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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煙也沒想到這群人竟然是這樣死的,良久才問這些人是不是活葬?
「恩,應該是了,否則也難以維持這樣的姿勢!只有在棺材裡才能讓這些人即使痛苦不堪,也不至於掙扎的太過厲害。」許教授邊說便往一具屍體摸去,等摸到後腰的時候,他冷笑著說了一句:果然。
老煙問他發現了什麼,他將手抽了回來說這些人都被固定在棺材裡了。
我無法想像活人要如何被固定在棺材裡,甚至於都不敢去看一眼,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問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應該是真正的陪葬坑,既然如此,那麼循著鐘聲的位置尋找,主墓室應該也不遠了,不過時間有限,我們要儘快找到才是。」白隊快速的總結道:「這十三口棺材說不定另有玄機,看看再說。」
我在機關方面造詣實在不高,所以也沒有多插手,看著他們在棺材旁又是琢磨橫豎,又是琢磨屍體擺放規律的,不由的有些無聊。
「長安,你別愣著,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我正打算摸一根煙抽抽的時候,伢仔跑了過來,一臉不贊同的問我怎麼也學會了抽菸。
我兩手一攤,任命的將煙給塞了回去。
這習慣還是在我病了的這幾個月養成的,雖說養病期間不能抽菸,但他們實在是太忙了,我在燕京除了他們誰都不認識,所以偶爾打發時間抽上兩根,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些上癮,果然是沾不得。
而伢仔則對我抽菸的事兒特別反感,說我一個好好的小伙子不能和老煙那種老煙槍學,一開口就是一股熏人的煙味兒,所以在他面前我很少抽,只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菸癮突然犯了。
「你讓我看什麼?」我看伢仔又要長篇大論的訓我,趕忙轉移了話題。
果然,他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抓著我的胳膊就將我往一口棺材邊上了拉了拉。
我跟了過去,他激動的指著一口棺材裡大約十二三歲的女屍道:「你看,她手上攥著的是不是塊玉?」
我沒當回事,屍體手裡有玉是很常見的,古人金銀玉器都會作為陪葬,金銀一般會放在影宮四處,而玉則多數會跟著屍體,我倒是不明白伢仔激動個什麼勁兒。
「哎呀,你好好看看,這塊玉不同尋常!」伢仔將我腦袋往棺材裡一按,我差點沒和女屍來個熱情的擁抱,驚的我條件反射的抓出伢仔的手順手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他大概是沒有料到我反應過激,被摔在地上嗷嗷的叫著:「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忙伸手將他拉起來。
我沒有說的是,其實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我將眼前的女屍看成了小時候的『死魚眼』,埋藏在心底里的恐懼一時間侵蝕了整個靈魂。
「你怎麼了?」伢仔估計也看出我的不對勁兒了:「一具屍體而已,你害怕什麼?」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專心的去打量伢仔讓我看的那塊玉。
這塊玉是圓筒形的,像是個扇墜,上面還有沒有完全腐爛的穗子,除了玉質看起來像是極品之外,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你看靠近手的那一塊,那裡是不是有一絲血一樣的紅絲?」伢仔抬手點了點。
我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重新看了過去,確實看見玉上面纏著一圈的紅絲:「是血玉?」
「沒那個程度,但也是極品中的極品了。」伢仔道。
「這有什麼?不過是塊值錢的玉罷了。」我不以為然的道。
伢仔卻笑了,笑的異常得意:「是嗎?可剛剛老煙才說過這一批屍體地位都不高,怎麼會有如此貴重的東西陪葬。」
我立刻抬頭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裡不僅僅是陪葬坑!」伢仔眼光盯著玉石,輕飄飄的道:「曾侯乙玩的好一手欲蓋彌彰。」
我越發聽不懂他的意思,好在他也沒有要吊我胃口的意思,很快就解釋道:「古人防止墓被盜,屍體被損毀,很多時候也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就是將正主兒的屍體放在一堆陪葬者中混淆視聽,稍微有點經驗但是不純熟的盜墓賊往往不會動陪葬坑裡的屍體,因為又危險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這具屍體是『正主兒』?」我打量著棺材內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屍體,只覺得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和其餘屍體一般的打扮,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她眉骨那裡有顆硃砂痣。
若是長在活人身上,肯定是平添風采,但這人已經死了,死了還上千年,這種風采就變了,變成了詭異,仿佛這顆硃砂痣的主人隨時會活過來一般。
伢仔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我說不好,如果她是正主兒,那身份又是什麼?皇族的長公主已經出現了,相傳曾侯乙也就這麼一個姐姐,沒有其他的姐妹了,這女人難不成是妃子?」
「看裝束,人家可還是個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冒頭的槍神,冷不丁來上了一句。
我和伢仔同時看向他,笑的意味不明。
伢仔竊笑道:「大哥,你懂的不少啊?」
「去去去,你們幾個小崽子圍著一具屍體,這樣像話嗎?」老煙將我們扒拉開,問我們圍在這裡做什麼?
伢仔三言兩語將他的猜測說了,老煙聞言有些激動,手直接就摸向了那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