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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老煙的話,昆布臉色有些怪異,估摸著是前者將他的血和黃金作對比刺激到他了。
不過他也沒有再放血,而是將小金放了出來,幫我們對付蛀船蟲,隨後囑咐我們趕緊用雄黃。
「對啊,這東西怎麼都是蟲子,肯定最怕雄黃!」被追的喝了不知道幾口水的伢仔一拍腦袋,迅速的從包里掏出雄黃,也不看有多少就往周圍灑去。
「咳咳。」我捂著鼻子咳嗽了幾聲:「你這小子能不能先吱個聲,你這是敵我不分啊。」
伢仔有些不好意思,隨後驚喜的道:「它們真的怕,快,快走!」
我們忙加快了腳步,這些蛀船蟲雖然害怕雄黃,但顯然也沒有到懼怕的階段,它們依舊跟在我們後面,不時的找機會襲擊。好在有秋小姐的短弩,這些東西也沒有近身。
水越來越淺,慢慢的降到了膝蓋,再到腳踝。
「可算是到岸邊了。」伢仔直接撲在地上,也不管滾了一身的髒,舒服的嘆了口氣。
老煙靠在一邊,將腳上防水的膠布撕了下來,即使有膠布防著,腿上還是被水浸濕了。只見他腿上的傷被水泡的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我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說還好現在溫度不算高,否則他這條腿就算是廢掉了。
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扭頭問一邊的昆布怎麼樣?
「沒事,等恢復過來就成。」昆布搖了搖頭,不過雖然說著沒事,但是他蒼白的臉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老煙解釋說這是因為昆布的血不同普通人,他的血一旦放出來恢復的時間很長,因為恢復的新鮮血液還要適應他身上有毒的血液,是一個非常難熬的過程。
我們各自休整著,伢仔在地上癱了好一會兒才拍著腦袋坐起來:「忘記拍張照片了,這可是新發現,沒想到國內還有這樣的蟲子。」
「現在來了精神了?要不你現在去拍?」老煙打趣道。
伢仔瞬間就蔫了,有些後悔的說當時怎麼就顧著害怕,這要是被他師父知道了,肯定會狠狠的訓他一頓的。
老煙好笑的說不用等你師父訓你了,你要是想挨訓,現在就成。
「老煙,你可別告訴師父咱們遇到了這玩意啊,按他老人家的脾氣,恨不得搬個照相機重新來一趟。」伢仔的神色非常的凝重。
老煙點了點頭:「放心,以為我和你一樣沒有分寸?」
「給。」
就在這時,一旁一直閉目養神的昆布直接丟了個東西給伢仔。伢仔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以為是蠱蟲,直接往邊上滾了一下,隨後才發現那竟然是個照相機。
伢仔哆哆嗦嗦的撿起來打開,隨後嗷的嚎了一嗓子:「昆布,你什麼時候拍的,太感謝了。」
原來這相機裡面竟然是一組蛀船蟲的照片,活著的死的都有,看樣子應該是剛剛他獨自阻攔蛀船蟲時給拍的。
我看了就閉著眼睛休息的昆布,有些好笑的想,雖然他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考慮事情異常周到,連照片的事情都想到了。
我們在原地休息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等精力恢復了一些便繼續往前走。
離開了河水之後,溫度也稍微上來了一些,我們越往前走便越舒適,因此腳步也越來越快。
「別出聲!」
就在我們往前走了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時候,老煙突然做了一個手勢,隨後他自己率先屏住了氣息。
我打著手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指了指岸上,張開嘴道:「老鼠!」
老鼠?
這裡又是河又是洞的,有老鼠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可看老煙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隨後就見老煙將手電筒關了,黑燈瞎火的壓低聲音道:「前面是個溶洞,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老鼠。」
「老鼠怎麼了?」
我一臉的疑惑,和我們前面見到的形形色-色的東西比,老鼠實在是太不起眼了,甚至於我都想去抓幾隻老鼠烤了來吃,這幾天嘴裡淡的很,總想吃點肉。
老煙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吃吃吃,你也不怕吃死你,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掃過去,那老鼠有多大?」
「老煙,你別兜圈子了,這裡也沒有其他路,我們總要過去的,快說說那老鼠怎麼回事?」秋小姐一臉的厭惡,顯然不是對老煙,而是對那些老鼠。
老煙想了想用手比劃了一下:「這老鼠最起碼也有我小胳膊長短粗細,牙齒露出來和吸血鬼的獠牙一樣,還有那眼睛……」
「別說了,那眼睛是不是像狼一樣冒著綠光?」我打斷了老煙的話。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麼知道。
我用手點了點前面:「那麼多的綠光正盯著我們,我要是還看不見,這雙眼睛還不如戳瞎算了。」
「它們盯上我們了。」老煙微微吐了口氣,隨後恨恨的道:「早知道我就帶一包的耗子藥來,毒死它們。」
「誰能想到這裡有這麼多的耗子,再說你那耗子藥能不能毒死這些老耗子還難說。」我咔咔的將槍上了膛,一邊的秋小姐則是將短弩、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古古怪怪的兵器都拿了出來。
「走吧。」
昆布放出小金,率先走了過去,老煙想要攔都沒攔住。
秋小姐喝了口酒扭了扭胳膊:「行了,別攔了,難不成我們還能回到水裡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