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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人沒有傳來聲音,看樣子是真的不打算待見我了。
唉。
我納悶了。
這人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待見生人?
「干,一定是張四斤那個傢伙害的。」我不禁想起了張四斤之前打電話跟我說過的事兒,他把我回來的事情全兜出去了……
現在村民不待見我,絕對和張四斤有很大關係。
沒得辦法,我只能繼續挨家挨戶的敲門,向他們打聽。
就算打聽不到也沒事,只要我不停的敲門、問話,如果哪家人不出來回應我,我就想辦法翻牆進去看看,要是裡面沒有人住,那多半就是我母親的家了!
現在我不知道母親在哪,所以只能先找到母親的家中看一看,再想辦法。
打定好主意之後,我就開始行動。
當我接連碰壁,直到敲起第四戶人家的門的時候,過了十來分鐘,裡面還是無人出來回應一下我。
我不由得欣喜了起來,馬上找准角度,翻牆進入了院內。
這個村子的人家都是有院落的,當然,正堂房屋也還是很簡陋,多是土瓦磚房,而院落也只不過是用一面土牆圍著,就再沒有其他的防盜措施了,所以我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別人家中。
此時翻入院內,我掃了一下周圍冷清的地面,就不再多停留,直接走到了大堂屋門前,然後推了推那扇緊閉的木門。
木門響起「咯吱」一聲就直接推開了,沒有上鎖。
「這裡是不是我媽的家裡呢?」我好奇的邁出一步,走進了屋裡。
第五章 村民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燈,借著門外灑進來的些許月光,勉強看見裡面的景象。
我擦亮雙眼,仔仔細細的看著屋內的一切。
一張空床,一張桌子,一個木櫃,這裡顯然是一個寢室,但住在這裡的人不知道是誰。
我想了想,走到那木櫃前,打開柜子掃了一眼裡面的物品。
柜子里擺放著衣物,有男性和女性的衣裝。
當看到這裡,我就遺憾的搖了搖頭,這裡不是我家,否則我母親孤獨一人,家中衣櫃怎可能有男性衣裝?
正打算離開這裡,剛出到院落,就聽見了門外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靠,這棟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我正要找個地方藏起來躲一下,忽然聽見門外響起了一個男子中性的聲音:「聽說那個娃子回來了,你有什麼想頭?」
「想個辦子趕他溜溜就是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回應著這個中性男子的問題。
「你有嚒辦子?」
「嚒得辦子,要請那位大人!」
隨著對話到這,門打開了,走進來兩人,一個身穿長袍,八字鬍,一副貴人相,中年人。另一個光著膀子,大大咧咧的,儼然一個農民大漢。
這兩人走在一起,真是鮮明對比,好像一個富人,一個窮人。
「那位大人幾時回來?」八字鬍中年人問那光膀子大漢。
光膀子大漢大搖大擺的往前走,一邊說:「我得到的消息,要過兩個日頭,那位大人才方便回來。」說到這,光膀子大漢停頓了一下,目光往我這邊掃了一下,然後說:「到時候肯定有招治那個娃子。」
我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察覺到我躲在這裡了,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緊張起來。
只見光膀子大漢只是隨意的看了我這兒一眼,然後就轉過頭去,跟那個八字鬍中年人繼續往前走。
隨著他們離我越來越遠,交談的聲音也逐漸變小,慢慢的我就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了。
只知道這兩個人句句話都不離那位大人,至於那位大人到底是誰,我暫且不知道,不過知道一點,那位大人會是我的一大威脅。
從他們的交談我就聽出來了,這兩個人打算請那位大人對付我!
不過那位大人還得兩天之後才能回來。
現在事不宜遲,我要儘快將我母親解救出來,然後帶她逃走……
見自己沒有被發現,便迅速離開了院落,之後,我就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取出手機打電話給張四斤。
現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就只有他了,雖然我很不情願打電話給他,但現在黔驢技窮,沒得辦法。
當電話撥出去後,對方還是處於手機關機的狀態。
我皺眉頭了。
這個傢伙,自從在車上的時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後,就一直關機到現在,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打不了電話給張四斤,我只能原地的來回渡步,絞盡腦汁的想別的辦法。
不知道自己在這苦苦思索了多久,忽然遠處走來一人。
這人提著一盞白色燈籠,戴著一頂圓帽,走路的姿勢搖搖晃晃的,像喝醉酒似的。
他靠近我這邊的時候,聲音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就,就是那位,那位……叫,叫張遠揚的,的小子?」
我眉頭微微緊了緊,沒有回答,看著對方略帶一絲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來人聞言,馬上興奮的走向我。
待走近了,我就看見,這人面色有些紅潤,看樣子確實是喝了點酒,他的嘴角有一顆黑痣,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
他看著我,臉上掛著笑,眼睛彎跟月牙一樣,說:「我,我叫,叫張結巴,你,你可以,叫我張叔,我,我我和你母親是,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