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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想,大概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這種方式在心理學上叫做,給人輸入一種不擇手段的恐懼,只為達到目的,類似刑事逼供的一種。
可是,他們到底要從我嘴裡逼供什麼?
難道就想試探我的忠心?
可是我根本不是什麼組織的人啊,我跟他們所謂的組織沒有半點關係!反而我對他們仇恨至極!
自己哪裡來的忠心可言?
「還是先給你把大動脈割開吧。」男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手起刀落,我就感覺到自己手臂的某個部位被劃了一刀,然後似乎有血開始湧出,一點點刺痛的感覺從身上傳達了出來。
「啊。」
我輕輕呼出了一聲,滿頭大汗,已經說不出來的恐懼了,沒有了任何的念頭去想,只有滿腦子對死亡的恐懼。
「你臨死前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嗎?趁現在還有機會,說吧。」耳邊傳來那個男人,循循善誘的聲音。
「我說你嗎xxxx,我艹xxxx!」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出自己最後的憤怒。
就在這時,突然小木屋緊閉的房門傳來「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然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夠了,停手吧。」
我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刻渾身一震,是常叔的聲音!
就在這時,我的「眼罩」被摘開了,然後可以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只見到門口處站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是常叔!
我有些欣喜了起來,以為是真正的警察順著自己被綁架的蹤跡前來解救我了,但是仔細一看之後,發現卻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常叔孤身一人,身上、手裡都沒有攜帶槍枝,臉上也沒有一點兒救人的急迫感,表情,是那麼的平靜。
我再看向周圍,那兩個警察、以及那個屠夫打扮的男人,此時都靠邊恭恭敬敬的站立著,似乎很尊敬那位叫做常叔的人。
我再看向自己之前感覺到流血的手臂部位,發現只不過是被切開了一道特別小的口子,流著一點點血而已,根本不是什麼切開了大動脈。
我看向常叔,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常叔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說道:「剛才的一切都是試探,只不過是我們為了試探你是否屬於惡勢力的一方而製造的一個局而已,你現在成功的洗脫了嫌疑,你可以列入我們的白名單了。」
白名單?
我愣了一會兒,然後便使勁掙扎了幾下自己被死死捆綁著的四肢,問道:「那你們還看什麼?還不快趕緊鬆開我!」
常叔對著一個警察點了下頭,後者便走過來給我鬆綁。
我從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後走到了常叔的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場上的另外三人,吐出一口濁氣,道:「我還真被你們的影帝級演技給當真了,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呢……」
常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般的說道:「你雖然現在列入了我的白名單內,但是不代表你就沒有嫌疑了,你還是存在很大嫌疑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壞人,你只要不作惡,不與正義的一方做鬥爭,你就永遠是我們的人民,我們不會讓你受到牽連,受到威脅,受到侵害。」
他這一連三句受到,屬實把我搞得有些疑惑,但是現在有很多疑惑都解開了,自己倒是不用擔心什麼了。
我定了定神,看著他:「你是不是話裡有話?你想說什麼,就直接攤牌吧,我不喜歡藏著掖著。」
常叔微笑了一下,然後也不囉嗦了,直接道:「首先你要知道我們是屬於那一方面的存在,我們是站在正義這一方的組織,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我們相關部門已經得到一些線索了,但是現在我們需要一個線人去打入敵人內部,和我們聯手內外,將邪惡勢力徹底打擊剷除,並將一批受害者從裡面拯救出來。」
「一批受害者?」
我想到了之前那個男人跟我說過,關於昆姍姍和老萬的事情,他們兩個肯定是受害者之一,但是顯然這一批,代表的,並不只是兩個人……
常叔點頭,道:「我有一份受害者的名單,到時候會給你看,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們的幫助下進入敵人的內部,然後和我們里外內應,將所有人質解救出來。」
我不解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麼要讓我來當你們所謂的線人?你們不應該讓真正的臥底精英去做這種事情嗎?我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又哪裡有這樣的能力……」
「你其實真正的身份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那股勢力一手打造出來攪局的棋子,作為棋子的你,相當於屬於那股組織的一員,只是不算正牌的罷了,但是你完全可以憑藉棋子的身份進入敵人內部,雖然會有危險,但是除了你,沒有更適合的人選了。」
常叔看著我,十分認真和鄭重的說道。
「我是一枚棋子?」
我沉默了好久,仔細的回想了過去自己經歷的一切,怎麼想都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人家的棋子?
常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姍姍,還有萬筒那小子,以及其他的受害人,他們能否得到拯救,全靠你了。」
我心想自己還沒有答應呢,你怎麼就把鍋甩我身上了?
常叔看著我,擰了擰眉頭,問道:「怎麼,你難道打算撒手不管?姍姍可是因為你才被捲入這次事件當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