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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顏海乾嘔一聲,對御步道:「這哪裡還是人,簡直就是個人形的蠟燭。」
御步被他提醒,大聲道:「按住她!」
顏海連忙回身,顧不上噁心了,一屁股坐到了閒小娘身上,閒小娘雙手掐住了顏海的脖子。
御步將符咒塞入了閒小娘口中。
「三昧真火滅邪能,急急如律令!」
一場大火瞬間燒了起來。
「啊!」閒小娘的叫聲瘋狂而痛苦,因為人油,火起的非常快,閒小娘也成了一個火球,在屋子裡痛苦的去抓顏海。
御步一把拉過顏海,帶著他逃出了屋子,隨後縱身跳入了河裡,避開了這一場大火。
至於其他人,在御步和閒小娘打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跑的影都沒了。
「咳咳咳......」顏海吐出來一大口河水,帶著不會少的御步順著大歸河隨波逐流,好不容易上了岸,已經累的要死了。
「御步,你沒事吧。」他按了按御步的心口。
「噗」的一聲,御步也吐出來不少的水,他坐起來看一眼自己的狼狽樣,道:「行李呢?」
顏海兩手空空:「沒了,銀子也沒了,馬也沒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這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
御步沉思片刻,正在顏海以為他想出來什麼辦法的時候,他低聲道:「你給我望風,我要洗一洗。」
「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洗一洗?」顏海震驚不已。
御步沒理會他,找了個清澈的淺灘,脫了衣服就下水去,從頭髮絲開始搓,顏海看著乾脆也將自己脫的光溜溜的,下水去洗一洗。
「去下面。」御步指了一下河面。
顏海道:「知道知道,不在你上游。」
他隨意洗漱一番就上岸去蹲著,還將兩個人的衣服都晾在樹上,忽然道:「御步,有錢了有錢了,你的玉佩沒丟,可以去當了!」
「嗯。」御步洗的認真。
顏海無聊的蹲在草地上,野草尖尖扎屁股,他只能不斷的挪地方,道:「也不知道寧昭什麼時候回來,她要是在,我們兩也不用遭罪了,寧昭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此時的寧昭已經出了蠡山,坐在乾陽面前。
「乾陽道長,我這個人,可不會尊老愛幼,你要是再在外面搞些小動作,我可就管不了什麼中元節不中元節了,我的這個小寶貝,可還餓著呢。」
乾陽又是一副牙疼的表情,因為寧昭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來了一個「小寶貝」。
一條黑蛇慵懶的盤踞在山頭之上,尾巴一直垂落到山腳,巨大而危險,幽深的目光注視著乾陽。
這是蠡山的山主。
乾陽不覺得這條蛇能將自己吞下,但是寧昭那刺眼燦爛的笑,依舊讓他覺得渾身上下難受。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中元節不見不散哦,走吧,寶貝。」
寧昭一伸手,那巨大的蛇頭落下,將寧昭再次帶回了蠡山,她打算好好的休養生息,顏海的想念還沒有傳達到她的腦子裡。
......
御步和顏海當了玉佩,大約這玉佩就是玉佩著這時候用的,足足當了一百兩,正好夠兩個人換了嶄新的衣服,一路吃到了桂縣。
到了桂縣又沒了銀子,御步直接領著顏海上了縣衙,縣老爺恨不能將御步給供起來,說起桂縣這事情。
「御大人,咱們縣裡出了一樁怪事,這旁邊不是有一座小桂山嗎,這小桂山現在沒辦法上去了,只要人一往上走,這漫山遍野的都聽到呼嚕聲,大傢伙漫山遍野的找,又找不到打呼嚕的人還是野獸,還有村民失蹤了,都說是鬧了邪祟了,又找了道士和尚來看,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顏海道:「京城裡原來也有個打呼嚕的邪祟,帶著個酒葫蘆,只要他一打呼嚕,什麼人都能睡著,不過那個已經給收了啊。」
縣官一聽,立刻道:「那這肯定是兄弟兩,一個睡京城了,一個睡這兒了。」
顏海道:「也不一定是兄弟。」
縣官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看他的樣子是個闊綽少爺,又坐在御步邊,很是熟悉的樣子,便想著顏海是不是也是個大師,連忙道:「那您看是什麼?」
顏海道:「兄妹啊。」
縣官:「......您可真是張的開口。」
顏海道:「這邪祟又不傷人,讓它睡不就行了,幹嘛千里迢迢還把陰陽司的司長招來?」
縣官道:「這村民都靠山活呢,山進不去,哪裡來的錢吃飯啦。」
顏海道:「那還不容易,御步你說是吧。」
御步一直沒說話,聽顏海跟縣官在這裡嘮嗑,見顏海問他,就冷冷一笑:「你說的挺好,你說吧。」
顏海連忙給御步捶腿:「哥哥你說。」
御步剛要說話,顏海又飛快道:「也不一定是兄弟可能就是那個醉鬼跑出來了跑這兒睡來了。」
御步:「......」
縣官心道這話燙嘴呢,一邊心裡吐槽,一邊請示御步:「御大人,您看這事兒怎麼說?」
御步道:「備馬,去看看。」
此時天色已經快黑了,縣官連忙備好馬,領著御步和顏海出去了。
顏海原本以為有好一番熱鬧看,起碼折騰到天亮才回來,沒想到不到兩個時辰就打馬回來了。
御步臉色陰沉,撩開衣服坐下,冷冰冰的看了縣官一眼,看的縣官滿身冷汗,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當場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