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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每個古國的發現都會震驚全國,竟然讓我們這麼碰上了?
「怪就怪在這裡。」老煙微微搖了下頭:「我曾研究過西域三十六國的文字,沒有一國是和這墓碑上的文字相符的,但看它大致的年代還有雕刻的風格確實是西域古國的遺蹟。」
我砸吧砸吧嘴,隨後才反應過來:「你說這是墓碑?那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墳墓里?」
眾人被我唬了一跳,讓我不要亂說,誰知老煙卻點點頭,說上面的文字他大約能猜出幾個,至少墳墓兩個字他不會認錯。
「再找找看,除了這塊墓碑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老煙吩咐了一句,自己拿出一部海鷗相機對著墓碑咔咔就是一頓拍。
「這牆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我便靠在了牆上,結果剛靠上去鷹眼就將我劃拉開,指著我剛剛靠過的地方道。
我轉身一看,這牆體不知道矗立了多少年,牆上滿是厚厚的積灰,我這麼一靠頓時抖落灰塵,露出巴掌大小的像是水彩一樣的東西。
鷹眼興奮的上手就摳。
「別動!」
老煙突兀的大喊了一句,鷹眼被他嚇的一哆嗦,手上的勁兒不小心使大了,一塊磚頭大小的牆體都被他摳了下來。
老煙盯著鷹眼,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鷹眼掩耳盜鈴般的將牆體往身後藏著:「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暴殄天物啊!」老煙心痛的將鷹眼手上的牆體抽了出來,不停的摩挲著。
鷹眼尷尬的搓了搓手,想要說什麼卻被老煙轟到一邊,隨後只見後者從包里拿出一把刷子慢慢的細心的一寸寸的刷著牆體。
隨著他的動作,一幅壁畫慢慢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這幅壁畫很奇怪,一位美女坐在華麗的王座上,面戴黑紗,而王座下正有一個男人跪著捧起她潔白的小腳,那腳上還掛著一串金色的鈴鐺。
男人微微抬頭,目光卻依舊向下,神色恭敬又滿足……
老煙依舊在刷著,整整一面牆全是壁畫,足足有五幅!
第二幅是剛剛那個下跪的男人,他站在窗前,窗上是一道剪影,顯然是第一幅畫上的女王。
接下來兩幅和第二幅差不多,看起來像是守護女人的意思。
而第五幅畫風卻突然變了,描述的是一場戰爭,男人在女人的身邊,神色悲憫,似乎並不贊成這場戰爭,但他身邊的女人卻和她相反,看著下方血流成河,面紗下的嘴竟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是什麼?」我喃喃的道。
老煙慢慢的看完,說大約這裡埋著的便是畫中的男人,他應當是女王的護法之類,最後卻與女王發生了分歧,至於分歧之後發生了什麼卻無從得知了……
眾人研究了一會兒便漸漸失去了興趣,畢竟靠著這麼點信息根本無從得知這到底是什麼國家,只有老煙依舊興致勃勃,不停地用相機拍著,不時的還在本子上記上兩筆。
陳連長走了過來讓我休息,說這沙塵暴估計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了,而且看老煙這樣子,估摸著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
我想起之前他未說完的話,便問道:「你之前說老煙是什麼部門的?」
一直以為老煙就是上面派下來的,最多就是北京的幹部,可聽陳連長之前說的那話,似乎隱隱的有些不對頭。
陳連長沉默了很久才呼了口氣:「算了,總之你離他遠點就對了。」
「哦。」我看了一眼依舊在研究壁畫的老煙,隨意的應和了一句,便睡下了。
我是被尿憋醒的,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蒙蒙亮,呼呼的風聲也消失了,看來沙塵暴已經停了。
我出了牆體,在離牆根不遠的地方解決了生理問題,便打量了一下整座墓地。
昨天我是被拉進去的,現在才看清這牆體所處的位置,頓時感嘆我們昨天確實非常幸運!
我們鑽進去的牆體只是露出來的一小部分,後面靠著一座石山,山表面被風化的坑坑窪窪,看起來搖搖欲墜。
看這樣子,露出的這點牆體怕還是給那沙塵暴吹出來的。
只是這位置似乎不大對呀!
我看了看石山,又看了看石山對著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條延伸到遠處的乾涸河床,看這方向,若是有水的時候,這河水八成會波及整座墓地。
我皺了皺眉頭,進了牆體招呼大家趕緊離開。
「怎麼了?」陳連長問了一句。
第十八章 十不葬
我將剛剛看見的說了一遍,隨後解釋道:「風水學上有十不葬,分別是不葬童山、斷山、過山、石山、獨山、逼山、破山、側山、陡山、突山,這墓卻以石山為體,明顯是故意為之,為的是造出陰邪!」
其他人都看了我一眼,明顯的不信,陳連長更說在沙漠裡本就沒有好地方可做墳墓,古人用石山為墓實屬正常。
我有些急,繼續道:「剛才我在外面看見了河床,一般風水先生都知道『入山尋水口,登山看明堂』,是說尋找墓地的時候要看水的走向,以及明堂的狀況。若是看那河床的走向,就是摸金校尉來了也找不出這墓,因為這墓完全就違背了風水學,八成不是為了鎮壓什麼邪祟,就是為了製造邪祟!」
老煙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你小子知道的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