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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郎長嘆口氣「小師傅,老劉家出了事兒,現在劉壯也被警察帶走以後,街坊鄰居一口咬定就是他搞的鬼,與鬧鬼沒關係,唉,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言而無信,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錢是我應得的,如果他們真的因為生活困難過來求我,或許我真的會抹不開面子少收取一些,但現在不一樣!
「沒事兒,先吃飯,吃完了金大哥還得幫我點忙,這兩千五給你。」
「不不不,報酬是少點,但也是我的心意。」他連忙拒絕。
「金大哥你別誤會,這錢就當飯費吧,你也少喝點,夜裡的確需要你做點事。」
劉壯感動壞了,還要端起酒杯,被我舉手攔下,他拍著胸口仗義道「沒問題,只要一句話,風裡來雨里去,我老金肯定全力配合!」
我脾氣有點太犟,一直以來身上其實不缺錢,八十萬一個的山鬼花錢我有十二個,放在老陳那兒的金條加起來也價值上百萬。
假如真的心無牽掛,我把山鬼花錢和金條都賣了,回棋盤山買個別墅逍遙自在,光吃利息也夠我嘚瑟的了。
所以說,咱現在最要臉面啊。
吃完了飯,歇息小半晌,與金郎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等到夜裡十二點,我讓金郎帶著鎬頭、鐵鍬跟我出門。
老劉家全家下葬的時候,金郎也跟著一起去了,很熟練就找到墳地。
三更半夜,劉家的新墳讓金郎幫我撬開了,他被嚇得臉色煞白,氣喘吁吁的坐在一邊,時不時四處張望,像是擔心被人發現。
我讓老金郎躲遠點,跳下墳坑,以白紙裁剪了三個小人貼在棺材板,嘴裡默念法咒,再以針扎破食指,借著血點了眼睛。
之後將三個小人揭下來,分別用布包好,遞給了金郎說「把這個放在他們家的門口,我給你幾道符,誰要是來找你,你把符賣給他,一共要他們三家合起來拿兩萬塊錢,錢先替我收著,有空的時候打到我卡里。」
金郎都傻了眼,但我敢確定他不會坑我,主要是因為不敢,可以想像當你看見一個人對著棺材念咒施法,又在棺材板揭下三個瞪著紅眼睛詭異的小人兒給你,你會是什麼感受?
按照我的要求,金郎把三個小人分別埋在了那些人的家門口。
又給他畫了三張符,只要誰來求他,交錢拿符,回家燒掉啥事兒沒有。
此法名為「附魂法」,利用小人將墳內的怨氣吸附住,埋在誰家門口,肯定是夜夜鬧怪事,不嚇個好歹都算他膽子大。
但我給的符咒全是普通的雷符,當點燃之後,雷法會破掉殘存在屋子裡的怨氣,埋在土中的紙人也就會漸漸的消散,不會對住戶造成任何生命危險。
假如我換個方法,將白紙人放在瓶子裡,瓶口衝著屋內,那這家人不出一年,輕則斷子絕孫,重則滿門橫死。
所以說,陰山邪法很厲害,但對心性的要求卻更高,只是因為人性無常,後世門受到利益所誘惑,漸漸將這一門帶入了邪道。
夜裡由金郎開車帶我回去,我讓他沿著公路多走一走,大概繞到了夜裡十二點,撿了一隻被汽車碾壓的死狗。
金郎對我特別畏懼,語氣顫抖「大師。。您要這個幹嘛啊?」
「不該問的別問!」瞪了他一眼,金郎被嚇得差點沒哭了,我又說「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那頭點的就像個撥浪鼓,臉色煞白,十分慌張,有好幾次險些撞到路邊。
這樣被他送回了度假村,我拎著大麻袋,在客房服務員一臉驚訝的目光中進了電梯。
回到房間,看到范越風靠在床邊看電視。
「回來了?」
「香火怎麼樣?」
「我剛剛看了一眼,神位已經入靈了,你在下面擺的布偶躲進了五隻鬼,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你給陰神入靈,又召集陰曹兵馬,小心別被纏上因果,尤其駕馭五個橫死鬼,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我心裡有把握。」
「難道……?」他欲言又止。
「你猜對了,我用的是正統陰山術,對了,龍茵茵走了麼?」
「還沒,我今天還特意看了一眼,吃東西都是讓客房給送過去,始終也沒見他們踏出過房子。」
聽說他們是叫服務員入送飯,我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我說「老范,明天上午,你附體服務生進去看看裡面什麼情況,最主要看看那大和尚在不在?衝掉魂魄的事兒交給我,你放心做。」
「沒問題。」
商議妥當,我獨自又進了衛生間,用一個瓷碗裝了一些死狗的血液,再灌半碗水,給神位點了香火,很禮貌的拜一拜。
將剩下的死狗屍體丟在桌子下面,我就繼續回去睡覺。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利用拘魂手,將負責客房打掃的服務員魂魄抓出來,由范越風附體前去打探消息。
我則去縣裡取小棺材,捎帶著買了一條活鱔魚,路上還接到金郎的電話,他哆哆嗦嗦的說已經去銀行將錢打到我卡里,兩萬塊錢一分不少。
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在沒與老陳匯合之前,金錢還是非常主要的。
如今算上棺材,還缺五面令旗,我回到客房,將五個布偶分別畫下拘鬼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