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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買賣擴大了,不僅僅干風水算卦,像殯葬的買賣也做,花圈啊、骨灰盒啊家裡都有,咱們老同學見面,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把地址告訴我,明兒給你郵幾個,現在用不上,早晚也能用。」
圍觀的幾個人,皆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王三炮的臉色非常不好:「不必了。」
「別啊,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嘴唇發白,臉發青,頭髮稀疏,皮發鬆,瞧你人中溝內無血色,陰陽二氣不通暢,是不是心有餘力不足?最主要是吹口有缺,說明嘴損招是非,家門不寧,說實話,是叔叔還是阿姨?」
「嗯。」那女孩兒下意識的點點頭,很快臉色微變,有些尷尬的左顧右盼。
他被我刺激的面色青一陣紅一陣,像是憋了很大一口氣,「張大仙,幾年不見,胡說的本事漸漲啊。不過,我們是來買東西的,大哲已經成了打折,像這種高端的地方,他就不要浪費人家的時間了。」
女孩兒回到了王三炮的身邊,二人乍看起來,還有幾分同仇敵愾的模樣。
我指著十幾套衣服:「這些,全要!」
「啊?」
我霸氣道:「我說你們服務員是不是都商量好的,怎麼到了誰家都是啊啊啊的,麻利點,一會兒還有事兒呢。」
服務員趕忙結帳,在我們刷了卡之後,眼看王三炮那種尷尬到骨頭裡的眼神,我就非常舒服,媽了個雞的,欺負我師兄,高低也得辦他。
從離開之後,王大哲始終不怎麼開口,我有些疑惑,難道我做錯了麼?等到回到家中之後,王大哲找我聊天。
「師弟,那個女孩兒是我前女友,叫馮程程,是地產商馮建昌的女兒,我們倆是經人介紹的,趕巧那陣子我比較迷戀日本卡哇伊的女孩兒,她的氣質完全符合,甚至讓我沉醉,沒幾天就把我迷個神魂顛倒。」
「就在婚期已經定下的時候,我爸卻破產了,家裡身無分文,馮程程在那天向我提出分手,並跟了我的一位對頭,王三寶處了對象,真的,我知道消息以後生不如死。」
我安慰安慰他,按照銀行卡里的數額,孫鵬給了我大概幾千萬的樣子,這些錢對於真正的富豪來說不算什麼,可用來消費還是夠用的。
「大哲,有沒有想過東山再起?」
「難啊,現在一沒人脈,二沒錢,能幹啥?想與你學學風水,可自己也知道沒有那個天賦。」他嘆了口氣。
的確是這樣,包括我在內,除了懂得陰陽風水術數之外,同樣什麼也不懂。
事情暫時就告一段落,可喝著茶水的功夫,我細細咀嚼著二人的名字,不對勁兒啊,馮程程馮建昌?巧合麼?
趕忙向王大哲問起馮建昌是不是以前做藥材生意的?
大哲說:「我好像聽我父親說過,他的確做藥材起家的,而且馮建昌很邪門,不管是買股票,還是開發樓盤,基本幹什麼賺什麼,從來沒見過他賠錢。」
我心裡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來還以為得大費周折,沒想到他女兒竟然是大哲的前女友,這就好辦多了。
始終不曾開口的朱兒,這次主動問我:「你說馮建昌?朱璇?」
「對啊,你不知道明哥一生最痛恨負心之人,這次回沈城就捎帶著把他辦了,給你們老朱家報仇。」我正義凜然道。
當然,我可沒說是與朱媽媽達成的協議,因為感覺那樣多少有點影響我的正面形象。
「你們在說什麼?」王大哲問。
「當然是懲惡揚善了,媽了個雞的,那馮建昌害死妻兒,蓄養人基,這樣的畜生怎麼能安然享用富貴?那可是對我們這種正道修行中人最大的諷刺。」
朱兒說:「我入門的時候就知道朱璇姐姐,她不僅人長得漂亮,還是合花派的榜樣,修行玉女經書,能達到精氣化形的水平,可以在睡夢中吸乾目標的精氣與魂魄,十分厲害,只是後來用情至深,他的最後一個任務是殺死馮建昌,可她失敗了,在朱媽媽要執行門規的時候,朱璇姐姐懷了孕。」
「唉,世上絕情之人往往更加深情,而痴情中人又何嘗不沾染多情。」我情不自禁的感慨。
王大哲立刻接上了話:「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傷..。」
還要背詩的他讓我打斷了,這小子一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刺激,但不管怎麼說,當務之急就是接觸馮程程,搞清楚生人基的位置,包括他們家的那位風水先生賴廣生。
如果打草驚蛇,我怕賴廣生有了提前的準備。再者,這位賴廣生,據說是師承茅山俗家弟子的,從小修行風水術數,精通奇門遁甲,如果要交手,必然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
而我與他之間的對決,必然也得利用上風水之道,擁有范越風的我,還真就沒怕過誰。
任何玄門術數鬥法,都像是一種生物科學,唯有風水殺人才可以做到無形無相。
經過三個小時的思索,我對王大哲說:「我今天看出來了,馮程程不怎麼喜歡王三炮,而那個女孩兒絕非忠貞之人,等一會兒我給你布下給桃花陣,增加一下魅力,你把她泡來,切記不可親密啪啪,一旦做了,會傷你姻緣。」
「還有這種說法呢?」王大哲有些尷尬。
他一開始聽我說桃花陣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何況我早就知道他並非什么正人君子,多叮囑幾句還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