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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是什麼身份。」我瞟了他一眼:「再說什麼身份能讓幾千年前的人給你留信?」
最初的震驚過後我反而冷靜下來了,如果這不是巧合,那麼要不這塊玉璽就是偽造的,有人在我們之前進入了這座墓,故意留下了這麼一樣東西。當然,也不排除這東西真的是幾千年前留下的,那我的名字就值得考究了。
「玉璽是真的。」許教授一句話就否決了我前半句話:「我見的玉器多,只要一摸便知道真假。」
我頹然的低下頭:「那也就是說,真的有人在幾千年前就給我留下了信?這不可能,如果他是留給老劉家後人,我姑且認為他是未雨綢繆,可為什麼偏偏是我一個人?他如何知道我的存在?」
一個家族經過幾百年可能就會滅亡,更何況幾千年?
若不是四姑娘趕的快,我在九歲那年就夭折了,那麼劉家早就斷後了,這封信還有什麼意義?
再如果我打了個彎沒有進701,和這些墓葬根本沒有交集,這封信也白留了,總之我看到這封信的機率絕對是非常小的。
「先不要想了。」老煙在我腦袋快要炸開的時候,將手搭在了我肩膀上:「這或許也只是巧合,或許你們劉家不止你一個叫長安的呢?長安這名字也不少見,你說是吧?」
雖然我隱隱覺得這上面的長安指的就是我,但還是被老煙的話安慰到了,成了一團漿糊的腦袋也重新運轉起來。
「這東西能給我嗎?」我壓著聲音問道。
老煙有些為難的搓搓手:「這可是國寶。」
「我知道,可老煙,你不覺的這非常蹊蹺嗎?」我再次搓了搓臉頰:「相似的九龍紋身,一樣的名字,偏偏又是我給一腳踩出來的,縱然我家祖輩還有個名為長安的,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不是嗎?」
老煙也無法自圓其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只好說他會儘量試試幫我申請,讓我對這玉璽有一定的調查權限。
「至於這塊布你留著吧,免得生是非。」許教授將布遞給我,說那竹簡室里多的是金文讓考古隊研究,這麼一小塊布實在是無傷大雅。
我將布捏在手裡,研究了半晌也實在找不出一絲現代品的痕跡,心中的僥倖這才慢慢的沉了下去。
就在這塊布都快被我揉成碎的時候,伢仔一把抽走了它:「嘿,你想再多也沒有用,留這個的人估計骨頭渣子都涼了,你也不可能追究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唄。」
「知道了。」我將布搶回來往懷裡一揣:「如果這上面指代的真的是我,我聽見了鐘聲會怎麼樣?」
「你不是看見了嗎?最多和外面那些人一樣。」伢仔奇怪的道。
我搖了搖頭:「不對,如果是那樣的話,沒有必要特別的提醒,肯定是有什麼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才是,可這個不同是什麼呢。」
我環視著陪葬坑,腦袋飛速的運轉著,想要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抽絲剝繭。可最後還是失敗了,因為這裡的一切太過明朗,沒有什麼值得我剝的。
「長安,你是劉家後人?」白隊一直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我們的話題都告一段落後,她才後知後覺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她看我的眼神瞬間變了!如果說之前在她的眼裡我一直是個可以培養的後輩,那麼現在我就是一個危險分子,因為她不僅是眼神變了,還往後退了兩步,似乎在避開什麼。
這個動作刺激到了我,我眼神追著她:「師祖姑姑是在害怕?」
第二百三零章 吉祥物
「沒、沒有……」她有些結巴,話一出口她也知道自己表現的太明顯,於是破罐子破摔的道:「恩,是有點害怕。」
「我,或者說老劉家有什麼能讓師祖姑姑害怕的東西?」我盯著她,想從她的表情里窺探一些真相。可是她除了一開始的失態之外,後面又恢復了冷靜,似乎剛剛害怕的人不是她一般,表情滴水不漏,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
看樣子她應該是不想說了,果然,她情緒一收:「沒什麼,等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
這算是我最討厭的一句話,小時候四姑娘和父親的話就語焉不詳,聽的我半懂半不懂。等遇到老煙之後,他也是這樣,什麼都透露一點,但什麼也不說全,活像是讓我猜謎語一般,搞的我頭疼不已。
「師祖姑姑,不管老劉家是什麼來歷,我應該不是能讓你害怕的。」我苦笑一聲,白隊應該也知道剛剛的動作傷害到了我,有些不安的笑了笑,說她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老劉家積威深重,她不過是條件反射。
我笑了笑沒在這話題上再討論下去,而是逕自走到陪葬室的一角:「鐘聲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沒錯吧?」
「沒錯。」老煙不明所以的看向我。
我突然收斂了情緒,如同發泄一般的一腳揣向牆角:「找什麼找,直接一路開過去得了。」
伢仔他們想要拉我,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我被那塊布引出的恐懼無處發泄,也只有以這樣的方式了。
踢完後我就後悔了,抱著腳在原地轉了幾圈,暗罵道:這玩意兒怎麼和鋼板一樣,踢的我疼腳趾生疼,和要斷了一樣。
「長安,你還真是個吉祥物!」
我這邊還沒有罵完,那邊已經傳來了老煙驚訝的叫聲,我抬頭看去,就見被我踢中的牆角和得了帕金森一樣瘋狂的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