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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很堅決,不是不想回答,貌似好像真的不知道。
「那你怎麼能擋住障的?」我不解的疑問道。
「我以前常年待在了墓里,感覺到你說的障,就像墓里的一種掩埋在地底下很久的……神秘氣體,一旦聞到就會渾身發癢,並且神智錯亂……我吸過很多這種氣,然後又活了下來,所以已經勉強能夠適應了。」
連帽衣男解釋,「當然,只是我個人體質能夠適應,你不要想著去嘗試,你……不行。」
「我瘋了我去嘗試。」
我連連晃頭。
「我看雨勢,這場雨會越下越大,而且看天色,下的時間應該很長,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得離開了。」連帽衣男重新閉上眼,說道。
他看起來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想要休息,嗯,不是休養,而是真的休息,就像睡覺一樣。
「唉。」
我看著山洞外,心裡有些擔心張白紙,但是又沒有辦法,現在自己就算想去幫助她,也不知道她在哪。
外面已經成了一片真正的「澤」林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暴風將至
冒著大雨,在山林里穿行,鞋子踏滿了泥沙,褲子像是被泥漿給裹住,染上一層渾濁的黃泥眼色,我們的目標是東岸,即使雨勢再大,也要矗立前行。
「嘩嘩嘩嘩。」
這是畢生第一次聽見這麼猛烈的雨聲,而且雨水打在人的身上有些生疼,這已經不是印象中的下雨了,簡直就是打雨,雨痛痛快快的打在人身上。
就好像一隻小木舟飄浮在大海上,突然迎來了海嘯,木舟迎著海嘯艱難直行,天上緊跟著落下了大雨,雷聲像是法律審判的聲音在宣告人犯下的罪行,如雷貫耳,轟隆巨響。
「啊!啊!!!」
突然前方傳來了嘶吼的聲音,這使我和連帽衣男皆是愣了一下,這種天氣狀況,居然有人在大雨中嘶吼,而且聲音蓋過了雄厚的雨聲,可見對方的喉嚨有多麼的用力。
「上去看看。」我提議道。
「不要招惹是非,繞路走。」
連帽衣男卻是和我的想法截然相反,他不打算去管發生了什麼,而是想著如何避免麻煩,繼續前行。
說完這句話後,連帽衣男便往旁邊繞路而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仔細想了想,他這麼做也對,確實在這種情況,連自身都難保,哪裡還有空去管別人?先管好自己再說!
我和連帽衣男繞開了嘶吼聲傳來的方向,往側面走,然後又繼續往東邊的方向小跑而去,周圍已經成為了一片片澤地,就像遍地都是沼澤的叢林一樣。
這種環境之下,我們跑得不快,而且也不敢跑太快,否則一旦前路如果出現什麼凹槽,坑窪,甚至是真正的沼澤,那可就真的致命了。
雨林平時還是很安全的,但是現在這種遍地都是水,似乎連海水都要浮上來淹沒整座島的情況下,沒有人敢放鬆警惕,稍微一個大意,就會遭到重創打擊。
一路小心謹慎的向前行進,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身後傳來了嘶吼的聲音:「啊!!!」
我和連帽衣男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就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面目猙獰的人大吼著張開一排沾血的牙齒朝我們狂奔了過來。
連帽衣男大聲說道:「這人已經產生變異了,應該是遭到了障的侵染,他已經著魔了,你先走,我去攔住他!」
「走個屁,一起上!」
我跟著連帽衣男一起向那個「血人」走了過去,當對方來到我們面前,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過來的時候,我們倆同時出手,各自抓住了對方的一隻手臂,然後將他摁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被我們摁到了水裡,腦袋也是,只看見水面上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那是因為他溺水了,正在「口吐泡泡」。
「行了,把人撈起來。」
我一看這樣下去會把人給溺死,於是趕忙鬆開手,把人放了起來。
那血人從水裡坐起來後,身上的血都被洗去了不少,看得清楚完整的面貌了,那是一個青年俊朗的面孔,臉龐堅韌,五官端正,但是頭髮少了一簇,能看見那一塊空處當中血淋淋的,竟然是被人連髮帶皮直接撕咬掉了一塊頭皮。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心想他經歷了什麼?
這個青年溺水後,重新坐了起來,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癲狂了,整個人如同失魂落魄的呆呆坐在地上,嘴巴還往外吐著水,那是剛才溺水時吞進嘴裡的污水。
「他好像已經冷靜下來了,」我說,「『腦袋進水』,貌似能夠治療障給它帶來的心魔影響?你說是不是這樣?」
連帽衣男沒有說話,雙手還抓著對方的手臂,怕對方突然發狂襲擊,只是,這個青年再也沒有動作了,就這麼一直坐著,任由大雨落下,打在頭上的傷口處,麻木了一般,沒有了痛覺。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一道紅色的雷電閃了一下,恐怖至極,尤其現在咱們就在一片山林之中,周圍全是大樹,這時候如果有一道雷劈下來,那當真是死了也不能怨誰,全怪自己作死。
「現在怎麼辦?」
我知道不能再這樣拖延時間下去了,得儘快解決眼前的這破事兒,然後繼續往前走,這樣一直淋雨,即使現在沒什麼問題,但是久了會生病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