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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叔幾個畏畏縮縮的坐在一邊,時不時的抬眼看我們,就連我們提供的食物也不太敢吃了。
老煙見真把他們嚇狠了,才哈哈大笑著說這都是開玩笑的,我們要真是一群怪物能被你們糊弄的來這裡才知道原因?
老鄭叔一拍大腿,這才慢慢的緩過勁兒,狠狠的瞪了伢仔一眼:「你這娃娃怎麼這麼壞呢?」
「哎呀,這下你們有勁兒了吧?」伢仔壞笑著道。
一旁的鄭老二一摸腦袋道:「你還別說,這麼一通鬧騰還真是不累了……」
伢仔頗為自得的解釋,這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衰,趕路也是一樣。我們一鼓作氣的往前沖也不會覺著累,但是要中途歇下來那就很難再提起勁兒,越休息身上就越軟,所以我這才給你們提提神不是?
他這一套歪理邪說自然沒有人說破,這麼一通鬧著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老鄭叔他們的精神看起來是要好了不少。
重新啟程之後大約半個小時,伢仔渾身都扭了起來,好好的一個人都快扭成了麻花,看的我非常的不舒服。
「我說伢仔,你這骨頭都軟了?」我無語的敲了敲他的肩。
「啊!」伢仔突然大叫一聲:「去你娘的別碰我,痛。」
隨即他便猛然往地上一躺,嚇的我連連後退:「我這也沒揍你,怎麼就開始碰瓷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袖子,表情扭曲的道:「長安、快,我身上有東西,疼死我了。」
我這才驚覺不對,趕緊的問他在哪,他痛的齜牙咧嘴,說就在背上,可是他怎麼撓都撓不到。
我一把將他的衣服扯開,卻什麼都沒看到,不過他靠近脊椎那裡確實有一條長長的紅痕,就像是被人用手撓過一樣,鼓起了透明的包。
這是什麼?
我震驚的摸過去,伢仔啊的一聲:「別碰,痛!」
「老煙,你快看看。」我吼了一聲,剛剛還以為我們倆是在鬧著玩的老煙噌的一下就跑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沒說話,只是讓他觀察那一道紅痕,他剛要伸手摸,伢仔已經扭過身體,慘白著一張臉恐懼的道:「你們可別再摸了,痛死了。」
老煙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順手從包里掏出塊布塞在他的嘴裡道:「痛就忍忍,不摸的話剛看能看出個什麼門道?」
伢仔一臉痛苦的扭了回去,雙手緊緊的摳進泥土裡,老煙還沒有摸,他額頭的汗就已經流了下來。
「忍住!」老煙低喝一聲,手快速的捏住一塊拱起包的地方,雙指一擰,這包就破了,從裡面流出來的是黃色的膿水,帶著一股腥臭味。
老煙沉聲問伢仔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伢仔整個身子都在繃緊,疼的手直接插進土裡一寸,聞言嗚嗚嗚的直叫喚,老煙才想起來他的嘴被堵住了。
我伸手將布給拿了,伢仔氣若遊絲的道:「就、就剛剛,之前沒有。」
老煙眉頭緊皺,從包里摸出一瓶藥說只能暫時止疼,至於要徹底治癒,就必須找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作祟的才行。
伢仔痛的直叫喚,我用盡全力才壓住他不讓他亂動。老煙用銀針挑破那道紅痕,將藥上好之後,讓昆布立刻放出蠱蟲探探這裡有什麼東西。
昆布二話不說,影蠱和金蟒同時出動,轉眼就消失在叢林裡!
第四百五八章 七彩蛇
我扶著伢仔坐了起來,他神色稍緩,老煙問他剛剛有沒有碰過什麼特別的東西?他吶吶的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走的好好的就覺得背上又癢又疼,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就是自己撓撓,直到我去拍他才覺得疼的鑽心,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老煙摸著下巴,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我們周圍都是樹林,也沒見什麼特殊的東西。
許教授琢磨著說也有可能是某種有毒昆蟲,這種林子裡有這樣的蟲子也不奇怪,有的人碰到便是一身的包,而且這種蟲子非常小,衣服一動它們就逃了,看不到也很正常。
我疑惑地道:「那也沒道理就伢仔一個人中招呀。」
「那誰知道,許是這小子長的太細皮嫩肉,被什麼蟲子精給看上了。」老夏嘿嘿笑著,伢仔沒好氣的瞪著他,可前者卻有恃無恐,仗著伢仔現在有氣無力的打不起口水仗,一個勁兒的損他。
許教授看不下去了,說老夏你也夠了,別和個孩子計較。
「我說老許,你家娃娃損我的時候你可一句話沒說,怎麼,現在我說他一句你就護成這個樣子?」老夏打趣道。
許教授攤了攤手,竟然難得的開了玩笑:「誰讓伢仔是我家娃娃,而你就是個糟老頭子呢?你要是我家娃娃我也護著你。」
老夏一臉的挫敗的答道:「行行行,你們師徒兩個啊,分開看都像個人,這合在一起就是個混球。」
他們倆的打趣老煙沒有心情聽,而是在地上樹上仔仔細細的搜索著,半晌後挫敗的嘆了口氣說什麼也沒找到,若是蟲子也應該有痕跡,土裡的蟲子地上有碎泥,這樹上的蟲子樹幹樹葉上怎麼的也會留下一些蟲眼,可是都沒有,這裡壓根就不像是有蟲子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偶爾跳過幾隻螞蚱和一些常見的蟲子,但這些蟲子都不會造成伢仔身上的情況。
「昆布,你那邊怎麼樣?」老煙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