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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若是沒有恢復記憶,在她印象中的侯部長是個寵溺她的父親,即便是有了記憶,在她印象中侯部長也不過是個連親生兒子都不顧的大忙人,卻不是眼前這個捉摸不定的人。
不過侯部長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對於這些『鬼嬰』來說,這些屍骨或許反而束縛住了他們。
我看向老煙,說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直接踩踏,不如直接一把火燒了?
這裡顯然也不合適土葬,索性一把火燒了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解脫。
老煙搖了搖頭,說不行,上天台主要是木質的,一旦燒起來這地方可就毀了!鬼嬰縱然可憐,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也幫不了他們,也不用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我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覺得不忍心直接踩下去罷了,可是既然老煙這麼說我也找不到理由反駁,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是好。
「走吧,上天台必然有另外一條出去的路,秦始皇尋求長生不老藥初期也是秘密進行的,所以這裡一定會有密道。」侯部長儼然成了另外的領導,直接揮了揮手。
我看了眼老煙,他沒有意見,我也沒好說什麼。
其實我是不希望侯部長帶隊的,可能是因為劉寒秋的原因,我總認為他和劉寒秋是一夥的。
畢竟劉寒秋對701的敵意那麼的明顯,我不信侯部長看不出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管過,只是讓我們兩個部門之間明爭暗鬥。
說起來我們之所以在劉寒秋的挑釁中處於下風,是因為我們常年不在燕京,在燕京能待上個三四個月已經算是長的了。不像劉寒秋,他們是協助我們,若是我們到的是深山老林,也沒有打擾到周圍的居民,他們幾乎不需要善後,因此倒是常年在燕京,也有更多的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
若是侯部長知道,我覺得他應該要協助701,畢竟劉寒秋多次對我們的任務造成了極差的影響,甚至好幾次任務就是因為他我們才受了傷,或者說差點失敗。
現在侯部長帶隊,讓我心中有股不安的感覺,生怕他和劉寒秋是一夥的,那我們怎麼辦?
其實我心裡明白侯部長應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就是揮之不去,因此我只能一直盯著他。
「長安,怎麼,對我這個師叔有意見?」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侯部長回頭問了一句。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腳下的一隻鬼嬰正好被他拿開,骨頭吱呀吱呀的作響,讓人聽起來渾身都不舒服。
我乾笑了兩聲,說了幾句哪能啊便也不再說話。他們都是老狐狸,就算我自認聰明,可是和他們這種幾十年的老狐狸在一起還是要多加注意,一個不小心就會入套卻還不自知。
侯部長繼續往前走著,嘴裡的話一句一句的砸過來:「長安,做我們這一行有心思是好事,可心思太多就過猶不及了!只好下了墓,我們的目的便是一樣的。」
我抬頭看向他,他沒有回頭,我只能看到他和老煙有些相似的背影,頓時恍然。是啊,無論怎麼樣侯部長的到來也是因為太阿神劍,既然如此我應該也不用太過在意。
心中的不安稍微消散了一些,我沒有說話,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腳下。
我儘量將鬼嬰往一邊放去,不讓他們消散在我的腳下,可是他們的骨頭非常脆,有的時候我根本都還沒用力,只是剛剛碰到他們,他們的骨頭就已經散了。
侯部長帶著伢仔和許教授走在最前面,老煙和靜生侯橙橙緊隨其後,剩下我、昆布還有鑽地鼠以及秋小姐跟在最後。鑽地鼠就站在我旁邊,見我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便笑著道:「你這小伙子心思倒是不少,行了,不要想那麼多,他們早就在煉藥的時候沒了,我們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我轉頭看向他,又看了看前面的老煙和侯部長:「前輩,是不是有一天等我和你們一樣年紀的時候,我也會是這樣?」
第六百七零章 徐福求蓬萊
「像我們這樣難道不好嗎?」鑽地鼠轉頭看著我,隨後笑著問我是不是覺得他們已經老了,所以便什麼都看淡了?
我沒有說話,但是心裡確實有這麼個想法。鑽地鼠也不需要我回答,他明顯看出了我的想法,只笑著說道:「我們不是看淡了,我們只是知道應該怎麼更好的處理某些事罷了!長安吶,你要走的路還很遠,如果你一直是這個樣子,我覺得701根本不適合你。」
我其實有些聽不得這樣的話,從老煙有意讓我接任701領隊的時候,他們就產生多次這樣的想法,認為我根本不合適701這個地方。
可既然如此他們為何還要執意讓我接任呢?
雖然說是老煙的意思,可我不相信701這樣一個重要的部門,下一任的領隊是誰是老煙一個人能定奪的,既然都同意了我作為下一任的領隊,為何他們總是覺得我並不合適?
鑽地鼠再一次看出了我的想法,這一次他沒有笑了,反而神色有些嚴肅:「你知道當年為什麼是老煙接任領隊的位置嗎?」
為什麼?
我看向老煙,他當年好像是形勢所逼,白爺叛變,白隊失蹤的同時又被扣上了盜竊國寶的帽子,劉寒秋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只能臨危受命。不,他也沒有命令可受,他只是想著要保住701,所以才殺出重圍,在風雨飄搖中穩住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