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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哪肯干啊?立刻著手準備反擊,何況,誰能知道他說的真假,就這樣,與穆文斌在山上撕撕巴巴的動起了手。
按道理,要把我放在古代也算是半個武林高手,可竟然會在他手上躲不過去幾招,後來,我被穆文斌壓在地下,擒拿住以後開始翻著的兜。
我問他幹嘛?
穆文斌說:「別裝蒜,我記得你小子去過香港賺了點錢,都給我拿來!」
「你特麼這是搶劫,犯法的懂不懂!」
他不以為然:「搶劫?搶的就是你,老子幾十萬珍惜材料,就連那鎏金沙更是幾乎絕跡的寶貝,要你六十萬一點不貴。」
終於,他搶走了我的銀行卡,之後在開始逼問密碼的時候,我當然是死不開口。
待他把我的手腳卸脫臼,隨著陰森一笑。
我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全身上下的汗毛豎起,緊跟著也說起來軟話:「你要幹嘛?穆師傅,咱們是搭檔,我爺爺屍骨未寒,您不能欺負他孫子啊。」
「少廢話,欠錢就得還。」
只見他像個大灰狼似的緩緩低下身,在我掙扎的同時,給我灌了幾滴白色液體。
入口的感覺有著幾分苦澀,隨後,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渙散,腦子裡嗡嗡作響,猶如是一團漿糊,如果說,現在把腦子裡的意識比作一根線弦兒,此時那弦兒怕是已經斷了。
即將昏迷的前夕,我依稀聽見穆文斌問我叫什麼名字?
至於後來怎麼回答的不知道,但當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村裡的小賣部,之前被脫臼的地方也已經重新接好。
看著身旁的穆文斌,我忙問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他不以為然道:「迷魂汁而已,能夠消磨人的意志。」
我拍了下腦門,瑪德,言外之意,他是已經獲得我銀行卡的密碼了!
我現在除了干生氣,什麼也做不了,大山裡面又沒證據,心裡想著,等回到了城市,必須第一時間辦掛失。
躲過昨夜的災禍,村子再次恢復了祥和,炊煙裊裊,雞鴨成群,老百姓對於昨夜的事情並沒有表現出太過在意,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事情充其量不過是他們在茶餘飯後的消遣而已。
第一時間,我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六太爺,追溯爺爺的死因是什麼,穆文斌聽後,聲稱要去為我把把關。
與他前往的一路上,可以說是完全折服了張家莊的男女老幼,任何人只要是見了面的,都會稱他一句『穆天師』。
至於那口娘子棺,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埋在土地廟的下面,以此來鎮壓鬼怪。
一路同行的時候,我有一點挺不舒服的,他姥姥的,明明是他搶了我的錢,可現在人家卻表現的更像沒事兒人似的。
就這樣夾雜著憋氣、鬱悶、興奮、激動、憤怒的複雜情緒,入了六太爺的家,之後發現人家早早已經等候。
走進門,眼前是山東風格的大四合大院,院子裡當中還種著蘭花,中央的一棵老榆樹遮起了樹蔭,在底部還放著一張圓形的石桌,周圍擺著四個凳子。
六太爺對我擺擺手:「來吧,茶我也沏好了。」
與穆文斌圍坐在圓桌,此時此刻,我的手心都出汗了,情緒多少有些激動,穆文斌將手搭在我的肩膀,示意可以冷靜一點。
「我,我爺爺..到底是誰害死的!」
六太爺道:「我不知道。」
「啥!」
當時整個人都蒙了,指著六太爺那副老臉說不出話,瑪德,玩我呢!
喝茶?喝他媽了個屌!
對著茶桌上的茶壺狠狠的一掃『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六太爺始終坐在石凳上不說話,我指著他說:「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六太爺,可我爺爺死了,他死在張家莊,你竟然騙我!」
越說越激動,身為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流出了眼淚,我真的難以想像,天大地大,連穆文斌都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誰,我要去哪找?難道真的要爺爺死的不明不白麼!
六太爺說:「小明,我知道騙你不對,可我也是為了全村著想,何況,我也並非是胡言亂語,你爺爺張守一曾經青衣派捕頭,追殺妖邪無數,你奶奶曾在咱們村里生活過一段時間,包括你父親也是誕生在張家莊,我只知道當年他殺過誰,得罪過誰,或者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的後代報復?」
此話將我剛剛失望的情緒拉了回來,還有希望,哪怕宛如燭火微光,我也要讓它燎起無窮草原!
平復心中的情緒,我問:「我爺爺的仇人,都有誰!」
六太爺在懷中拿出一份樣式古老,表面已經起了褶皺的筆記,他說:「這是守一當年的花名冊,上面記載了他曾經所有殺過的人,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我接過了本子翻開,與青衣序比起來,爺爺紅門冊更像是一個帳本,封皮是用毛筆寫下的「紅門冊」三個大字,翻開後,首頁有提名,為「紅門第十二代傳人,張守一記」。
捧著它,我如獲至寶,待緩緩的翻開這部略顯陳舊的日記時,眼前的時間記載的是1955年2月至1966年1月的事情,全是由爺爺一生追殺妖邪的名單,同樣也令我看到了爺爺曾經光怪陸離的人生經歷。
第六十章 野仙
那一年,剛剛開始知識青年下鄉。
那一年,雖然沒人看足球,但卻已經有了中國足協。