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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斷頭飯吧?」小矮墩緊緊攥著肉罐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便立刻招來其他人的白眼,現在大家心裡都沒底,他這麼說不是添亂嗎?
西裝大叔彈了彈菸灰,開門見山的道:「從現在起,你們可以叫我老煙,這次去羅布泊事關重大,所以在去之前你們得寫一樣東西。」
說完他給我們每人發了一支筆和一張紙,我好奇的問他寫什麼,他笑的古怪,隨著煙圈吐出了兩個字:遺書!
我們都愣了,看看擺在我們前面讓人流口水的食物,心裡都湧現出一個想法:這還真是斷頭飯……
可士兵講究絕對服從,出一些危險的任務前寫遺書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於是我們啥也沒問就認認真真寫了遺書,然後懷著忐忑的心情的吃完了『斷頭飯』便跟著老煙上了一輛卡車。
卡車最裡面堆著不少罐頭和水,看來是這次任務的補給,而我們面前則堆著幾口大木箱。
「打開看看。」老煙抬了抬下巴。
陳連長掀開箱蓋,臉色先是一喜隨後又變了!
我朝著箱子看去,裡面全是清一色的56式衝鋒鎗,比我們用的56式半先進了不知道多少。我們在部隊裡早就聽說這玩意了,只是這樣的好東西都會給前線的的兄弟,我們也只能對著流口水而已。
我一看那數量竟然一人還有兩支的配額,再看旁邊竟然是一溜的手榴彈,雖然每人只能分到一顆,但火力也是槓槓的。
難怪陳連長會是那個反應,作為軍人對於這些武器自然是愛不釋手,只是我們去一趟沙漠竟然配這麼猛的火力,難不成是去打仗?
不過老煙不說我們也不好問,只有陳連長看著一堆武器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分好了槍枝彈藥,卡車便啟動了,一路顛簸著往羅布泊行去。
接下來半天的時間卡車一直在往沙漠裡走,我們便更覺得奇怪,就算是打仗也不可能在沙漠裡,這到底是要去做什麼?
「領導。」陳連長到底憋不住了:「我們連遺書都寫了,到底去做什麼,你好歹也給通個氣。」
老煙嘬了一口香菸,似乎在想怎麼回答,半晌後才吐著煙圈道:「我們這次進沙漠,是為了營救一位叫做余成澤的教授。」
教授?
我們面面相覷,這說起來也就是營救任務,最應該帶的難道不是急救藥品還有物資嗎?帶這麼多火力做什麼。
老煙看出我們的疑惑,緩緩的道:「余教授奉命來羅布泊考察古蹟,但他帶去的探險隊在進入古蹟之後全都失去了聯繫,最後只留下了一段余教授傳回來的錄音。上面懷疑這事兒不簡單,不會是普通的營救任務。」
古蹟?
我皺了皺眉,我們常年在這兒紮營,也沒聽過茫茫沙漠有啥古蹟。
但老煙明顯沒有解釋的意思,只說根據傳回來的錄音這次營救任務異常危險,讓我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接下來要上的可能就是前線!
陳連長道:「到底是什麼錄音?」
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錄音能讓上面撥下這麼強的火力。這年頭武器都是有定額的,對我們來說之前天天綁在身上的56式半自動步槍已經是寶貝了,生怕磕了碰了,這要是不小心損毀了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補上。
老煙瞅了我們一眼,隨後從身後的背包里掏出一台錄音機,手搭在開關上:「聽了錄音後你們可以決定去留,但必須對聽到的東西保密,否則……」
不用他說我們也知道部隊中泄密是什麼懲罰,於是我們紛紛點頭表示接受。
老煙按下播放鍵,然後我就聽到了一段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聲音!
錄音一開頭有人餵了兩聲,應該是在調音,但信號很不好,說話聲夾雜在刺刺拉拉的電音中,不仔細分辨壓根聽不出有人在說話。
隨後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應該是有人在記錄什麼,我隱隱聽到古國、震驚之類的詞語。
記錄的時間大概有一分鐘,然後所有聲音突然消失了,但磁帶依舊在滾動,顯然錄音還在繼續。
又隔了大約有半分鐘的時間,錄音機里再次傳來聲音,是那種刺啦刺啦的電音,聽的人耳朵疼。
「這……」陳連長皺了皺眉。
老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我們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憋了回去。
「啊!」
就在老煙收回手的同時,錄音機里傳來一陣短促的慘叫聲,像是叫到一半突然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止住了後續。
我還來不及細想發生了什麼,錄音機里便傳來更嘈雜的聲音,大約有十幾個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無一例外他們的慘叫都持續不長,叫到一半都被生生的掐斷了,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隨後便是一片死寂。
讓我覺著渾身發冷的是,在他們的慘叫聲中還夾雜著一陣陣的吼聲。這聲音聽的我毛骨悚然,卻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麼聲音,只覺得有些像人,但更多的卻像是某種野獸的吼聲……
錄音放完後是久久的沉默,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不難看出大家對這一次的營救任務都更加沒底了。
最後還是老煙打破了沉默,問現在有沒有人要退出?
我們六個到底都是部隊出身,雖然心底有些發怵但也不會臨陣脫逃,再說這都走了大半天了,老煙說這話怕也只是試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