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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斟酌的時候,美代子卻緊張的說:「如果你不願意,我就不提了,對不起對不起。」
「以後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特別認真的說,彼此距離絕對不超過十公分,她惶恐的眼神就像被撿起收養的流浪貓,患得患失,擔驚受怕,可以說她令我心裡的大男子精神也受到了感觸,甚至激發了內心中保護的欲望。深吸了口氣,我說:「我不會對不起女孩子,也絕對不會讓女孩子說對不起。」
其實,我是一本正經的講事情,沒想到在她的耳朵里成為最動人的情話,僅僅不到十公分的狹窄空間,她突然仰起頭,狠狠的吻了我。
很被動的回應,再到分開,美代子那雙如星般的明眸盯著我:「有你在這兒,我寧願一輩子也不出去。」
長期在外漂泊而堅硬的內心,在被她深情的眼神所感觸,至使變得有些柔軟。
坦白的講,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如此依賴著我。
不過,我也是夠慘的,所有相識的女子,沒有一個是在正常環境下所認識的。
「啊!」
美代子忽然驚恐叫出聲。
嚇得我還以為她哪裡受傷了,我趕忙追問她怎麼了?這時候,她卻低著頭,怯生生的說:「那個..你剛剛不小心頂到我了。」
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就像熟透的蘋果,氣氛再次如冰點般的尷尬,為了緩解氣氛,我趕忙岔開話題與她聊點別的,從兒時開始,少年,再到壯年,甚至三災六禍等一切光怪陸離的人生經歷,而她聽的津津有味兒,問起來,美代子的人生,一切都是在實驗室與學習中度過。
第五百五十七章 斜月心猿
極其密閉的環境下,僅有我們兩個人,加上特別親密的接觸,要說不心動純是胡說八道,而且,美代子的人生的確是殘酷的,她完全不存在童年,也沒有任何朋友,每天所接觸的,除了學習以外,只有那些同樣是機器般的隊友。
她很深情的對我說,和我在一起的這幾天裡,她終於有了做人的感覺,可以選擇自己所想選擇的事情,雖然,峽谷僅有我與孫聖安,可「我」卻是她自己的想法。
不知不覺中,我們彼此間的關係又近了一些。當前我們好似地下挖洞的兔子,有了精力便合夥一起想辦法向外刨土,累了的時候,我們會休息休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修行睡夢仙功的原因,曾經絕頂精力變得不足,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又做了夢。
夢中的場景仍然是南柯郡,不過,我卻變了身份,成了一家酒樓的掌柜。
打著算盤,招待著來往賓客,忙忙碌碌。
如同上次那般,在一開始,我能夠保持清醒,可後來醒著醒著,我完全不知道又是何時沉淪了。
更為奇怪的是,這一場夢中我看到了熟人,除了有曾經身邊所見過的路人、朋友、親人,他們都在我夢境中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
可最出乎意料的是美代子,她居然也出現在了我的夢裡,而且還是我的妻子。
因為沉淪夢中,開始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每天重複忙碌著相同的生活,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滿身疲憊,洗了身子以後與妻子相擁而眠。
睡夢中,身旁的妻子卻將迷迷糊糊的我叫醒,她驚訝道:「我怎麼會在這兒?」
我說:「你在做夢?」
她瞪著眼睛,驚訝的盯著我:「張明?」
張明?沒錯,被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叫的我精神恍惚,猶如雷擊過頂,瞬間想起了所有,我叫張明,現在所經歷的其實是一場夢境。
看向身旁的「妻子」,特別驚訝道:「你是美代子?你怎麼會在我的夢裡?」
美代子迷茫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你剛剛睡著了,我也睡著了,結果醒來以後像做了個夢,夢裡還成了你的妻子,不知道為什麼,我剛剛又都想起來了。」
難道是在意外中觸碰了入夢之法?是我將對方拉入到自己的夢境當中,共同經歷了這場南柯一夢。
冷靜下來仔細思考,每一次做夢,我都會來到南柯郡,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身份。像之前我想的還挺美,意思能夠通過夢裡的一生來參悟生平所學。可誰知道,不管我如何努力的去記憶,最終仍然會在不經意間沉淪下去。
在這樣陌生的環境裡,漸漸融於角色,忘記自己本是做夢的事實,唯有夢醒的一刻才幡然醒悟,但那個時候的時機已經晚了。
所以,能在這時候醒過來,也確實讓我又驚喜又意外。
我興奮的轉身抓住她的手臂:「謝謝!太謝謝了!」
「謝..謝什麼?」美代子羞澀的有些不自然。
我簡單把睡夢仙功的事情告訴她,美代子也很興奮,「你是說我們會在這裡度過一生?」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的確是這樣,但在夢醒之前一定會發生某些特別的事情,大喜之後再到大悲,南柯一夢的最終目的是讓修行者能夠在夢中大徹大悟,看破生死無常,放下一切的欲望,只有這樣才能進入到第二重境界,黃粱美夢!」
能夠甦醒過來,讓我也是非常非常的高興,這說明我可以利用一生的時間,在夢境中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動的選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