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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沒有吱聲了。
她原諒我了嗎?
我不知道該繼續說點什麼,於是咳嗽了一聲,又補充一句:「你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談談,我想我們坐下談談心,或許很多答案都能得到解答。對了,那個紙團,我看了。」
說完,我生怕對方開門揍我,馬上拔腿就溜走了。
回到了中央大廳上,就見到秦樹站在那扇大門前,坐在地上,手裡捧著一個錫紙包裹,裡面是一隻大羊腿,外加一些羊雜,他吃得正津津有味。
可是他坐在地上,用手扒食,滿嘴流油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正常人,像極了一個瘋子,神經病。
見我來了,秦樹還朝著我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的燦爛。
我眉頭皺得很深,試想,一個正常人怎麼會這麼……隨心所欲呢?而且還衝著我這麼笑,笑得那麼……奇怪。難道不覺得羞恥,尷尬?
我想了想,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該做點什麼,於是回以一個善意的微笑:「您吃好喝好。」
語畢,我邁步離開了原地,走上了二樓,來到那張擺放藥物的台前,可是看了一眼後,發現桌子上的兩隻碗都空了,原本一隻碗裝著藥丸,一隻碗裝著水,現在這些東西都沒了。
看來。
那些紙團上寫的是真的,許珺瑛,真的把那些藥物吃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先入為主
「咚咚咚。」
掛在牆上的那塊老鐘錶又響了。
秦樹站在鐘錶下方,抬頭仰望,口中喃喃自語:「吃藥時間到。」
許珺瑛從房間裡出來了,坐在凳子上,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沉默不語。
沒有人率先提起之前在廁所發生的尷尬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站在角落處,用手肘靠著牆壁,靜靜的看著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切,我在觀察,細微的觀察,觀察每一個人,觀察每一樣的事物。
當靜下心來去觀察事物的時候,就會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秦樹時不時低頭看一眼他的手錶,目露憂慮之色。
許珺瑛的眼神時而平靜,時而又陷入驚慌,她顯然總是在胡思亂想一些事情,然後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
她看起來膽子很大,其實內心膽子很小。
每個人都有秘密。
「哐」的一下,大門的窗口打開了,一隻穿著白色長袖的手遞進來兩個碗,一個碗中裝著藥丸,一個碗中裝著水。
那隻手將東西伸進來後,便立馬縮了回去,然後將窗口「當」的一聲關上。
「哐當」兩聲,既連貫,又乾脆利落。
「啪啪,啪啪。」
突然,秦樹鼓起掌來,眼神划過我和許珺瑛身上,微笑道:「看來,我們當中有人忍不住吃藥了呢。」
他居然還不知道許珺瑛吃藥?
好吧,如果自己沒有看見那些廁所裡面的紙團的話,也不知道她把藥吃了。
許珺瑛聞言,微微動了動身子,然後沒有說話。
秦樹看著我,又看著許珺瑛,然後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是自己主動承認呢?還是……」
許珺瑛始終保持沉默。
秦樹笑了:「我們一開始說好的,吃藥的是神經病,你們誰吃了,誰就是神經病,不知道你們兩個,哪個是神經病?」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假如說,我吃了藥,但是我說我沒吃,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吃了藥呢?」
秦樹指著我,近乎指鼻子罵道:「那就看你,發不發瘋了,神經病!」
「可是我看啊,有些人沒吃藥,但是也在發瘋,還聲稱自己有多重人格,請問,他是不是精神病人呢?」我反問道。
「你這是在諷刺我?」秦樹皺眉了。
「不是諷刺,而是實事求是。」
「我說過,我雖然有第二人格,但,我不是精神病!」
秦樹似乎對別人說他是精神病人這事兒很執著。
「精神病人不會承認自己有病。」我聳了聳肩,說出一句經典的醫生語錄。
「好好好,你們都不肯承認是吧,那接下來這些藥由我來保管,你們如果誰想吃藥,嘿嘿,就請來自首吧。」
秦樹走到窗口前,端起兩隻碗,瞥了我一眼,大搖大擺的就往房間走去了。
按照輪換的順序,我,許珺瑛,接下來就輪到他休息了。
秦樹走後。
許珺瑛攥著拳頭看向了我,聲音有氣無力的問道:「不吃藥我會發瘋的,怎麼辦。」
我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問道:「我之前在廁所做的事情,你不怪我了?」
許珺瑛臉色有些蒼白,說:「你需要我向你道歉嗎?」
我馬上擺手,說道:「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咳咳,而且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行了,言歸正傳,你為什麼要吃藥?」
許珺瑛不答反問:「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那些紙團上,確實是講述了她吃藥的原因,但肯定不止這些,所以,我看了看她,說:「我知道的不多,你可以再具體的說一說。」
許珺瑛搖頭道:「我不會說的。」
我無可奈何,只能委婉的說道:「你要知道,藥是不能亂吃的,得什麼病,下什麼藥,你連自己的病情都不知道,怎麼敢隨便吃藥?況且是這個地方的藥。你需搞清楚一點,咱們都是被綁架到這來的,就像你之前說的,院方的食物,怎麼能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