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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為人父的中年人發自內心的講述完這一句話之後,我雖然對他有太多的看法,但此時也是點頭答應了:「從現在開始,我斷掉和她的一切聯繫,麻煩你以後帶給她一句話,就說我離開這座城市了,就這樣。」
柳志康沉默了半晌,然後掏出了一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了一疊厚厚的鈔票遞給我,說:「你只要做到你說的就行。這是我給你的補償。」
我苦笑了一下,問:「我又沒有損失什麼,為什麼要補償?」
「這個補償可以說是補償我女兒的,她和你關係貌似不錯,比對我這個父親好太多了,她失去一個你這樣的朋友,肯定會很失望,就當這筆錢是補償她的,你代替她領了。」柳志康說道。
「你錯了,她得知你死後的消息,哭得很傷心,只不過是你們以前的相處太少,互相理解不夠,總之,你們父女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裡,只是,你作為父親,做得不到位。最後,你不會去犯罪吧?你犯罪了,對你女兒來說,就是她犯罪了。」
我沒有收下他所謂的補償款,而最後一句話,問的其實是:你有沒有犯過罪?
如果他回答沒有,那麼問題就來了,一個沒有犯罪的人,為什麼會被捲入這個案件裡面,又為什麼會被警方盯上,再者,他又是如何知道所謂的買家俱樂部等等一系列事情?
柳志康面對我赤裸裸的疑問,再次沉默了,沉默過後,說:「有時候,某些事情的產生並不是自己的意願,但是,有些事情可以靠自己的意願來決定,我現在既然受到了保護,便證明我已經向警方坦白了,之後我會接受應得的懲罰。」
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變相的告訴我,他犯罪了,但不是自己的意願,不過他現在的意願是,願意坦白從寬,接受法律的懲罰,這無疑是一個回頭是岸的典例。
「既然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那就好好把握,以後做個好人吧。」這是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便沒有再留下來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至於柳喬喬、韋小天的電話號碼等聯繫方式,均拉入黑名單。從此斷開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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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廳內,流浪偵探坐在一張沙發上,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臉前桌子上擺放的一盤象棋。
剛來到門口便見到這樣的一幕,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走上去詢問了一句:「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發呆?那個跟蹤狂的事情怎麼樣了?他有吐露是誰派他去二次犯罪嗎?」
這個跟蹤狂因為罪名被關了起來,然後又被人贖了出來,可是贖出來之後不到24小時就馬上犯案,而且還是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這顯然這不是一起簡單的「事故」,而是幕後有人指使,故意為之。
流浪偵探見到我來了,眼皮都不抬一下,依舊在把玩著象棋,一邊玩一邊回答:「沒有。他就是一個不會張口的石頭人,到現在警方用盡了各種手段,都沒能從他的嘴裡撬出來一點信息。」
「任何人都有弱點,想要套話,必須得從他的弱點下手,說不定指使他的人正是通過他的弱點來控制了他,所以他才知而不道。」
我覺得,一個犯罪之所以能夠嘴巴這麼牢,不是警方撬不開他的口,而是有東西把他的嘴巴封住了,否則以警方審問這麼多年罪犯的手段,讓一個嫌疑犯開口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後面說不定就牽扯著整個案件的幕後真兇……
「陸警官在哪呢?審問跟蹤狂的警官又在哪呢?我要去問問他們現在的情況……」我正詢問著,忽然大廳內部的走廊走出來了一人。
正是陸遠。
他來到我面前,然後讓我先坐下,接著就說道:「我們審問這人了,但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之後我們就調查此人,突然巧合的發現了一個重大線索。這個傢伙的老家裡頭,有一位老母親,而這個老母親忽然銀行帳戶里多出了一筆二十萬的『巨款』,她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得到的這筆錢,還特意跑去問了一下銀行人士,最後得知這筆錢是自己的兒子轉帳給她的,但是,她的兒子只幹了一年不到的送外賣的工作,怎麼會突然有一筆二十萬的巨款?之後我們又調查了他的個人銀行記錄,發現並沒有他人的轉帳記錄,也就是說,他是得到了一筆現金,然後帶著這筆現金去到銀行里,將錢匯款到自己的老母親銀行卡里的。」
我明白了陸遠的意思,這一句話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也就是說,有一位某某人給了這位罪犯一筆巨款,然後罪犯把得到的巨款轉帳給了自己的老母親……
至於為什麼某某人會給罪犯一筆巨款,這裡面的因果稍微一琢磨就能想到。
肯定是這兩者之間做了一筆交易。再聯想一下罪犯在柳喬喬家中的行為,這筆交易是什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透析了。
某某人給罪犯一筆巨款,讓其前去柳喬喬家中,對後者進行犯罪行為……
從這一點來分析,就能更加的確定下來,這個犯下罪行的傢伙,背後確實有人指使,但是他收了人家的錢,所以絕對不會開口。
但是。
我從陸遠這短短的一頓分析里,猜測到了罪犯的弱點:他的老母親。
「你們能把那二十萬的巨款收回嗎?既然是來歷不明的一筆錢款,那警方應該有權利把錢收走吧?」我看向陸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