之中的黑暗,而她像個無底洞,不管多少都能接受。
「喵!」
白貓從屋頂上跳下來,叫了兩聲。
「讓我明天去桃花小築喝米酒?顏海倒是會想辦法找我。」寧昭朝著御步笑了笑。
御步道:「可以去了。」
寧昭摸了摸頭,道:「普陀寺的僧人抓到了嗎?」
御步道:「嗯,在普陀寺留下一個邪術,你要不要去看看。」
寧昭眨了眨眼睛。
普陀寺的粥熬的特別好,不光是臘八粥,平常吃的小米粥配上小鹹菜......
「你去送個信給顏海,讓他去普陀寺等我們,回來再一起去桃花小築。」
御步點頭,讓人去給顏海送信。
第二天一大早,寧昭就爬了起來,和御步騎馬去了普陀寺,寧昭鑽進佛堂,從後院一條小路繼續上山,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地方。
一間茅草房,簡陋的連窗戶都沒有,屋前雜草叢生,野花遍地,也沒有人打掃。
「上智!上智!不在?老頭!」
寧昭連喊兩聲,見沒有人答應,冷笑一聲,大聲道:「上智大師,我帶清虛道長來了!」
茅草屋的門「啪」的一聲開了,一個沙彌鑽出來,「祖宗,你別喊了,師父在上面須彌座打坐做功課,我去給你拿早飯來,請坐請坐。」
坐也沒有好坐,就是石頭凳子,還有兩個石頭中間搭的一塊木板拼成的桌子。
比寧昭的地盤還要寒酸。
寧昭拉著御步坐下,小聲道:「他這打坐都是白打,心靜一點也不開闊,這都多少年了都不跟清虛見面。」
御步道:「可能是在想辦法破解邪術。」
「嘿,」寧昭毫不客氣的笑道:「他那點功力還不如你,十年也破不出來,不過他密咒畫的很好。」
沙彌很快拎著一桶子粥和一碗鹹菜過來,給寧昭和御步分了,東西吃完,上智才露面。
大概是不苟言笑的原因,他看著比清虛要蒼老,見著寧昭也沒有跟清虛一樣大驚小怪。
直到寧昭說出一句話,臉上的威嚴才破了功。
「上次我走的時候,說好了要一萬張密咒的,你畫好了嗎?」
御步在一旁看著上智大師臉色瞬息萬變,心道寧昭跟顏海胃口都奇大無比,一個動不動就要一萬張符咒,一個動不動就要吃一頭羊。
白長生十有八九沒討著好。
第135章 白長生
寧昭在普陀寺蹭吃蹭喝,白長生在山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