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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至少在我對佛教的印象中,好像就是這麼個理啊。
四姑娘笑了,我不確定他是諷刺還是單純的只是笑一下,只是他話的內容卻不是特別友好。
「錯了,若是普渡每一個人,地獄怎麼能消失?只有眾生安穩,更準確的說是世道安穩,地獄才會消失。」四姑娘平淡的語氣帶著一股的憂傷。
我搓了搓手,問他該怎麼辦,可他只告訴我他能幫的只有這些,接下來就看我們自己了,不要被表象所蒙蔽。
他再次靠在一邊休息,我抓了抓頭髮,他這一頓話說的我好像抓住了什麼,又好像讓事情更亂了……
第三百七六章 佛祖流淚
維穩!
四姑娘的話通篇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只有穩定才能讓所有人更好的生存。
可要怎麼做才能維穩呢?
我敲了敲牆壁上的佛經,腦袋飛速的轉著。
「長安,不要陷入死胡同。」老煙滅了又一根煙,聲音都帶著濃厚的煙味。
那邊老憨已經在敲敲打打了,幾個英國人更是使用了暴力,得虧伢仔動作迅速的掏出照相機一面牆一面牆的拍過去,這才沒有讓這些佛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我猛然一怔,維穩---在我們這群人中維穩!
「你們中,有誰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話一出口,老憨先笑了,指指他自己,又指指我們,反問我們這群人中有誰是沒有做過的?
我被他問住了,一拳頭砸在了牆上。
「小挨娃,今天教你一個道理,這種地方和你玩這貓捉老鼠的遊戲,都是假的。只要找到機關,一切都成了,你還真以為死人能對你的話做出反應?」老憨拋了拋手上的鏟子,呵呵的笑了一聲。
我一拍腦袋:「老煙,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老煙被我喊的一愣。
我將匕首在手上掂量著,神色陰鬱的道:「先找到機關吧。」
「小挨娃,你倒是會現學現用。」老憨嘴裡叼著旱菸,一鏟子鏟在牆根處,整個人差點都栽了進去。
老憨將旱菸收起來,呸了一聲:「二錘子的,什麼鬼玩意兒?」
「別動!」我猛然吼了一聲,也就是剛剛我才反應過來,什麼事情沒發生的情況下,是沒法體現維穩的,所以肯定會發生一些事。老憨剛剛一說,我便想到這裡藏著機關,是可以觸動這件事的,而滿牆壁的經文很可能只是一處障眼法,或者說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地藏王菩薩圓寂的地方有經文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老憨被我吼的手一抖,鏟子直接掉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不知道打碎了什麼,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牆根處慢慢的陷下去,然後緩緩的升起什麼東西。
「佛像,是佛像!」老憨離的最近,他大叫一聲猛然後退,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老煙臉色一變正待上前,我一把拉住他,讓他靜觀其變。
一尊佛像緩緩的升了起來,但所有人都被嚇傻了,因為這尊佛像在哭……眼睛下掛的還是血淚!
佛祖流淚預示著世道不平,如果是血淚,我心裡咯嘣一聲,忙回頭看夜星,果然見到他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佛祖流血淚,則說明在場的眾人中確實有人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可老憨說的沒錯,在場沒一個人是乾淨的,如果是消除罪孽才能前進,那我們怕是沒人能進的了。
「只能請祭祀了。」夜星跪伏在地上微微抬頭道。
我問他請祭祀是什麼意思,他神色凝重的道:「請祭祀也就是請問罪台,無罪之人進了問罪台自然無事,但如果是有罪之人……則會被當場處死。」
「佛教不是不殺生嗎?」我問道。
夜星恩了一聲:「確實不殺生,處死有罪之人的也不是佛祖,而是我們。」
「自相殘殺?」我更不可思議了。
夜星搖了搖頭:「不是,一切等請了問罪台再說吧。」
問罪台這東西只有夜星知道,也只有他會請,本以為會有個非常濃重的儀式,可夜星只是從地上撿了一個蒲團,擺在佛像面前,然後跪在上面念了一段佛經便站了起來:「問罪台已好,我先上前問罪。」
「等等,怎麼問?」伢仔好奇的道。
夜星跪伏在蒲團上,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做了個敬香的動作便退到了一邊,示意這樣便可以了。
「這麼簡單?」伢仔將信將疑。
夜星只說每個人都得這樣走上一遍才算。
屠夫率先上前,大喇喇的跪下,照著夜星說的做了,然後完好無損的退了回來。
劉寒秋和長空也沒有異議的做了,可其他人包括老煙都覺得這不靠譜的很。
夜星並不勉強,而是施施然的站在一邊,說問罪台已經搭好,能不能過或者有沒有信心過,只能看我們自己。
「這小瓜慫有意思,不過就是磕幾個頭,爺爺我來。」老憨隊伍里走出一個體型與聲音非常不搭的瘦小黑漢子,他大踏步上前,直接跪倒在蒲團上,三個頭磕的咚咚作響,隨後直起身體:「嘿,我這可夠……」
他這句話沒說完人就不動了,老憨喊了一聲也不見他有反應,只好上前推他。可是這一推卻出了問題,他整個人居然往前一撲,直接砸在了地上,發出了悶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