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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遠山道:「會不會見鬼了?」
大家齊齊看向了寧昭。
寧昭笑眯眯的:「沒有的事,大白天的,回去喝茶去吧。」
她說沒鬼,那就自然是沒鬼了,可是這牙印怎麼來的?
第394章 牙印2
一行人下了茶山,連半簍子都不到,就這一點茶葉還都是老弱病殘,並沒有什麼用,純屬糟蹋東西。
顏海顯然意識不到自己糟蹋東西了,還興致勃勃的對寧昭表示一會兒可以泡一壺,自己摘的茶葉,喝起來更香。
寧昭對旁邊的閔行道:「羨慕他有錢嗎,用腦子換的。」
閔行:「......」
到了宋理家,喝著茶吃著茶餅,正在愜意的時候,大寶劍忽然叫了一聲,道:「宋理,你們家有老鼠吧,你看這茶餅,我還沒吃,就叫老鼠給咬了一口。」
大家連忙伸頭去看,就見他拿的那一塊茶餅上,有兩個很小的牙齒印記。
龍鳳胎忽然齊聲道:「這就是茶樹上的牙印啊。」
大家一看,還真是一模一樣。
顏遠山道:「那肯定是茶山裡的老鼠跟著我們一起回來了。」
大寶劍一張黃臉更黃了,氣道:「這老鼠跟我有仇啊,這麼多人呢,就跟著我一個人跑。」
顏遠山道:「要說跟你有仇倒是不至於,跟你爹有仇倒是真的,你爹的仇家用馬車一車一車的從京城送出去填海,一年也只能送走一個零頭。」
顏海道:「哪裡有這麼誇張,別胡說八道,頂多從京城排到西疆。」
大寶劍:「......」
他爹陳正俱原來做過言官,在任上的時候,正好太平無事,沒什麼違紀違法的事情讓他在崗位上發光發熱,於是每天盯著這些當官的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去了哪裡,將大小官員從吃飯多點了一盤肉,到去醉今朝聽了一回歌,統統按照私德有虧參了一遍。
連皇帝後宮去的太勤,都叫他參了。
京城哀鴻遍野,皇帝那時候還是個精神小伙,一天去三次後宮都有可能,這都叫言官參了,可又不能將言官午門斬首,只好將陳正俱升了一級,調走了。
大寶劍氣道:「我爹又沒參過老鼠。」
閔行道:「這牙齒印看著像是人的印子,並不像是老鼠的印子。」
顏遠山道:「不會是有鬼吧!」
莫文和莫武齊齊靠近寧昭,呈一個品字形將寧昭夾在了中間。
寧昭伸手將那個茶餅從大寶劍手裡拿走,隨手扔出去老遠,又在大寶劍的掌心摸了一下:「你這手熱乎的很,沒招什麼鬼祟,大概是路過的哪一位咬了一口,不礙事。」
大寶劍鬆了口氣,沒有發現寧昭的手涼的像是冰塊一樣,一點也不像活人的手。
閔行忽然道:「我前些日子聽到一個關於牙齒的故事,你們要不要聽?」
顏海立刻舉手:「聽。」
其他人都點頭表示要聽。
大白天的,還有這麼多人在,並不需要害怕,只是這一對龍鳳胎都快擠到寧昭懷裡去了。
顏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手一個將他們掀開:「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尤其是你,莫武!」
「啊?」莫武十分疑惑,「為什麼尤其是我,不應該是我姐嗎?」
「你們兩個都一樣。」顏海氣勢洶洶的將他們兩個趕到一邊,自己在寧昭身邊坐下,等著閔行講故事。
閔行咳嗽一聲,道:「你們知道專門補墜齒的大夫嗎?」
「這誰不知道,」大寶劍將牙一亮,「我這門牙摔脫了,就是京城補墜齒的林大夫補上的。」
閔行道:「我要說的,倒不是這個林醫生,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在棺材村補墜齒的人。」
棺材村一出,跟過來的『小廝』胡大痣就先打了個哆嗦。
棺材村那個補墜齒的大夫,手藝高超,遠近聞名,有人曾經將他寫到書里:「妙術天下,凡有墜齒者,易之一新,才一舉手,齒若編貝。」
手一舉,就能將牙齒種上,而且齒若編貝,和原來的牙齒一絲差別也沒有,確實可以稱作妙術天下,人送外號牙神。
有一日,一個叫野狗的無賴,遊手好閒跟人打架,被人打落了左右兩邊各一個牙齒,來找牙神補牙。
野狗滿嘴是血的去找牙神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敲門很久,裡面都沒有動靜,牙神並不在家。
「死哪裡去了,偏生老子有事的時候不在,呸!」
野狗又疼又氣,當即解開褲腰帶在門口撒了一泡尿,把褲子一提,正要忍痛回去,忽然就看到牙神從外面回來。
「老劉......」野狗正想說死哪兒去了,忽然覺得眼前的情形有些滲人。
牙神老劉扛著鋤頭,手裡拎著一個麻布袋,袋子上面斑斑點點,不知道沾的是什麼,看起來就很髒,而且還帶著一股奇怪的臭味。
「怎麼了?」老劉放下鋤頭,手裡依舊拿著那個麻袋不放。
野狗道:「牙掉了兩粒,快給我箍上,我都帶過來了,疼死我了。」
老劉打開門,也不點燈:「進來吧。」
野狗跟了進去,這才發現老劉滿身都是泥,那股臭味不知道是從袋子裡發出來的還是從他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總之十分難聞。
他等老劉洗手準備的時候,兩隻眼睛就開始四處轉悠,打探個不停,把屋子裡放了幾個罈子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