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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妝艷抹的女人十分善良,為我準備了一葷一素一湯,飯自己盛,吃得了多少盛多少。
我感動的把飯菜全部吃干抹淨,然後拎著碗筷走到後台洗了起來,為了不欠別人恩情,後台所有的碗筷我都認真洗了。
待我出去,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還站在門口處,此時正在抽菸。
我走過去,她看我一眼,輕飄飄的問:「你真把後台的碗筷全洗了?」
我點了點頭,說:「應該的,感謝飯店能給口飯吃,這個恩情我記在心裡了,你們做好人好事,以後飯店一定會更加的生意興隆。」
女人卻是微笑道:「我可不是這個飯店的老闆,而且你吃的那頓飯,我已經付了錢的,你跑去後台洗碗,白洗了。」
我愣了一下。
不是老闆,卻在飯店門口叫賣?
「那你是什麼人?老闆的……朋友?」我想了想,問道。
「不算朋友,我只是在這叫賣而已。」女人回答。
「你不是老闆,又不是老闆的誰誰誰,那你叫賣個啥?」
「不是老闆就不能叫賣了?小兄弟。」
「那你賣什麼?」
「你又沒錢買,問這麼多幹什麼。」
「……」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拱了拱手,說:「感謝你請我吃飯,我真不知道怎麼回報,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再還這筆帳給你吧,你能留一個聯繫方式給我嗎?」
女人笑了:「我們這行,不留聯繫方式。」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女人吸了一口煙,說:「你走吧,不用謝。」
「那我走了。謝謝。」我說完這句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匆匆離開了飯店。
天色將晚,行人匆匆。
我無處落腳,茫然前行著。
走了一段路,忽然看見的垃圾桶旁邊,出現了一個乞丐,正在弓著背,在垃圾裡面翻找可回收的瓶瓶罐罐。
我路過他旁邊的時候,乞丐突然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小伙子,動動腦子,回想一下你見到的人,找一找。」
我聞聲一震,再看向那個乞丐時,發現他拎起一個麻袋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動聲色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然後繼續邁步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回憶剛才那個乞丐說的話——小伙子,動動腦子,回想一下你見到的人,找一找。
這個乞丐來歷不簡單,他在暗示我!
「我見到的人,找一找……」
我閉上眼,回憶自己這一趟遇見過的人,女乘務員,乘務長,小孩,警察,濃妝艷抹的女人。
「這些人當中,那個小孩的問題最大,他聲稱自己的媽媽走丟了,然後我好心帶他到了公安局,可是他又聲稱我是他爸爸……」我沉思了起來,這個小孩到底用意何為呢?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至於剛才那個乞丐莫名其妙的話,更是讓我感到不解。
「等等,他說找一找,這句話好像有些別的意思。」我突然定下身子來,回憶了一下乞丐那句話。
先是回想見到的人,然後找一找……這就好像是在暗示我看人找答案一樣。
「女乘務員,乘務長,小孩,警察,濃妝艷抹的女人,還有,乞丐……」我開始思考了起來,這些人能夠讓我聯想到什麼答案?
首先,最簡單的推理方式,首先女乘務員,等於女人,乘務長,是男人,小孩,自然身份不變,是小孩,然後警察,是公安機構,那個飯店門口的女人,是特殊行業者,剛才那個乞丐,看起來是乞丐,真實身份等於神秘。
再接著推理,女乘務員和乘務長代表了火車,小孩代表了和媽媽走丟的可憐孩子,警察就是正義的使者,他們的身份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可疑的,應該不在我這次的推理範圍內,其次是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她的身份還有她在飯店門口叫賣,有些奇怪,所以,她代表的不是飯店,而是她的那個行業,最後是那個乞丐,他好像是來給我信息的,沒有別的作用,所以也不在推理範圍內。
現在就思考,那個乞丐讓我在這些人中找一找,可是這個「找」,是找什麼的找?找東西?找人?找謎語?找地方?
假設如果是找東西,那這些人可以推理出來一樣什麼東西……再假設是找人,找一個什麼人……找謎語,這些人集合在一起可以打出什麼謎語……找地方,找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正在行走著,突然身子撞到了一個人。
對方馬上哎了一聲,道:「低著頭不看路,幹什麼呢?趕著去投胎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人。
他皺眉:「看什麼看?別以為你看起來像個神經病我就怕你!」
「神經病……對了,我是一個神經病。」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精神病院的經歷,不由得喃喃自語了起來。
「臥槽,真是個神經病!」
那人好像被嚇到了一樣,趕忙拔腿就跑。
我出神的望著前方,自言自語:「我是神經病,我趕著去投胎,我該去哪裡投胎呢?」
女乘務員、乘務長,等於火車。
火車。
找火車……
火車站?
小孩,小孩走丟了媽媽,所以我要去給他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