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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看著徐重慶:「上仙你好,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徐重慶整張臉紅彤彤的,像個剛剛新婚女子的,羞澀道:「你們可以不信我說的話,但是你們只要到落花洞裡看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那裡有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還有一潭山泉……這些都是真的。」
我看向司馬瞿,認真的道:「雕像和山泉估計是真的。」司馬瞿瞄了我一眼,心有靈犀的補充道:「但什麼白衣飄飄的仙女肯定是假的。」
我哈哈一笑,而後重重拍了幾下徐重慶的肩膀,說道:「你真是故事大王,不去當作家可真是惜才了!」
徐重慶低著頭不語。
司馬瞿嘿嘿笑道:「我突然發覺這個傢伙還挺有意思的,就讓他們跟著我們吧,時不時就讓他講個故事,解解悶也好。」
我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謝謝,你們想聽什麼故事?我的人生可有太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了,你們想聽老人與狗的故事嗎?從前,有一個死去的老人,他的家裡養了一隻狗……」
徐重慶像是來勁了,不停地跟我們講起他那些天馬行空,詭異無比的「經歷」。我和司馬瞿也樂在其中。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突然紛紛沉默的在半路上停了下來,面前出現了一具橫在地上,一絲不掛的男性屍體,他腦袋斜著,一隻手指著東邊方向,目露驚恐之狀……
最先停止沉默的是徐重慶。他驚慌的說道:「這,這是和我一起來調查的,鄭輸!」
我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看向司馬瞿,深呼吸道:「這是一樁謀殺。」
「死者死後被扒光衣服,這是殺人兇手給予其他人的警告;死者死後手指著的方向是東邊,這是一種暗示。」司馬瞿看著那具屍體,喃喃自語,接著上到前去,取出一隻手套戴上,然後檢查對方的口、鼻、眼等部位,最後擰著眉頭說道:「他是怎麼死的?身上居然沒有任何一處傷口。」
我強忍著頭皮發麻的衝動,上到前去,取出手電筒照亮了一下屍體的附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打鬥痕跡,可是查找了一會兒,卻什麼也沒找到。
這時,司馬瞿把屍體的身子翻了過來,結果看到了震驚的一幕:屍體的肛門裂開了,裡面靜靜躺著一條死去的竹葉青蛇尾巴。蛇不動了,估計是憋死了。
徐重慶上來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得渾身顫抖,發出了「嗚嗚嗚」的細細哭聲。
司馬瞿把蛇從死者的身體裡慢慢拔出來,拔到一半蛇突然動了,他急忙鬆手退到了一邊,而後就見到那條蛇從死者肛門裡面滑了出來,整顆蛇腦都是血。
它鑽出來後,朝著我們示威般的吐了吐蛇信子,接著便往一邊溜去了。
就在這時,司馬瞿猛地拔出腰刀衝上去,一刀將蛇切成了兩半。蛇一分為二後,馬上劇烈的在原地掙扎了起來,似乎痛不欲生。
待蛇掙扎得差不多休克了,司馬瞿取出一隻袋子將蛇頭蛇尾都裝了進去,然後打包好,丟給我,說道:「把它保護好,這是殺人兇手。」
我接著裝蛇袋,愣了一下。蛇是殺人兇手?
司馬瞿見我發愣沒有動作,不悅的挑了一下眉頭:「你沒看見是蛇殺了這個人?」
「可是……」
「你是不是想說,人不是蛇殺的,而是有人用蛇殺了人,這其實是一起謀殺案,對吧?」司馬瞿看著我平靜的問道。
「對。難道不是這樣嗎?」我疑惑的看著司馬瞿。這顯然是一起謀殺案,才不是蛇殺人這麼簡單。
「是,但是你要想找到真兇,肯定得把殺死人的兇器先找到,不是嗎?」司馬瞿看著我手裡的裝蛇袋,「那條蛇就是兇器。」
第一百五十四章 坐山觀虎
兇器=真兇?
我想了想,緩緩冷靜了下來,而後放下背包,把拉鏈打卡,將裝蛇袋給裝了進去。
這時,徐重慶一臉呆呆的問道:「是誰殺了鄭輸?」
「還能是誰?部落的那群野人是最大的嫌疑犯,不過現在我們有一條線索,那就是你還有一位朋友下落不明,他可能沒死,如果他沒死,我們只要找到他,他就能告訴我們死者是誰殺死的。」司馬瞿一頓分析猛如虎。
徐重慶聞言,語氣顫抖著說道:「我的另一個朋友,是一個女孩子,她的處境現在一定更危險……我們要馬上去救她!」
「女的?」
司馬瞿皺了皺眉頭。
我也有些驚訝,之前自己被人壓制在地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點點,壓著我的好像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我感覺到她胸部的柔軟了,但是當時可沒心思去仔細想這些。
徐重慶點頭,臉色難看無比的說道:「那些野人既然能做出殺死鄭輸的這種事情,那麼我的另一個朋友,藍燦兒,她的下場一定會……我不敢想像。」
「死者的手,指著東邊。死者的這個手勢可不是人為的,而是他死之前給我們留下的線索。」司馬瞿看著屍體的手勢,隨即脫下外套給其蓋上,然後閉上眼,默哀了起來。
我也閉上了眼,給這人默哀。
他死之前還不忘給我們留下一條線索,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默哀三分鐘後,我們三人在原地留下記號,然後一起啟程往東邊方向走了起來。徐重慶告訴我們:「落花洞就在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