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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分鐘前,我把他叫了過來,要讓他做一個見證人,見證我吃藥。
之所以選擇吃藥,是因為我不打算再循環之前經歷過的一切了,我要改變劇情的走向,並且順著幕後之人的『意』所為。
這樣一來,只要幕後之人滿意了,是不是當下一成不變的局面就會有所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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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秦樹,指著那桌子上擺放的碗裡的藥丸,問道:「你知道吃下這些藥的後果嗎?」
他疑惑的打量著我,問:「不知道。有病的人才吃藥,你有病嗎?」
「說得好,我最近確實有這麼一種病,所以,是不是該吃這些藥呢?」我平靜的看著他,試圖詢問他的意見。
「呃……既然有病,那就吃唄,反正,無所謂了,吃了又不會死人。」秦樹說話間,一副不太自在的表情撇過了頭去。
「你吃過這藥了?你怎麼知道吃了又不會死人?」我眯著眼睛打量眼前這個秦樹,似乎聽出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貓膩。
他馬上擺了擺手,著急的說道:「我可沒有吃過,我又沒病,吃藥幹什麼?」
我直視著他的雙眼,問:「你確定你沒病?」
「我,我當然沒病,我只是有多重人格……」秦樹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你這麼害怕我幹什麼?」我不解的看著他。
「怕你?切,我哪裡怕你了!」
秦樹一聽到這種問題,頓時就不樂意了,挺直腰板就要跟我說道說道。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既然不怕我,那就不要表現得這麼緊張,否則讓我產生錯覺,以為你在撒謊。」
秦樹呃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看了看他,這個傢伙變得有些慫了啊,難道是因為自己氣勢比他占上風的原因?
「我吃藥了。」
我想了想,拿起那個裝著藥丸的碗,捏起幾粒藥丸,放在眼前觀摩了一會兒,然後丟入了嘴裡。
嚼了幾下,有些苦,難以下咽,於是端起那碗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
藥和水混搭在一起滾入肚子裡去了。
「你真的把這藥吃了?」秦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問。
「可能塞了點在牙縫裡,你看看?」我張開嘴巴讓他瞧了個仔細。
秦樹看完後,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其實,我也吃了。」
「什麼?」我愣了一下。
秦樹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深呼吸道:「我也是帶著好奇心才吃的,吃下之後,每過半個小時,肚子就會一陣絞痛,當肚子絞痛起來的時候,我就會變得很暴躁……」
我皺眉了。
這個傢伙,明明吃了藥,卻說自己沒吃,直到我也吃了,他才肯承認自己吃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這藥吃完過後的效果,每過半個小時,肚子就會絞痛,令人心情暴躁?
「你開玩笑的吧?」我看著秦樹,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沒開玩笑。」
秦樹搖頭,一臉嚴肅的說道:「但是服下這藥的好處就是,我的多重人格症狀,不再出現了。」
我挑了挑眉,分析道:「這麼說來,這藥對於治療精神病人方面真的有效,但是還有副作用?」
秦樹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說:「可以這麼理解。」
我深呼吸一口氣,問:「到時候,肚子會很痛嗎?」
秦樹聳了聳肩,回答道:「如果我是女人,可以拿月經期來做比較,但我是個男的,總而言之,這小小一點痛苦對我們男人來說,完全可以駕馭得住。」
我把手插入口袋裡,繼續問:「那這藥物為什麼會令人暴躁?」
秦樹沉思了一會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可能是因為藥效對大腦產生的一種刺激,導致人變得很暴躁。」
「你早早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我人都傻了。
論心機,果然比不過這個男的啊!
真特麼坑爹!
「嘿嘿,我要是說出來了,你還會吃嗎?」秦樹露出了那副熟悉的,狡詐陰險的表情,滿滿的算計意味。
我無話可說了。
秦樹用肩膀碰了我一下,賤賤的笑道:「你也別擔心嘛,至少知道了吃這藥不會死人不是嗎?對了兄弟,你到底有什麼病?為什麼要吃藥?」
我看了一眼他,說:「我也會分裂出一種人格,就在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把你當做是我幻想出來的人格了。」
秦樹驚訝道:「巧了啊,要不是你吃了藥,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是我分裂出來的人格!看來我們都是一路人!」
我環視了一眼四周,說:「那你吃了藥後,不再產生多重人格症狀,是不是證明你的病已經恢復了?」
秦樹擺手道:「我沒病,但是呢,我的人格確實不再產生了,所以基本上就等於痊癒了吧。」
我好奇的問:「既然痊癒了,那你怎麼不離開這裡?還待在這做什麼?」
聞言,秦樹一時說不上話,沉默了下來,而後才說道:「我發現了,想要離開這裡,並沒有那麼簡單,那麼容易。」
我疑問:「那要怎麼做才能離開呢?」
秦樹看了一眼那塊掛在牆上的老鐘錶,說:「等,我一直在等。」
「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