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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林團長挑出來的人也算是個頂個的好手了,卻沒想到損失依舊如此慘烈,如果是我,我也沒有辦法接受。
可如今我更加擔心老煙他們,沒有心思去安慰他,當然我覺得也不需要我安慰,都是做大事的人,縱然心裡再難受也只能忍著。
我抬頭看向房舍的門,這道門隔絕了我和老煙他們的一切,昆布的話更是讓我失去了一切救援的可能,無論他們出不出事我都不能撞開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停的看著手錶,大約二十分鐘後,一道不怎麼明顯的尖叫聲傳來。
這尖叫聲像是鳥聲,但我知道不是,因為從這道聲音裡面我聽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是鑽地鼠。
我豎著耳朵傾聽,半晌後才看向許教授,確認他聽到後,我立刻掏出手槍,槍口對準房舍的門,然後小心翼翼的靠近。
「前輩,你在哪兒?」我喊了一聲,隨即側著耳朵屏氣凝神的聽著。
類似鳥兒的尖叫聲傳來,我能確定這聲音不是從房舍裡面傳來的,這距離……我凝神一想倒像是從房舍後面傳來的。
我馬上轉到了房舍後面,只見鑽地鼠正有氣無力的趴在一個洞口,嘴裡不停的發出古怪的尖叫聲。
「前輩!」我驚叫一聲,忙上前將他從洞口拽了出來。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指著洞口讓我趕緊的幫忙,老煙他們都在裡面。
我震驚的望著洞口,也沒有細想,忙朝著外面大喊一聲,讓林團長他們都過來幫忙。
林團長帶著大頭迅速趕來支援,我已經從洞裡撈出了伢仔,他渾身濕透,眼睛緊閉,墨鏡不知道丟到了哪裡,看起來狼狽不堪。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林團長震驚道。
我搖了搖頭:「我哪裡知道,趕緊的,先將他們都撈上來。」
老煙、昆布也慢慢的被我們從洞口拖了上來,但除了昆布情況稍微好一些之外,其他人都非常的狼狽,老煙臉上還有明顯的傷痕,像是被尖利的指甲給划過一般。
昆布手上還攥著伢仔的墨鏡,這墨鏡上滿是泥水,他隨意的用手一抹就遞給了我。
「怎麼回事?」我震驚的看著他,老煙和伢仔都昏迷著,也只有他和鑽地鼠醒著了。
昆布抬頭看了林團長他們一眼,說先去前面再說,否則他不放心那幾個人的傷勢。我知道他的考慮沒錯,因此讓林團長幫忙搬運老煙和伢仔,一群人急匆匆從房舍後面轉到了前面。
安置好他們之後,我抬頭看向昆布,問他現在是不是能說了?
「你還記得在偏殿的時候,你和老煙說還有另外一隻粽子沒出現嗎?」昆布反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沒錯,當時老煙只朝外面看了一眼,便說有兩隻粽子,說明他看到了,不然不足以判斷,但是後來那隻粽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昆布看了我一眼,我震驚的望著他,不會吧,另外一隻粽子鑽進這水裡了?
「沒錯,當時通過老煙的描述還有偏殿的一些情況我就猜到了這是一隻水粽子,也就是水鬼,擅長待在水裡,不知道為什麼跑去了偏殿,一看有人便又鑽了回來。先前死的那個小戰士就是著了這東西的道,你也清楚,水鬼最擅長的便是挑最弱的獵物下手!」昆布難得解釋的詳細。
我啊了一聲,竟然是水粽子……我有些懊悔,因為當時如果反應及時,帶著強子他們撤離的話肯定就沒事了。
不對……我當時看著強子是一點點陷進去的,那樣子像是陷進了什麼機關,不像是進了水裡。昆布見我這麼想,有些欲言又止,我腦子慢了半拍,隨後反應過來……他不是陷了進去,而是一點點被那東西吃進了肚子裡,難怪他說他活不成了,只是他不忍心告訴我們而已。
眼淚瞬間便下來了,我欲蓋彌彰的隨手一抹,隨後苦笑道:」我竟然沒有看出來,現在那鬼東西是不是已經死了?」
也不對,不能說死,那玩意早就死了,現在應該是再殺死它一次而已。
誰料昆布卻搖了搖頭,說這東西在水裡的攻擊性太大,他們這幾個人一起上,最後還是用了苗疆特製的毒藥,這才讓那鬼玩意退走。這清泉底有很多的通道,也不知道退去哪了,他們這才跑了出來。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為他為何不從房舍走,而是鑽進了那洞口。
昆布指著房舍的門讓我看,問我有沒有看出什麼玄機?
我再次看了一眼,瞬間腦子發汗-----這門竟然是道死門,從風水的角度看,從這裡進去不見血根本出不來,可剛剛我並沒有發現,好像是從昆布將門關上後這風水局才顯示了出來。
「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已經死了一個,所以觸發了風水局。」昆布語氣平靜,我卻聽的毛骨悚然。
林團長一聽就急了,紅著眼問:「你的意思是只能任由它逃了,我們拿它沒辦法?」
「對!」昆布回答:「除非引誘它到岸上,這玩意兒靠水,缺了水它的攻擊力將會大大折扣,我們或許能夠制服它。」
林團長咬牙切齒的問應該怎麼引誘,昆布搖搖頭說不清楚,畢竟他也沒有窺見這玩意兒的全貌,沒辦法判斷。
「我墨鏡呢?」突然,伢仔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我回頭一看,就見伢仔依舊眯著眼睛,神情有些茫然。我忙將墨鏡遞了過去,他抓過去戴上後神色自然了很多,隨即輕輕的嘆了口氣,說別引誘了,這水鬼滑溜的很,除非我們還想搭進去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